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上門答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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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賀宵傷勢恢復得差不多,寒竹的腳也不像之前那麼疼了,主僕二人便帶著殘傷和謝禮去了太子府,路上寒竹還十分謹慎地問賀宵。
「大人,這次可以說話吧?」
賀宵橫他一眼,「我何時不讓你說話了?」
「那夜……」
話沒說完,賀宵瞪他,「那夜的事以後休要再提。」
很快,馬車在太子府門口停住,兩人下了馬車,太子府的管家何伯驚詫地迎上來,他雖認識賀宵,但以往太子與丞相從未有過來往,今日這是……
「見過賀相,您這是……」
何伯餘光暼著寒竹手中的長盒,賀宵含笑:「你便是何伯吧?」
來之前他特地跟盧鴻鼎摸了個底,上到雲蒼的后宅妻妾下至府上管家,興許當時問得過於仔細,盧鴻鼎看他的眼神都頗具深意。
何伯:「是!」
賀宵:「何伯,你家殿下呢?」
何伯:「殿下在書房。」
賀宵:「能否帶我去見他?」
何伯稍微愣了一下,遂招手叫來一個丫鬟,「方月,你帶賀相先去正堂呈一杯熱茶給賀相先暖暖身。」
又轉過頭對賀宵含蓄微笑,「賀相,我這就去請殿下。」
兩人跟著方月去大堂的路上,寒竹一對眼睛到處亂瞟,賀宵早看他不對勁,拿胳膊拐了他一下。
「怎麼回事兒啊?賊眉鼠眼想幹嘛呀?」
「賊……誰賊眉鼠眼?大人,我先前聽你說宋護衛功夫了得,我就是想找他請教請教。」
賀宵撇了眼他的瘸腿,「就這還找人請教?你有什麼想不開的呀?」
寒竹覺得每次跟賀宵說話,都猶如在鬼門關走一走,讓人又氣又無言反駁。
「不是那個請教,我……算了算了,不跟你說。」
賭氣般往前頭緊走兩步,瘸著腿一顛一顛的。
賀宵唇角提了一下,余光中忽然閃進一個人,徐娘之貌,一身花白素衣,正神色匆匆地往一個方向走,走著走著突然又拐了個彎,上了太子府的花園拱橋,后鑽進對面小院里再無影蹤。
寒竹半天沒聽到後面有腳步,回身來看,發現賀宵正獃獃地盯著一個方向,不由也跟著盯過去,但他什麼也沒看到。
又退了回來,瞪大眼睛再看還是什麼也沒有啊!
「大人,大人?」
賀宵猛地回神,「啊……嗯?」
「你看什麼呢?」
賀宵好半天沒作聲,忽然緊走兩步跟上方月,盡量做出和煦的微笑。
「方月姑娘,我能否問一下那邊住的是何人啊?」
方月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抿嘴笑道:「回大人,那兒不住人,只有一間空著的廂房,有時候會看見殿下出入裡面,平日里除了何伯和宋護衛,殿下不讓任何人靠近半步的。」
賀宵點點頭,旋即半真半假地試探道:「那剛才那位婆婆想必是何伯的夫人吧?」
方月微怔,旋即噗嗤一聲,樂道:「那是花婆婆,是皇后……應該說是太後身邊的花婆婆,不是何伯夫人。花婆婆偶爾會來府上看望殿下,每次來府上都是從後門進來,去時也從那兒去。」
她指了指賀宵剛剛指的方向,「吶,從那兒過去左拐是廂房,右拐就是後門,後門平日里不常走的,殿下也明令禁止過不經他首肯,不能從那兒走。據說殿下自幼是花婆婆看著長大,殿下心慈,待婆婆自然不比對待旁人。」
賀宵邊聽邊點頭,他認識花婆婆,方才雖沒看到正臉,但看側臉格外眼熟,起初不夠確定,現在確定了果然是她。
至於雲蒼自小就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長大,這並不奇怪,雲蒼是太后所養,花婆婆作為太后的貼身婢女,看著小主子日益長大,難免有生上心頭的母愛之情。
隔三差五來看望一趟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但為何方月會說她每次來都要走後門?而且剛才看她神色匆匆,莫名的讓賀宵直犯嘀咕。
正想著,已經慢吞吞到了大堂,方月勤懇地為他倆斟茶倒水。
不多時,賀宵看見一身白衣的雲蒼從一個走廊繞了出來。
隆冬未過,外頭仍舊寒冷如故,但云蒼穿得格外單薄,薄到好像只要風輕輕一吹人就會隨風而去。
尤其那條月白的腰帶將他腰身束得極細,據賀宵目測,雙臂圈起來往中間一抱,鐵定跟抱塊木頭沒什麼區別。
雲蒼抬頭時看到正盯著自己的賀宵,微微怔了片刻,冷峻的面孔霎時盪開笑意。
目光撇到桌上擺著的長木禮盒,心下略略有了個底。
「什麼大風將賀相與寒護衛刮來我這府上了?賀相,好久不見。」
一邊說著一邊熟門熟路的往正座上一坐,眼睛彎彎的,笑容格外真切。
賀宵給寒竹遞了個眼色,寒竹會心的將長木盒推到雲蒼身前。
「殿下,我家大人親手所作畫卷,多少人求也求不來一幅,這……」
賀宵猛咳,寒竹頓時意識到自己言辭有誤,正待解釋,雲蒼已經將盒子里的畫卷取了出來,緩緩打開后,一副似真似夢的山水畫呈於眼前。
高山流水,草長鶯飛,山頭的桃樹開滿枝頭,山腳下的溪流蜿蜒流淌,細碎的小石子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真實可辨。
雲蒼雙目在一瞬間被勾入其中,有那麼一剎,他竟覺得自己就身在那幅山水中,乘一葉扁舟,盪過悠悠江水,環山百萬里,俯瞰入平生。
「絕!」
一個字道盡所有讚美之詞,他含笑看向賀宵,「如此至寶,賀相捨得送我?」
「殿下謬讚,你若喜歡,我家中還有好幾幅,回頭便可差人給你送來。」
起初賀宵臉還有點燒,再如何自負,拿著自己的畫作去當謝禮,確實有些欠考慮。可臨到來時,他實在不知道該往太子府送些什麼好,要說山珍海味,珠寶瑪瑙雲蒼也不缺。
想來想去太貴重的他未必有,他有的雲蒼也都有,乾脆送一副自己的畫作得了。
其實不然,先前他是問過盧鴻鼎雲蒼平日里都喜歡些什麼的,盧鴻鼎說太子平日除了風流快活,似乎還有一個較為正經的愛好,便是尤其喜愛山水之作。
反正橫豎只是表一個心意,誰畫的不是畫呢?本來原先是想假裝從別人那兒得來的,不料寒竹一開口一條退路都不給他留。
這事兒也怪他,忘了提前跟寒竹統一口徑。
作者有話說:
我丟,今天差點忘了更,我的印象中我已經更了(灰心)於是當姐妹問我更新時,我言之鑿鑿的跟她說早就更了。
晚上另一個姐妹問我今天還沒更新,貳叔一愣:「嗯?沒更嗎?我記得我剛了呀。」
某白:「我這裡刷到的停留在昨天。」
我(慌忙跑去後台一看):「卧槽,我一直以為我更了來著……」
慌慌忙忙跑去跟我前面那個姐妹檢討:「我他媽以為我更了,我還跟你倆信誓旦旦地說早更了……」
某魚:「快去碼字,望你安好!」
我:抱頭掩面痛哭~木有稿子了腫么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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