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毒舌最為致命
15.29
「沒有任何逾矩之事？那你這臉上的淤青又是從何而來的？」
東方祁下意識捂著自己臉上的淤青，還想要繼續狡辯，「父皇，兒臣——」
「啪！」
東方川抓起矮桌上的瓷杯朝東方祁砸去，大殿內的氣氛越發凝重。
東方祁嚇得面色發白，一時間不敢動彈。
「你真以為本王年紀大了，腦子也糊塗了，所以你能如此的肆意妄為嗎？！」
東方川黑著臉呵斥一句后，又開口吩咐，「來人，將那賊人給本王帶過來！」
東方祁以及大殿內許多大臣都不明所以，很快，侍衛押著一面容滄桑的男子上前來，當東方祁看清這些模樣時，面色越發慘白，身子一顫，差點就此倒地。
「赫蘭王爺，宮宴那日夜晚的事情人證物證都指向你元國使臣，使臣卻不認賬，且你堅持要揪出真兇，朕命你在限定時間內找出指使賊人的幕後真兇，如今，此人就是你交給本王的答覆？」
被點名的赫蘭延庭身體虛浮的上前一步，朝東方川微微躬身，緊隨其後的是一陣咳嗽，「咳咳咳……」
「回皇上的話，此人正是赫蘭揪出來的幕後元兇，且此人已經招認一切，還望皇上明察。」
赫蘭剛說完，太子猛然轉頭瞪了眼赫蘭，「你根本是一派胡言！那日夜裡的刺客分明就是你元國使臣所指使，人證物證俱在，如今你隨便找個人出來定罪就是為了逃脫嫌疑！」
「父皇，您一定要明察！此事絕對有蹊蹺——」
「朕讓你開口了？方才的事兒你這就反省了？」
「父王，兒臣……兒臣知錯了！」
赫蘭延庭淡淡瞥了眼臉有淤青的東方祁，恰巧東方祁也暗自打量他，兩人視線相碰撞時，東方祁感覺後背一陣涼意，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立即收回了視線。
「皇上，微臣絕不會胡亂抓人，這裡是此人的供詞，請皇上過目。」
赫蘭延庭從袖口抽出來一小摺子，皇上命身旁大太監取上來過目了一遍。
皇上看摺子的全程，東方祁面色難看的彷彿吃了一頓蒼蠅，朝堂上其它大臣也都識時務的保持安靜，甚至不敢出一口大氣，生怕被殃及池魚。
皇上看完后，將摺子甩到東方祁面前，「太子，你給朕好生看看，將你那肆意妄為的精力都放在正事兒上！若再有下次，朕絕不輕饒！」
東方祁抓起那供詞仔細看完，拿著摺子的手愈發抖的厲害。
赫蘭延庭瞥了他一眼，緩緩開口，「太子這手為何好端端抖了起來，莫不是身體虧空過度，太虛了？」
「赫蘭延庭！」
東方祁再次渾身一震，這一次確實被氣的一震，他咬牙切齒瞪著赫蘭，面目猙獰的像是要吃人一般。
「咳咳咳……太子你這是這麼了？赫蘭不過是出於好心慰問一番，太子怎麼如此氣急？」
寂靜的大殿內已經能隱約聽到東方祁一口牙咬出的咯吱聲，他還沒來得及發作，上方東方川低咳一聲，「立即將賊人拖出去斬首示眾！立即將元國使臣放出來，不日護送回國。」
東方祁忙朝著旁邊幾個大臣使眼色，神情焦急，可是這些個大臣彼此對視一眼后臉上都有所忌憚，不約而同的低頭裝聾作啞，給東方祁氣的差點沒原地升天。
「赫蘭王爺，此事是朕誤會你們了，王爺你莫要放在心上。」
「呵呵，」赫蘭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淡笑，「皇上言重了，皇上龍體無礙就好，赫蘭自然不會將此事放在心上。」
東方川坐在上方，眼眸微眯淡淡打量了一眼赫蘭延庭。
「王爺的身體近來可好些？朕命太醫院挑了幾株百年人蔘，頂好的鹿茸和金絲燕窩送去你府上，王爺可得保重身體。」
「咳咳……多謝皇上關懷，只是微臣的身體乃是娘胎里落下的病根，多年來不見好轉，微臣早已經看開一切，聽天由命罷了……」
東方川聽罷，神情微變，一閃即逝。
「朕今日也乏了，今日早朝到此結束，諸位愛卿退下吧。」
說完，東方川看向太子，「太子，你回去后給朕抄誦《資治通鑒》二十遍，好生反思己過。」
「是，父皇！兒臣一定好好反思！」
隨著皇上的離去，殿內其他大臣也都三五成群的散去，時不時的交頭接耳。
「你們說這事兒到底是怎麼個情況？那日夜裡的刺客當真是朝堂上那個賊人？老夫卻覺得這事兒蹊蹺的很吶……」
「既然皇上已經下了定論，咱們這些做臣子的好好聽從便是，莫要再妄加揣測了，九五至尊本就不可猜測。」
……
赫蘭延庭不緊不慢的走出大殿，身後傳來急切的腳步聲。
東方祁在赫蘭延庭身旁停下，面沉如水的瞪著他，「好你個赫蘭，還真是能耐啊，呵，敢動本太子的人，你也不過是我那三弟的走狗罷了！等著瞧，今日這口氣本太子必定加倍奉還！」
赫蘭延庭不動聲色轉了轉手上扳指，似笑非笑地看著東方祁，「太子殿下，有這時間在本王這裡逞威風，何不找太醫看看如何治腎虛？另外，你這張臉短期內還是莫要白日出門了，嚇著人可怎麼好？」
說完，赫蘭延庭面帶笑容，心情甚好的繼續往前走，東方祁氣的攥緊拳頭，骨頭捏的咯咯作響。
赫蘭回府的路上，從言七口中得知鳳雲殊帶著小靈和丫鬟借口逛街出了門，他喝了口熱茶，緩緩啟唇——
「掉頭，去王妃那兒看看什麼情況。」
……
長街上，五香閣這邊越發熱鬧了。
「你還狡辯什麼？！這五香閣若是給了你，早也得被你給敗空，你根本是個好色好賭成癮的敗家子，多少銀子到你手上你都得敗光了！五香閣絕對不能給你！」
「大伯，不是這樣的！昨夜我真的沒有去藝館！我記得清清楚楚，吃過晚飯後沒多久突然覺得有些頭暈就回房睡覺去了……」
「你回房睡覺？呵，回房睡覺你這麼會被藝館的人給抬回來？且賭坊的人還拿著你欠下的賭債來討債，這白紙黑字的，你還有什麼可說？！」
鳳雲殊走到人群外圍，看著眼前人山人海，便立即讓旁邊紫蘭喊了一聲，「啊！地上有隻好大的老鼠！你們都小心點！」
瞬間，人牆開始騷動，大家都低頭看地上去，紫蘭趁著這機會立刻給鳳雲殊撥開一條路，鳳雲殊順利的走到中心位置。
作者有話說:
小狐狸鳳子：老狐狸，你會不會覺得我太毒舌，不喜歡我啊？
老狐狸赫蘭摸摸小狐狸的腦袋，笑著搖頭。
老狐狸：笨蛋，你這還算毒舌呢？那本王算什麼？毒舌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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