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人前一套背後一套
19.01
守門的家僕瞧見鳳雲殊主僕二人出現，當下變了臉色。
「這不是，這不是赫蘭王妃嗎？她怎麼又來了？！」
經歷上次的慘痛教訓，這倆家僕知道鳳雲殊的脾氣，這會兒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其中一人忙轉身進府。
「你在這裡應付著，我趕緊進去稟告老爺和大夫人！」
「誒，你別跑，為什麼是我留在這裡……」
留下來的家僕遠遠看著鳳雲殊忙躬身行禮，「小的見過赫蘭王妃，王妃萬福。」
鳳雲殊看著眼前乖乖行禮的家僕，勾唇笑了笑，「這次你們倒是學乖了嘛，不錯不錯。」
說著，鳳雲殊交代子鳶，「乖小雞有米吃，本王妃就喜歡懂規矩的，子鳶，著賞。」
子鳶雖不理解自家大小姐這是何意，但還是很配合的從荷包里掏出一早準備好的碎銀子塞給看門的王二。
那王二原本將鳳雲殊看作是閻王爺，卻不想竟然是個散財菩薩，他迅速的接過銀子，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上忙給鳳雲殊鞠躬作揖。
「小的謝過王妃的賞錢！」
鳳雲殊淡笑著走進去，子鳶跟在後頭，給那王二留下一句話，「你可記住，我家主子向來最明事理且賞罰分明。」
王二忙不迭點頭，「是是是，多謝子鳶姐姐提點了！」
再次回到這個曾經原主出生長大的地方，鳳雲殊感覺心底深處某種情緒正翻湧著。
就在這時，大夫人和鳳相二人帶著些僕從風風火火朝這邊走來，抬頭看見鳳雲殊，兩人神色當即變了變。
「父親，大夫人，你們這麼著急出來迎接雲殊嘛，雲殊實在是太受寵若驚了。」
鳳雲殊巧笑嫣然的走上前去，彷彿之前的事情從未發生一樣。
當大夫人瞥見鳳雲殊後面站著的子鳶時，猛然睜大了眼睛彷彿見鬼了一樣有片刻驚慌。
「子……子鳶你這丫頭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已經……你到底是人是鬼？！」
子鳶垂眸給大夫人和鳳相行禮，面對大夫人的驚詫，她紅著眼十分害怕的看著大夫人。
「大夫人，奴婢……奴婢真的從來沒做過虧心事，也絕沒有做過什麼作姦犯科的事情，為何大夫人卻屢次要置我於死地？！」
說著，子鳶害怕的芒看著鳳雲殊，下意識往她這邊靠了靠，「大小姐，你是從小看著子鳶長大的，你是相信奴婢的對不對？」
鳳雲殊拍拍子鳶的肩頭，「放心吧，有本王妃在此，絕不會叫任何人污衊你的清白名聲。」
說著，鳳雲殊轉頭冷冷看著大夫人，「大夫人，你先前一口咬定子鳶和大管家通姦，子鳶為了證明清白讓本王妃找了個經驗豐富的嬤嬤相看，確定她仍然是處子之身。」
說到這裡，鳳雲殊上前一步，雙眸透著寒芒，「從頭到尾你都是在給她加上莫須有罪名，不僅如此，大夫人還吩咐家僕將子鳶亂棍打死後丟去亂葬崗，可有此事？」
「呵呵，簡直是一派胡言！你們主僕二人一唱一和，本夫人看來，你們根本一早就串通好了故意來相府找茬的吧？」
「找茬？」
鳳雲殊再次冷笑，緩緩撥動手腕上戴著的鎏金鐲子，眼角眉梢透著寒意。
「哎，總有些人啊敢做不敢當，縮頭烏龜似得有什麼意思呢？」
「你說誰縮頭烏龜？！」
鳳雲殊聳聳肩，「說誰誰心裡知道就行，點名道姓的那人也不會承認不是嗎？」
大夫人氣的一時結巴說不出話來，臉都綠了。
這時，鳳相瞥了眼鳳雲殊身後的子鳶，皺著眉頭看向鳳雲殊。
「不過是個丫鬟罷了，雲殊你又何必這樣咄咄逼人，屢次找大夫人的不痛快？」
鳳雲殊一聽，嘲諷的笑了笑反問鳳相，「所以父親大人這話的意思，丫鬟的命就不是命了？就可以被隨意踐踏，是嗎？」
「雲殊，你這是什麼說話態度？」鳳相面色陰沉，很不快。
「當然是和人說話的態度，不然呢？父親大人覺得還能是什麼態度？」
「鳳雲殊，你在相爺面前竟也敢這般忤逆？！」
大夫人怒火衝天，那樣子活像是要把鳳雲殊給生吞活剝不可。
眼前人越生氣，鳳雲殊心情越好，要不怎麼說快樂得建立在這些渣渣的痛苦上。
「大夫人可千萬彆氣壞了身體，上次不是還吐血了嘛？這俗話說得好，來日方長嘛，好戲總得慢慢開鑼啊，是吧大夫人？」
大夫人冷冷瞪著鳳雲殊，愣是把這股子怒氣給憋回去，倒是轉眼關注到另一件事兒。
「你嫁出去才過幾天，好端端的跑回來做什麼？這叫外人瞧見，不知道要傳出什麼敗壞我鳳家名聲的話！」
說完，大夫人看向鳳相，鳳相面色凝重地看著鳳雲殊，嗓音沉沉的開口。
「雲殊，大夫人說的沒錯，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莫不是被赫蘭王爺給休了？你可知道你們二人婚事乃是皇上親指，若是皇上知曉此事，必然要問罪下來！」
看著眼前兩人滿臉怒氣的樣子，鳳雲殊覺得自己回來相府果然是個明智而有趣的選擇。
剛才還一臉無賴一臉囂張跋扈的鳳雲殊，在聽到這個話題時臉的刷的耷拉下來，滿臉的怨氣加喪氣。
當然這還不夠，她再悄悄掐了下自己大腿，憋出些淚水，「父親大人，當初是你同大夫人非逼著女兒嫁給那赫蘭王爺。」
「你們只知道那赫蘭王爺體弱多病，卻不知道私底下他性格陰鬱，陰晴不定，總是欺負女兒，京城上下根本沒有幾個女子願意下嫁給他，父親你卻還要把女兒推向火坑……」
鳳雲殊突然來這麼一下，鳳相和大夫人倒有些傻眼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你說的這是什麼胡話？上次你同赫蘭王爺回府省親不是還如膠似漆，感情深厚的樣子嗎？赫蘭王爺處處護著你，你為何要在這裡編謊話？」
大夫人皺眉看著鳳雲殊，那眼神像是要穿透她的偽裝看穿她此行的真正目的。
「大夫人有所不知，赫蘭王爺慣會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上次來府中也是他讓我配合著演出如膠似漆感情深厚的樣子，但其實回府後對雲殊百般刁難……」
一邊說著，鳳雲殊掀起來一截袖子露出皓白纖細的手臂，那白皙的小臂上卻布滿了紅紫色的淤痕，看起來當真像是被刻意家暴過的樣子。
在場其他人瞧見這一幕，也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鳳相和大夫人更是面色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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