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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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修……你……」得了空隙時，阮相宜紅著一張臉輕聲地叫季修的名字。
這突如其來的熾熱讓他此時渾身發燙，甚至有些站不穩。
季修放在他腰上的手也彷彿過了電，酥酥麻麻的。
「別走。」季修停止親吻他，將他整個人環在懷中，「不要離開我。」
「好，我不走，我……」雖說阮相宜恢復一切過往記憶了，可他還是不太習慣跟季修如此親密接觸，因而此時一時不知道手該往哪裡放，「季修，你先……先放開我。」
「叫修哥哥。」季修沒有放手，而是貼近他的耳朵低語。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脖頸處，痒痒的。
「我……」不知為何，阮相宜在此時突然彆扭起來，「修哥哥」三個字怎麼都叫不出口。
「叫了我就放開你。嗯？」季修誘哄著他。
「修……」阮相宜信以為真，「修哥哥！」
季修似是滿足地輕吟了一聲，隨後更加緊地將阮相宜抱緊：「你終於肯再叫我修哥哥了。」
「不是說放開我嗎？」緊緊被悶在季修懷裡的阮相宜聲音聽起來有些嗡嗡的，他不知道的是，這樣的他越發撩動季修的心。
他直接無視他的問題，悶聲道：「我以為你又離開我了。」
發現阮相宜不見了之後，他內心的恐慌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他本以為自己可以毫無牽掛地去做想做的事情，只要阮相宜好好地活著，可當他找不著他的時候，他發現，並不是這樣的。
他比自己想象中要貪心得多，他渴望復生牙烏族，也渴望和阮相宜一生一世。
說起這個，阮相宜的脾氣就上來了。他用盡全身力氣推開季修，大步走向沙發，一方面是為了掩飾自己臉上的紅暈，一方面他確實心裡有氣。
「你還好意思說我，是誰故意困住我的？」阮相宜兀自坐在沙發上，神色慍怒。
懷裡的溫熱突然散去，季修有一剎那的失神，心裡也隨之一空。他轉身，眸色幽深，定定地看著坐在離自己不遠的沙發上的阮相宜。
阮相宜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明明是準備聲討他來著，再開口時語氣不由自主弱了幾分：「你幹嗎這麼看著我？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就是想丟下我一個人！」
真是想一遍就心肌梗塞一遍。
季修竟然想獨自英勇就義留下他獨活！
這是愛嗎，不是！這是折磨！
「對不起，小阮。」季修突然軟著聲音道，語氣里滿是溫柔繾綣，聽得阮相宜心尖一顫。
最怕季修突然溫柔了。
見阮相宜不說話，季修緩緩地走到他身邊，坐下。突然的逼仄感讓阮相宜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身邊這個男人的存在感太強了，他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季修微微靠近他，嗓音低沉性感：「小阮，你在緊張什麼？」
「我，我沒有緊張！」話雖然這樣說著，阮相宜卻忍不住往邊上移動了一下，與季修拉開一定的距離。
明明是他在質問他為什麼要那麼做，怎麼這會兒好像變成季修掌握了主動權？
此時此刻，阮相宜覺得自己弱爆了。
等等，他來找季修是有正事的，不是來風花雪月的。
這麼一想，阮相宜猛地回過頭：「季……」他柔軟的唇擦上了季修帶著胡楂的下巴，有些扎人有些癢。
阮相宜頓時失去了說話的力氣。
他明明已經稍微離季修遠了些了啊，為什麼還會親到他啊？
「怎麼不繼續說了？」季修正在靜靜地等待著阮相宜的下文，對剛才那突然的親密接觸似乎毫無感覺。
事實上，阮相宜沒好意思看他的時候，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劃過被阮相宜親過的地方，嘴角的弧度上揚起，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他突然不想拯救全族，突然想放棄一切，只要阮相宜在身邊。
可這樣的念頭僅僅是一閃而過。
季修伸出手，還沒碰到阮相宜的頭髮，就被他敏感地躲開了。結果一個沒躲好，整個人撲向季修，雙雙倒在沙發上。
他在上，季修在下。
嗚，好羞恥的動作啊。
「噗。」季修低笑出聲，「你在緊張。」他只是想幫阮相宜拿掉頭髮上沾著的一小截毛線而已，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大。
阮相宜漲紅了一張臉，努力撐著手臂，使自己不會完全地趴在季修的胸口上。但時間久了，手臂真的好酸。
這一刻他無比後悔自己平時沒有好好鍛煉。
真是力量需用時方恨少啊。
如果他還能活下去，他一定每天堅持健身！
向季修看齊！
他實在撐不住了，臉綳得更加紅。
季修一抬手，大手掌住他的後腦勺，輕輕往自己的胸膛一按：「逞什麼強？累了就趴會兒。」
阮相宜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聲音聽起來就在耳邊振動，有點神奇。
季修說得沒錯，他確實好累。被這麼輕輕一按，他渾身發軟，任命地靠在寬闊的胸膛上，一動也不想動。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季修沒說話，阮相宜也沒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阮相宜以為季修睡著了的時候，偷偷抬起頭去看他時，發現男人的目光溫柔得不像話。
他忙又把頭埋在他的胸膛里。
聽著他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有力地跳動著。
慢慢的，他開始分不清這越跳越快的心跳聲到底是季修的，還是自己的。
他只知道季修的手一直攬著自己的腰，他只知道那雙手的溫度似乎越來越高，他只知道他心裡某個進角落突然空虛得不行，迫切地想被什麼填補……
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起往日的那些夢境，他許久許久沒再做過那麼旖旎的夢，而這時所有的細枝末節陡然變得清晰無比。
他直覺接下來會發生點什麼。
難道夢裡的那些事，真的要在現實里都做一遍了嗎？
怎麼辦？他有點緊張，不，是十分緊張。
他不自在地動了兩下，而後他感覺到身下的人肌肉似乎也繃緊了幾分。
略帶乾澀卻依舊的嗓音自季修口中發出：「小阮，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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