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絕筆書信(終於熬出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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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絕筆書信(終於熬出頭了)

  賀宵和雲蒼飲了酒,兩人都喝得有些多,面上見了紅,此時背對背,賀宵公認的酒品極差,喝多了啥都往外說。

  雲蒼迷迷糊糊聽到他說:「個個挨千刀都不足以!」

  雲蒼笑道:「死不足惜!」

  有一搭沒一搭倒笑得開心,殊不知倆人已經滾到浴池邊,一個不慎準保掉進去,果然,忽聽撲通一聲。

  最邊上的雲蒼掉了進去,水聲嘩嘩的,賀宵迷糊著循聲看去,視線里隱約看到濕漉漉的雲蒼。

  雲蒼這下反而清醒了些,昂著脖子直直望向上頭的賀宵,似乎好像突然靜了下來,靜到他只能聽到賀宵熾熱地呼吸。

  鬼使神差的,雲蒼朝他伸手,等了一會兒,賀宵竟然試探般搭上一根指頭,咧嘴呵呵傻笑。

  雲蒼手再伸長一些,索性將那整隻手都圈進手心裡,往回一拉就將上面的賀宵拉了下來。措不及防的賀宵哇呀呀大叫,腰桿卻猛然被摟住,而他下意識揪住雲蒼的衣襟,朦朧水漬間他覺得他們貼得很近。

  少頃,聽到一句低低聲,「原來你的腰也是這樣細。」

  燒紅不知不覺爬上耳朵,一團火苗慢慢在心間燃起,山雨欲來風滿樓。

  雲蒼的臉埋進賀宵的肩頸,摟住他腰越發用力,賀宵有一瞬茫然,就在這茫然一瞬,腰帶沒了,衣裳脫了小半。

  他猛地回神擒住雲蒼的手,「別吧……」

  雲蒼側身便將他摁到浴池邊,暗啞著聲音道:「賀相,朕好喜歡你。」

  賀宵:「……你說什麼?」

  雲蒼:「我說,好喜歡你!」

  意識徹底彌留之際,賀宵耳邊都不斷是「好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這句話。

  他記得他也說了一句糊裡糊塗的話,好像是:「你的腰更細。」

  不對,他想說的是:你太瘦了,手指碰到的地方都是塊塊骨頭,得多吃飯才行。

  不過好像來不及了,整個就被『生吞活剝』了!

  宮中的明燈燃了一夜,宮內的浴池到卧榻都是床笫之歡的痕迹,旖旎未退,天明已至。

  賀宵心慌慌地掐住被褥,謹慎掀開一角試圖偷偷溜走,胳膊卻被一把拽住,整個人被重新按了回去。

  雲蒼睜眼含笑與他對視,「還辭嗎?」

  賀宵一懵,「什麼?」

  雲蒼:「還辭官嗎?」

  賀宵:「辭……」接觸到雲蒼慢慢眯緊的眼睛,氣若道:「辭不辭還不是陛下說了算。」

  很快又反應過來點什麼,瞪著雲蒼:「你那幾天果然是在躲著我!」

  雲蒼伸手捋他額鬢的頭髮,「你多心了。」又醉翁之意不在酒地挑開人家的衣衫,賀宵一把拍開,警惕地拉被褥將自己裹了個嚴實。

  ——

  寒竹剛從盧府領著盧鴻鼎回來,原因是他家主子一夜未歸了,想起先前那麼多事,生怕賀宵又被誰的刀子惦記上。

  正打算去找人,卻見門口停住一輛馬車,賀宵和雲蒼一前一後的下來,下車時雲蒼還特地扶了把賀宵,後者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兒。

  寒竹:「盧御史,你看這是什麼發展?」

  盧鴻鼎:「留宿陛下寢宮?」

  寒竹:「沒聽過陛下好這口啊!」

  盧鴻鼎:「陛下的心思不能猜。」

  段三水插嘴道:「睡得……」

  寒竹、盧鴻鼎:「滾~」

  段三水:「……睡得可好啊二位?」

  雲蒼和賀宵並排站在門口看著三人,嘴角抽了抽,「嘀嘀咕咕什麼呢?」

  三人作鳥獸散。

  盧鴻鼎與賀宵和雲蒼一同往院里走,壓不住好奇地問:「賀老弟,你昨夜當真與皇上在一塊?」

  賀宵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反手將盧鴻鼎往外推,「你跟進來做什麼?快回你府上去。」

  盧鴻鼎:?

  攆走了看熱鬧的,賀宵撇了眼雲蒼,見他默不作聲似笑非笑看著自己,只覺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說了不讓你送還非跟來,如今陛下不是政務繁忙,應該操勞國事嗎?」

  雲蒼去牽他的手,靠過去笑著問:「你也喜歡我,是吧?」

  賀宵想甩手但沒甩開,無奈地看著他:「這是什麼無聊的問題?」

  卻見他突然嚴肅道:「賀宵,不如我便娶了你吧!」

  賀宵:……

  賀宵愣了好一會兒,才從這句話中回過神兒來,連忙擺手搖頭。

  「陛下就當昨夜是一場夢,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這種話還是不要隨便說的好。」

  「你不信?」

  賀宵掙開他的手,背過身看不清臉色,這種事兒由不得他信與不信,但他很清楚並沒有結果。

  「陛下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雲蒼皺了下眉,不過並未多說什麼,轉身走出門去,臨了又說了句:「我並不稀罕做皇帝。」

  帶上門,腳步聲遠去。

  等他走後,賀宵想了又想還是走到桌后,從抽屜里翻出一張牛皮紙信,封面看起來已經有些發黃髮脆,顯然是放了許久。

  上面的幾個大字「吾妻阿賀親啟」格外醒目。

  猶豫著打開,信紙上只有寥寥幾行字,但賀宵一眼看到最後時眼眶沒來油的發酸。

  「阿賀,也許當你打開這封信的時候,你我之間已經相隔甚遠了吧?我知道,從你下山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會再回來了。我記得我曾問過你做想做什麼,你可還記得你的回答?」

  賀宵想起那句話:「活著離開你。」

  「阿賀,最後一次我成全你。我好像從沒告訴你我的名字,你記住了,我姓令,名朝陽,一身雖為悍匪卻只做過一件錯事,那就是將你帶回朝陽寨,一生做過最正確的事也是將你帶回去,阿賀,要好好活著,活著離開我,活著去過你想要的日子。絕筆——令朝陽。」

  幾年前是盧鴻鼎將這封信親自交到賀宵手中的,當初的賀宵差點就將這信直接撕成兩半,要不是盧鴻鼎說那個人快要死了,他一定這麼做。

  聽說是得了什麼絕症,總之大夫也看不好,那時他極為放心,這封信他從沒想過要打開就一直這麼放著,因為他不打算原諒他。

  然而昨夜與雲蒼的發生的事突然在他心間打了個結,他想看看令朝陽最後給他留下什麼話。

作者有話說:

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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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非臣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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