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遇前世的心尖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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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再遇前世的心尖白月光

  見著喻亦昭的模樣,鈺貴妃的眼裡飛快劃過一抹的暗色,不過面上卻絲毫不顯。女人總歸是愛美的,有人這麼死死壓著自己一頭,哪怕是鈺貴妃,心中自然依舊是不滿的很。

  不過很快,鈺貴妃的嘴角就又勾起弧度,看著面前喻亦昭的背影涼涼笑了起來。隨後這才幾步上前去,臉帶笑意道:「殿下這邊請,今兒御花園裡的十八學士難得開了,正是美的很呢。」

  喻亦昭微微頷首,抬腳走了過去,遠遠就見一人正站在那十八學士前認真賞花。

  遠遠的看著那身影,她也一眼就能認出來那人。

  ——是江月寒。

  前世是在巡查寺廟竣工的時候故作偶遇,如今,寺廟竣工,便成了御花園么?

  彷彿是聽到了動靜,一身月白袍子的男子這才回過頭來,見著二人連忙鞠躬行禮:「草民江月寒,見過貴妃娘娘,見過長公主殿下。」

  再次起身,就露出了他本就不錯的長相來,玉面如冠,嘴角帶笑,整個人看起來是那般溫潤有禮。喻亦昭眸色一深。

  就是這個男人。

  上一世,她就是這樣愛上了這個男人,為此甚至做出了不知多少不合禮法的事兒來,可到最後才知道,原來一切都不過是鈺貴妃的圈套罷了。

  可面上,喻亦昭依舊是帶著笑意問道:「你怎知我是公主的?」

  可若是細看,定能發覺,她眼底滿是冰寒,沒有半分溫度。

  「草民有幸見過殿下的畫像,如今一看,畫中人是人,眼前人是仙,這所畫之人像,不敵殿下風姿神韻半點。」話至此處,江月寒像是反應過來自己言語輕佻了些,忙彬彬有禮的道歉,「草民唐突了殿下,還望殿下和娘娘贖罪。」

  喻亦昭完全沒有錯過江月寒的細微表情。

  「有趣。」她驀地笑了,這一笑,讓偷偷抬眼看她神色的江月寒呆了還一會兒。

  鈺貴妃見喻亦昭一笑,暗道有戲,連忙引薦道:「殿下莫生氣,這位是臣妾宮裡的畫師,名喚江月寒。」

  江月寒……去來江口守空船,繞船月明江水寒……

  原來,從一開始,就註定是一場空。

  「剛巧,本公主府上也缺個畫師,不知貴妃可願割愛?」她莞爾。

  「這萬萬不可,江月寒雖是畫師,但仍是男子,殿下要是這麼做的話,豈不是會惹人詬病!」鈺貴妃眼裡帶著得逞之色,可是面上卻是憂心忡忡勸說了起來。

  喻亦昭卻是直接拉起了江月寒,爾後,在後者怔愣的目光下,牽著他的手:「貴妃也不是小氣之人,本公主難道還沒有那麼個權利帶走一個人了么?」

  低垂著頭,江月寒只感覺手心酥麻,耳尖悄然浮上一抹緋色。這長公主……真是不知避諱。

  最後,在鈺貴妃半推半就的勸說下,喻亦昭硬是拉著江月寒回了府。

  這一出鬧劇並沒有刻意避人耳目,更不要說在鈺貴妃的推波助瀾之下,喻亦昭當場帶著一個男子回府的事情,飛快的就在宮裡流傳了開來。

  ……

  就連喻九彥都得到了消息,當天,喻九彥就再次將喻亦昭和江月寒給召入御書房之中。

  「你,給朕跪下!」喻九彥顯然是氣的不行,江月寒一走進去,他便指著江月寒怒斥道。

  江月寒自然是不願的,為了做足戲,喻亦昭攔在了江月寒身前,一副護短的模樣:「你不必下跪,皇兄這是何意?」

  「阿昭,朕向來當你還是孩子,對你做的事兒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今天,今天這事兒你做的實在是太蠢了!」喻九彥更是恨鐵不成鋼了幾分。

  「可我就是一眼喜歡上了他!」

  喻亦昭一副情比金堅的模樣,更是叫喻九彥火冒三丈,直接指著江月寒的鼻子罵道,「來人啊,馬上將這妖媚惑主的畫師趕出去!」

  「將我的人趕出去,皇兄可有過問我的意見?」喻亦昭顯然也是較勁了。

  最後,喻亦昭還是被罰了二十大板,而江月寒,則是在喻亦昭的拚死相護之下得以留下。

  雖然行刑的宮人有意放水,可在喻九彥的眼皮子底下,能做的手腳實在是不多,二十大板下來,喻亦昭就連走路都走不成了。

  可喻亦昭的臉上依舊是帶著笑的。

  至少,江月寒的事情就這般過了明路,她就不信沈江許那個傢伙還會對要求延續婚約!沈江許的心高氣傲,極為看重體面,她可是清楚的很。

  最後,喻亦昭是被江月寒攙扶回府的。而長公主為了一個畫師而頂撞聖上,為此受罰的消息,更是流傳了開來。

  ……

  喻亦昭全然不管外面的流言,只是懶洋洋趴在軟塌之上,而江月寒鋪了畫紙,認真勾勒著喻亦昭的輪廓,不時還拿去給喻亦昭看上一眼,說著俏皮話兒逗喻亦昭開心,而喻亦昭也因此笑了出來。

  一切彷彿都回到了前世,還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的美好假象。

  「殿下可喜歡?」江月寒拿著畫卷,笑問她。

  喻亦昭漫不經心:「你指的是這幅畫,還是畫這幅畫的你?」

  「殿下不妨猜猜看。」

  她左手拿過畫卷,右手輕挑起江月寒的下頷,那雙天生含情的桃花眼凝眸注視下,江月寒耳尖泛起了粉色。

  只聽得喻亦昭一聲輕笑:「自然是喜歡的。」

  說著,她從袖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驚喜」,——一個羊脂白玉發冠,發冠上所刻之景,乃是江畔泠月照白雪,恰寓意了「江、月、寒」三個字。

  「稀有之物,贈予稀罕之人。」在江月寒錯愕的目光下,她笑得溫柔,似乎旁人口中的冷麵冷心長公主,在他面前從來不存在一樣。

  江月寒生性愛笑,幽默風趣且溫和有禮,因能逗喻亦昭開心,而深得她心,並讓她誤以為這就是喜歡。

  可如今回頭再看,也不過是些曲意逢迎的把戲罷了。

  一時間,清脆嬉笑聲在公主府里傳開,而偏偏這個時候,傅恨水卻是叩響了門道:「殿下,沈……沈公子來訪。」

  話音剛落,沈景澤卻是已經走了進來。

  他本就是想要來問清楚的,為什麼喻亦昭要拒絕婚事。

  ……可入眼的卻是這般刺眼的一幕。

  江月寒正坐在軟塌邊上,手裡拿著畫給喻亦昭看,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喻亦昭一下就笑了起來,隨後整個人更是順勢埋入了江月寒的懷裡,兩人這般親密的行為舉止,就如新婚燕爾,直接叫沈景澤整個人渾身冰涼。

  沈景澤根本沒有多想,幾乎是直接上去就將江月寒給直接推開,然後將喻亦昭從軟塌上拉了起來:「喻亦昭,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月寒本就不過是個畫師,直接被沈景澤給推了出去,好久都沒能緩過來。

  而喻亦昭傷剛剛上了葯,為了方便更是穿著清涼,不過是用軟被遮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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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夫君寵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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