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消失的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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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消失的嫁妝

  春花沒注意到她的自稱有問題,先鑽出了馬車,然後回身來扶慕綏綏。

  慕綏綏這個還沒進門就死了夫君的丞相夫人,自然是不會有什麼人待見了。

  今天是她回門的日子,門口沒有一個人迎接就不說了。

  姜家的長輩居然還都不在家。

  老太太出去禮佛了,姜家主母,姜元晚的伯母姜白氏帶著女兒去參加貴婦宴了。

  估計他們也沒想到,一個冥婚新娘,還要回門吧。

  姜家一共有三房,大房家主姜家大老爺姜華庭,主母姜白氏;二房姜家二老爺姜華平,妻姜趙氏;三房姜家三老爺姜華海,妻姜許氏。

  除此之外,姜家的老太太和老太爺尚都在世,但一個只顧吃齋念佛,一個常年雲遊四海,都不管事。

  說起來,姜家也是蛇鼠一窩,除了二房尚有點人情味,大房和三房那些人,要麼就是心裡算盤撥得叮噹響的精明之輩,要麼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冷眼旁觀之流。

  老太太和姜白氏不待見她,慕綏綏其實也並不想見他們。

  但是,想不想見和要不要見是兩回事。

  慕綏綏對準備調轉車頭回相府的車夫交代了兩句,讓他將這裡的情況告知管家。

  吩咐完之後,她才帶著春花,去了二房。

  要說這姜家,有誰是真心對待她的,那就只有二房了。

  雖然姜華平拎不清,姜趙氏又柔弱愛哭,但是這夫妻兩還是真心疼姜元晚這閨女的。

  說姜趙氏愛哭,慕綏綏可沒有半點假話。

  這不,剛走到院門口,就聽到姜趙氏的哭泣聲。

  「夫君,您什麼時候才能聽妾身一句勸啊!我們二房的日子都已經這麼艱難了,你難道真的看不到嗎?」

  姜華平被妻子的哭哭啼啼弄得很煩心:「我不過就是給三弟借了點銀子,你至於上綱上線嗎?兄弟之間,周轉一下又怎麼了。」

  「你是不計較,可是人家算計著你呢!夫君您想想,您借給三弟的錢,他什麼時候還過?」

  「他手頭緊,還不上,我還能學那潑皮去催賬不成。」

  「好,這些我都不說了,你想借便借,那是你的月俸,妾身攔不住您。但是你把晚晚的聘禮都借出去了是不是太過分了?你好歹也顧顧我和遠山啊,家裡一分不剩,你讓我們娘兩兒這個月怎麼過?」

  「怎麼就過不去了,府里不是還有月銀嘛!你啊,就是杞人憂天。」

  別說是姜趙氏了。

  慕綏綏都聽不下去了。

  說這姜華平是個憨憨,還真是侮辱人家憨憨的智商了。

  慕綏綏站在門口,大聲請安。

  「女兒晚晚,給爹娘請安。」

  這一聲,把房裡的兩人嚇了一跳。

  姜趙氏趕緊別過頭去,找出手帕來把臉上的淚痕擦乾淨。

  姜華平看到慕綏綏,咧著笑開了。

  姜華平不高,但是身材還算健碩。

  因為一直在守宮門,風吹日晒的,姜華平的皮膚被曬得黝黑。

  看上去不像個當差的,倒像個地里拔草的老農。

  他這一笑,「老農」氣質就更明顯了。

  慕綏綏頭疼地別開臉。

  這一家子阿斗。

  怎麼扶啊。

  姜華平哪裡看得出慕綏綏的嫌棄,他站起身來迎接慕綏綏,滿口大白牙晃得慕綏綏眼睛疼。

  「哎喲,我們二姑娘回來了,在相府過得好嗎?」

  姜趙氏嗔了他一句:「那能過得好嗎?」

  也就是姜華平沒心沒肺的,才會覺得嫁進相府是好差事。

  姜趙氏將慕綏綏拉到跟前來,上下打量。

  「我們姑娘,受苦了。」

  姜趙氏雖然愛哭,但是腦子比姜華平好用,可惜娘家裡幫不上啥忙,姜華平又不聽她的,所以只能哭了。

  慕綏綏拉著姜趙氏在炕上坐下。

  「娘親您放心把,我一不用伺候公婆,二不用服侍夫君,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

  「是……是嗎?」

  慕綏綏發現,她說「服侍夫君」的時候,姜趙氏表情變了,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姜華平沒發現妻子的支支吾吾,他大大咧咧地插嘴進來。

  「你看嘛,當初讓你嫁你死活不肯,嫁了知道好了吧。其實啊,也就是名聲不好聽一點,若不是那丞相病死了,你還撿不到這個便宜呢。」

  姜華平一開口就什麼都抖摟出來了,氣得姜趙氏趕緊擰他的腰。

  「你少說兩句。」

  姜趙氏怕姜華平再說出什麼過分的話,刺激慕綏綏,於是趕緊尋了由頭將姜華平送出門去了。

  完了,才拉著慕綏綏的手說道:「晚晚啊,爹娘這也是沒辦法,你千萬不要怪爹娘。」

  慕綏綏點點頭,冥婚一事,她雖然氣憤,但是也不是那種不明理之人。

  她知道這對夫妻的苦衷。

  姜元晚和葉秋白這對的婚事,是新帝指婚的。

  聖旨,誰能違抗得了。

  提起新帝慕雲渙,慕綏綏就恨得牙痒痒。

  等她找到機會了,新仇舊恨一起算!

  「晚晚,晚晚。」

  姜趙氏喚了好幾聲,才將慕綏綏喚過神來。

  慕綏綏意識到當務之急是解決姜家的問題,她問道:「娘,我落水之前的事記不太清了,您還有印象嗎?」

  「你那時候……也不聽話,我把你關在院子里,一不留神你就跑出去了。瘋瘋癲癲的,誰能知道你去哪兒了呢。」

  想起往事,姜趙氏就湧起了一把心酸淚,她握住慕綏綏的手,心疼地看著女兒:「晚晚啊,你變正常了,娘很開心。聽娘一句勸,這姜府水深,你就不要摻和了,相府能給你容身之地,早點回相府去吧。」

  「那你和爹,還有大哥都還在姜府呢,我能放心嗎?」

  人心都是肉長的,她既然頂了姜元晚這個身體,就不能放任她的爹娘活在水深火熱的地獄中不顧。

  「哎,這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和你爹都這個年紀了,這輩子就這樣了。至於你大哥,就看他的造化了,這也不是你能管的事。」

  說到這兒,姜趙氏抹了抹眼淚,說道:「你出嫁那日鬧騰得厲害,等閑人近不了你的身。娘怕你不肯收,所以這嫁妝給你備好了,但沒敢給你。」

  想起那日的遭遇,慕綏綏還心有戚戚。

  廢話,要被塞上花轎嫁給一個死人,她能不鬧嗎?!

  不過,慕綏綏的確忽略了嫁妝,以至於她就是兩手空空嫁進相府的,什麼都沒有。

  如今姜趙氏一提,慕綏綏想起來了。

  按理來說,不只是二房要給她嫁妝啊。畢竟當初葉家來彩禮,也有兩份,一份給了二房,一份給了代表姜家的大房。

  既然收了彩禮,也要代表姜家給她嫁妝吧。

  嫁妝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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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的囚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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