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風波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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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被人輕輕推開，賀宵趕忙揉了一下眼睛，裝作無事，以為是寒竹進來不敲門，埋怨道：「當真是慣著你了，都跟你說過幾次了，進門要先敲門，我跟你說，你再這樣下回可要扣……」
話沒說完，一張臉湊了過來，彎腰就附上他的唇。
須臾，他才看得清是雲蒼，他竟然沒走。
雲蒼摟住他的腰，下巴枕在他的肩窩裡，小聲地說：「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
賀宵僵著身子，「你怎麼沒走？」
雲蒼兀自說：「其實我問過盧叔了，你的事我都知道。你如今願意打開了，那是不是意味著你其實在嘗試著接受另外一個人了，對吧？」
哪有什麼接不接受？只不過心裡頭一直有個疙瘩。
「陛下不走，就為了問這個？」
雲蒼竟然點頭了，賀宵笑他幼稚，但回答的是，「也許吧！」
房門被敲響，寒竹的聲音傳來，說是宋滓找雲蒼有要事稟報，兩人一同走出去。
「陛下，近日城中發生了怪事，多處地方缺糧尤其嚴重，而且城南一片突發疾病，一帶大夫都說是……是瘟疫的癥狀。屬下已經命人暫時將城南封住不得進出了。」
斷糧？瘟疫？前者還稍微好理解些，這平白無故怎麼會有瘟疫？
段三水隔老遠走來，聽到此話眉頭擰了擰，一馬當先道：「帶我去看看。」
——
城南，此時業已重兵把守，三人隔老遠往裡看，一個個病歪歪橫七豎八躺倒在地，段三水徑直往裡走，被賀宵一把拉住。
「就這麼進去？」
「根本不是瘟疫，我懷疑他們中毒了，我去看看。」
說著，已經進去了。賀宵只得半信半疑跟著進去，段三水懂醫這點第一次救他時他就知道了。畢竟一般人不會在身上帶那麼多藥瓶子，更別說分辨出那是治什麼吃什麼的。
但大夫郎中等人都是必帶，這是職業病。
看著段三水在或詢問病症或伸手把脈，忙活許久，終於得出結論。
「果然不是瘟疫，這是中了一種慢性毒，周期五至十天便會發作，不及時醫治只有死路一條。其實也並非什麼罕見的毒，但壞就壞在這解藥調製工期也偏長，看他們的癥狀估計中毒有些時日了，興許等不到解藥，他們都會毒發身亡。」
「再有，我建議你們趕緊派人檢查他們的吃住，全城上下都要檢查，尤其米糧和井水最易被投毒，也是避免其他地方再生事端，此事定是人為，還需趕緊找出幕後主使，自然而然就知道這背後的目的了，再者敵明我暗是最為吃虧的。」
陰謀！幾乎是賀宵和雲蒼心底即將脫口而出的兩個字。明顯有人背後搞鬼，這次會是誰？晉陽王還是謝候居？
賀宵問：「就沒有現成的解藥？」
「有。」
賀宵大喜過望，卻聽段三水又說：「不過我猜現在也沒有了，原先藥鋪里肯定有。」
果不其然，等三人從各大藥鋪出來后，均面如土色。
「所有解藥都被高價收走，這目的要不要這麼明顯？」憤懣不平。
而且城南一片中毒，城北一帶嚴重缺糧，這可不是什麼小事情。好在雲蒼很快便擬旨下詔，開放國庫放出大量糧食補給。
段三水說儘可能短時間內調製出解藥，但他一個人肯定不行，雲蒼便將他帶去太醫院，一時之間整個太醫院忙得不可開交。
隨後幾天里，各種消息滿天飛，傳的大抵是：陛下幽禁先帝轉世引起天怒；陛下強制登基引起天降大禍……總之越傳越邪乎。
這等流言一經傳出，雲蒼也不必再查什麼幕後主使了，腳趾頭都能想到是誰。
他當即下令解除柔太妃母子監禁，就在第二天一早，段三水以及太醫院終於趕調出來第一份解藥，正帶送往城南，去到現場發展這一帶的百姓面色紅潤好像有所恢復。
再經檢查體內的毒竟然都解了，太醫檢查了糧食和井水，說是原先水裡被人投了毒，如今也都恢復正常了。
賀宵以手撐著額頭，微微閉著眼側枕在交椅扶手上假寐，身上突然傳來厚重感，睜開眼就見雲蒼輕手輕腳地幫他蓋上薄毯。
四目相對，雲蒼彎彎唇角，賀宵坐起來，「又來了。」
明明是疑問，他卻說的尤其肯定，畢竟這些天雲蒼實在是往這丞相府跑得有些勤了。
「你常常來我這裡，恐怕要惹人非議的。」
雲蒼擠過去挨著他坐下，長臂一身搭到他的肩頭，自然道：「非議便非議，反正我打小受到的非議又不止這一個，何況……」
「何況什麼？」
「何況總有一天都會結束的。」
賀宵沒噠聽懂這其中之意，又聽雲蒼說道：「不能坐以待斃了，賀宵，我們該做點什麼了。」
賀宵沒說話，過了會兒突然問：「關於段三水，你就不打算跟我說點什麼嗎？」
雲蒼一愣，驀地笑開，「說什麼？他的身份？」他摸了一下賀宵的頭，見賀宵直勾勾看著自己，無奈道：「我派人查過了。」
賀宵坐等他的下文。
「段江，遼疆太子。從我見他起我就知道此人來歷不簡單，早就讓人去徹查過，遼疆確實有一個段三水，身份家境都屬實。不過那是段江系下的段氏家族，為段江叔系族，不過那位王爺早就放下身段，撿著一個姓名在城中逍遙快活，做些生意。
本意上，早不與朝廷多做瓜葛，段江剛開始沒跟你說真話，想必也是情況緊急，想讓你救他一命，而後你是不是去查他，他並沒放在心上，應該說沒想過瞞你。尤其後來知道我們大商的賀相是個……」
他抿抿嘴角，目光斜視賀宵，突然找不出一個貼切他的詞來形容他。
賀宵敏銳察覺到他的異樣，揚了揚眉，「你要說什麼？」
「是個……傻子！」雲蒼一把將他摟進懷中，賀宵被迫枕到他肩膀上，蹙著眉很是不悅。
「大庭廣眾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雲蒼不管，摟得更緊了。
作者有話說:
對不起……之前沒留意章節上傳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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