第95章 不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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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之將許落言引到白門附近，附身溫柔地對她說：「落落，哥哥突然想起來有件禮物要給你，你在這裡乖乖等哥哥好不好？」
一聽有禮物，許落言立刻眉開眼笑：「好呀好呀，落落一定乖乖的。」
許言之愛憐地撫摸了一下許落言的長發，叮囑道：「落落一定不要進去，裡面再好玩也千萬不能進去知道嗎？」
許落言重重地點頭：「好的，哥哥！」
然而，許言之一走，許落言的好奇心就被提了上來。她平時從沒靠近過白門，總聽說裡頭有好玩的物件，她心癢難耐好久了。如今都走到這裡了，不進去瞧瞧多可惜呀。
至於族裡的那個規矩……一定是騙小孩的吧？
許落言如是想著的同時，腳步悄悄地靠近白門入口。
門口有兩個把守的族人，身姿挺拔，目光如炬，好像挺難忽悠的樣子。
就在許落言冥思苦想該如何支開那兩個人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巨響，然後兩個如山一樣的守衛就被吸引了過去。
真是天助她也！
許落言趁著守衛的注意力被轉移之際，迅速溜了進去。踏進白門的那一刻，她甚至有點沾沾自喜，什麼守衛森嚴，她怎麼輕輕鬆鬆就進來了？果然是騙小孩的。
她腳步輕快地往深處去，一路被周遭的絕美景色吸引。
她不知道的是，許言之正是抓住自己妹妹勇於探索和好奇心旺盛的心理，一步一步將她引進了白門。
守衛也是他聲東擊西為許落言創造進入白門的契機。
至於阮相宜的出現……
他猜測許落言好不容易進到一個有趣的地方，肯定不肯輕易出來，於是在她進去的半小時后，他設計引季修出了絕塵谷，而後模仿季修的筆跡將阮相宜約到了白門。
他甚至不惜開啟耗費大量的靈力，蒙蔽守衛的雙目，以保證阮相宜毫無障礙地進入。
接下來他就安心等待阮相宜的死訊。
牙烏族族人盡人皆知，但凡外人進入白門，必定被黑漩渦吸進去，如果加上附近有牙烏族人在場，黑漩渦會自動索取牙烏族人身上的一滴血，這滴血對於外族人來說猶如穿腸毒藥，一旦與黑漩渦融合，那麼外族人必死無疑，甚至無法再輪迴。
如此惡毒的死法，許言之實行時，眼睛眨都不眨。
季修可以不愛任何人，他只能不愛任何人。
只要阮相宜消失，他就可以做回原來不愛任何人的季修。
許言之瘋狂地幻想著阮相宜徹底消失后的情景，他愛的那個季修一定會再度回來，一定會的。
但他沒想到的是，阮相宜竟然是重啟之鑰，他更沒想到的是，許落言的血不僅了結了阮相宜，也了結了整個牙烏族。
白門落，黑門現，牙烏滅。
這是重啟之鑰首次出現，自此牙烏族全族被困於黑門之中，生不生，死不死。命格奇特者，如季修、許言之、許落言、季辭等人，生生世世輪迴，生生世世忘卻牙烏族，生生世世異象叢生，不知何日是盡頭。
直至二十一世紀的這年，天有定數，黑白兩門重回正軌，開啟重啟陣法，一切回歸原樣，人山人海，國泰民安。
只是，該法陣兇險無比，走差一步都將萬劫不復。
「哥，為什麼？」姜盼得知真相后，一陣痛心和失望同時湧上心頭。在她的心裡，許言之自小對她就格外疼愛，她也從來覺得哥哥是世界上最優秀的人，可猛然得知哥哥竟然是為了愛情可以謀殺一條無辜的生命，她有些無措。
「對不起，落落。」許言之垂下眼睫，神情複雜。這句「對不起」他欠了她太久，如今終於有機會說出口，他心中一口濁氣似乎也跟著吐了出來。
「哥，你這句『對不起』不應該只對我說。」姜盼的聲音輕輕的，「我接受你的道歉，也原諒你，但你傷害最深的不是我。」
許言之聽到這話，猛地抬頭，眼裡閃爍著姜盼看不懂的情緒。
難道真的是他錯了嗎？
他那麼愛一個人真的錯了嗎？
「盼盼，你是不是對哥很失望？」許言之突然笑道。
「是的。」姜盼點點頭，又搖搖頭，「不過，我相信哥哥知道該怎麼去彌補自己犯過的錯。哥，你還有機會。」
姜盼的話在許言之心裡泛起漣漪。
他原本就對與季辭的合作有所遲疑，如今更是動搖了那份本就搖搖欲墜的決心。
也許，真的是他錯了。
他幾世為人，幾世尋尋覓覓，終究無所獲，好像每一世都過得苦不堪言又不甘心。直到這一世，他出生時，對前幾世的記憶一無所知，他只是快快樂樂、簡簡單單地做了一回人，嘗盡了人間冷暖和眾生疾苦……他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直到十八歲那年，遇到阮相宜后，他恢復了所有記憶。那些記憶就像潘多拉魔盒，帶出了所有的罪惡，他開始陷入矛盾的人格中。
一邊不甘心幾世追尋幾世無果，一方面他貪戀做人的感覺，貪戀親情的溫暖，他回憶起在牙烏族的點點滴滴，在往後的每一日里，他滿心只想讓族人重獲新生。
於是他刻意靠近阮相宜，想從他身上尋找方法，在一日一日的相伴當中，他卻對他有了惺惺相惜的手足情感。
這一發現讓他覺得心慌與排斥，所以他憤然出國。
再回來時，季修的出現令他驚喜不已。
只是走著走著，三個人還是走到了如今針鋒相對的場面，這是他期待的，也是他所不願意看到的。
他在矛盾中決定著每一步計劃，走得戰戰兢兢又勢在必行。
可如今姜盼的一句「你還有機會」竟全面擊潰了他所有的偽裝和故作無所謂。
他真的還有機會嗎？
阮相宜離開后，徑直去了季修的公寓。
他需要驗證許言之說的話是否可行，他也……不想就此離開季修。
到了季修家門口時，他第一次毫不猶豫地敲了門，門很快被打開，可他還沒看清季修的臉，就感覺整個腰身被一隻有力的臂膀攬過，將他帶進了門內。
隨後鋪天蓋地的吻細細密密地落了下來。
「唔……」他被吻得沒忍住嚶嚀了一聲。
作者有話說:
我好像很久沒發糖了，下一章來劑猛葯好不好呀？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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