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朝陽郡主秦沐安
11.46
戰爭一觸即發,周圍的民眾都後退幾步,為她們的打鬥留下位置。
啪!
秦沐安猛地就是一鞭子,毫不留情,盡展將女風範!
喻亦昭朝後一躲,指尖甩出三枚暗器。
眶、眶!卻事不如人意,秦沐安側身一彎,躲過一發,鞭子隨手打掉兩發。她嗤笑一聲,「卑鄙小人!」
咻!
說罷,便猛地沖向喻亦昭,五指成虎爪狀,用力抓向她命門,招招都是致死的招數,然喻亦昭不慌不忙,只是閃躲,並不回擊。
「咳……」偶爾也會被鞭子擊中,那股痛感,火辣辣地像滾鍋上的螞蚱。喻亦昭咬著牙,全身酸痛,可就算如此,她仍不還手。
秦沐安雖摸不透她心中所想,只當做她不會打架,已被傷到這種程度,還不進攻。
她冷冷一笑,內心譏諷。
只不過是唬人的戲碼。
說這時、那時快,正當秦沐安要發力攻擊,給予最後一擊,喻亦昭卻像忽地開竅一般,直直側身,側鞭腿撞在她的腰部!
「痛!!」秦沐安驚呼,她眉頭緊縮,一下子捂住腰部。
「果然,這裡是你的弱點。」喻亦昭喘著粗氣,低眸笑道,「我從剛才就關注你的招式為何不對,雖是細微,卻也有影響。——下次再戰,可等養完傷后。」
「你這!」秦沐安頓時噎住,一口氣悶在她心頭縈繞不開。
「被你發現又如何?本郡主還能打!」秦沐安抿著嘴唇,輕笑一聲,反諷道,「不明事理的人是你,——長公主,你這副落水狗的模樣,又能支撐多久?」
鞭子隨著爆喝揮出,她躲閃不急,血珠瞬間從華貴的衣料中滲出。
「適可而止!」江月寒忍不住怒喝。
秦沐安卻嘲諷道:「這裡沒你的事!嘁……腰。」
她手指撐在腰處,目光狠狠盯著前方。火辣辣的痛感,還未完全消失,若非喻亦昭體力消耗大半,就那種失誤的招數,根本擊不中她。
街邊的人群聚集愈發變多,黑壓壓的猶如烏雲一片,議論紛紛:
「你們說到底誰會贏啊?」
「哎喲、肯定是另外一個,我猜的,你看拿鞭子那女的,多彪悍,一看就是強者!」
「她們到底是為什麼打啊?」
「這誰知道呢……」
喻亦昭手指微顫,那些聲音灌入耳膜,可她不能在這兒倒下。
能擊中腰部一下,就有第二下!喻亦昭長袖一甩,暗中再次掏出三枚暗器,如梅花鏢一般「咻咻」刺過,周圍人只見幾道殘影,那暗器就不要命地沖向秦沐安!
她冷哼一聲,「暗器來再多都沒用,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說罷,抬手就要用鞭防禦,卻未曾預料到喻亦昭居然瞬間閃至她面前。
「什麼!?」
喻亦昭不禁莞爾,「我知道,所以我也沒打算用暗器傷害你。」
咻!
「喻亦昭!」秦沐安失神地大喊,她後退三步,卻被喻亦昭抵在攤位上,一把露尖的匕首,赫然對準著她的左胸!
「噓,——我不會傷害你的。」喻亦昭手指抵住嘴唇,額頭撞在一塊,幾乎用喃喃著道,「小郡主,這些痛就當作是償還了,下次來我殿里做做客?」
凝視著她兇殘的雙眸,就像是看到了野獸般,秦沐安吞咽口唾沫,道:「我、我知道了……」
「那就期待小郡主答覆了。」喻亦昭抬起手指,幫她把耳邊碎發撩至腦後,溫和地道,「後會有期。」
兩人再度拉開距離,喻亦昭將匕首收進袖中,秦沐安沒有多言,只是瞥了喻亦昭一眼,快速離開。
待她的身影不見后,喻亦昭沉吸一口氣,倒在江月寒懷裡。
「阿昭……」江月寒有些心疼地抱緊她,「我帶你回家。」
喻亦昭全身都在酸痛,意識也飄飄然,她看著近在咫尺的江月寒,前世的、現世的,兩張臉龐重合一塊。
她忽然愣住,語氣輕輕地道:「……好。」
另一邊,沈景澤正不爽地盯著手中劍。他不能弄出大聲響,會吸引來父親。可若不練劍,他又怎能保護喻亦昭?
這幾日,沈景澤悶於府內,苦學為官之道,背著父親偷練劍,一招一式,都是喻亦昭曾手把手教他的劍法。
「可喻亦昭……」沈景澤虎牙咬住下嘴唇,幾乎是顫抖地道:「你就那麼喜歡江月寒?他哪裡好了……哪裡……」
「不練了。」
像是在跟空氣賭氣,他袖子胡亂一擦汗水。這幾日學習為官之道,真是有夠枯燥,還要想起不開心的事。沈景澤把劍放在一旁,拿一塊銀袋,走出大門。
「哎、小夥子,我見你骨骼驚奇……」
「放開。」
走在街上的沈景澤板著一張臉,怎麼也沒想到會被乞丐搭訕,只是這乞丐穿的倒是好看、玉樹臨風,再加上那副真誠的雙眸,倒真像世外高人。
但這跟他沒有關係。
沈景澤冷冷地仰著脖頸,要離開這裡。
「我說真的!」那人笑兮兮地問,「你最近在練劍對吧?」
「你怎麼知道。」
「走路時,你的手指在比劃劍式,但我猜,你練劍一定不順利。」
沈景澤瞳孔微縮,狐疑道,「隱居高人還擔任算命先生?」
那人毫不客氣翻個大白眼,道:「你招式不適合你,我一眼看穿了,恰好、我也要隱居了,要這本書也沒什麼用,拿你酒跟我換,如何?」
一聽到「換酒」,沈景澤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他離開的很果斷,「不換。」
「誒!別走啊!」誰知那人窮追不捨,揪住沈景澤的袖子不讓他走,「這樣,交個朋友,我只要你半罐酒,很公平吧?」
「我不,放開。」沈景澤冷冷瞥他一眼。
他急得跺腳,說出最後懇求,「讓我喝一口,這總行了吧!」
沈景澤無語凝噎,他伸手遞酒,「喝完就走。」
「哎喲,真是感謝公子了!」說罷,那人一把抓過酒罐,對著嘴一口灌下,一口氣不帶換的。喝完一口,酒罐中已經沒了大半,他爽快一擦嘴,又是一口下去!
再次還回去時,酒罐中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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