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相親遇到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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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相親遇到白月光

  剛下班,我爸就打電話來:「閨女,你二姑介紹個對象給你,晚上出去跟人家吃個飯哈~」

  工作一天躺在沙發葛優躺的我:「不吃。」

  我爸老奸巨猾:「長得很像關行知哎!」

  我裝作不屑地問:「幾分像?」

  我爸篤定道:「說是有七八分像。」

  我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中跳出來,以光速換好衣服化好妝:「在哪吃飯?!」

  -

  關行知是我高中時期暗戀過的男生。

  我的白月光。

  他長得很帥,學習成績也好,聯考是北市的狀元。

  當年我在寧城一中也算是個校霸級的人物了,江湖人稱「檸哥」。

  人家是根正苗紅的好學生,我是混世學渣二世祖。

  跟他搭個訕。

  我自己都覺得像個女流氓在調戲良家少男。

  我也知道不適合。

  可我就是喜歡他。

  高三那年我下定決心,畢業之前必須將他拿下……

  當然。

  願望是美好的。

  過程是血腥的。

  結局是慘烈的。

  要不關行知也不會成了我的白月光了。

  -

  相親地點在一家老牌法式餐廳。

  因為疫情的原因,這幾天人人出行都得戴口罩。

  我環視一周,看到靠窗的位置坐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穿襯衫的男人坐姿筆挺,看得出身量很高,他看向窗外,黑色口罩遮住大半張臉,可我仍看得出這側臉的輪廓與關行知如出一轍。

  哇哦~

  撿到寶了。

  我興奮地快步走過去,對方聞聲從窗外轉回視線,看向我。

  四目交接的時候我心跳好快。

  這是怎樣一雙攝心心魄的桃花眼啊……

  深邃的雙眼皮,冷淡又戲謔的眼神,就連眼尾的一點淚痣也長在相同的位置。

  太像了!

  像到我都有點害怕。

  怕他摘了口罩,結果是個齙牙。

  我都想好了,萬一他真是個齙牙,我就把口罩紋在他臉上……

  隔著口罩,男人的嗓音低沉渾厚:「許小姐。」

  我:「……」

  這聲音……雖然刻意壓低,但是……

  男人終於將口罩摘下來,露出一張近乎完美的面孔,將西方的深邃與東方柔和長相的絕妙融合……除了關行知,再無二人。

  這一刻。

  我有種以頭搶地的衝動。

  你丫不是像關行知,你丫就是關行知?!!!

  人活著,還能遇上這種好事呢!

  我還以為一輩子都沒機會見到你了……

  我人傻了。

  樂傻了。

  內心撒著歡地狂奔……像條傻狗。

  但經歷過那件事情之後,我現在沒臉面對他,只能拚命地把飛揚的嘴角抿起來,努力掩飾內心的激動,淡淡地說:「啊,是你。」

  關行知紳士地起身,替我拉開座椅,我僵硬地坐下來。

  他重新在我對面坐下,慢條斯理地問我:「聽說你到處物色長得像我的男人。」

  我:「……」

  媽的。

  好尷尬啊。

  就像穿著高仿走進正品店被櫃姐一眼看穿般無所遁形。

  關行知拿起手邊的玻璃杯喝水,鑽石袖扣有點晃眼,「想我,為何不直接來找我?」

  您這問題問的。

  為啥有人買高仿啊?

  是因為不喜歡正品嗎?

  我尬笑著,裝出一副謙卑又溫順的樣子:「呵呵……關總如今是什麼身份?我等三流之輩豈敢高攀?」

  他將手中的杯子放下來,「幾年不見,檸哥生分了。」

  生分?

  我昨晚還夢到跟你醬醬釀釀……親熱了一夜。

  而且……檸哥?

  這稱呼自從高中畢業,八百年都沒聽過了。

  乍一聽,幾乎一個激靈。

  我正色道:「您知道的,我這人偏好您這款的長相,如果一些行為冒犯了關總,以後我……換個口味喜歡?」

  也不知道說的哪句話不對,關行知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清冷的目光射向我,「許晚檸。」

  我耐著脾氣,「關總,您說。」

  關行知:「聽說你父親最近遇上了一點困難。」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整個財經版都報道著呢,《一個民族品牌的滅亡》,再這麼下去我爸真要成老賴了。

  我賠著笑:「這幾年江河日下,什麼都習慣了。」

  關行知一字一頓,彷彿在提醒我什麼:「我可以,幫你。」

  記憶的板塊開始鬆動,顫抖。

  關行知繼續語氣惡劣地說:「但前提是——你得是我的人。」

  喀嚓。

  碎裂,重疊。

  一字不差。

  眼前發生的一切與五年前的一幕驚人的相似。

  那時候的關行知軟硬不吃,逼急了我,碰巧他們家生意遇上危機,而我爸也有意以超過市值三倍的價格收購關家……

  我就落井下石嘴賤了幾句。

  我還記得我對關行知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正在寫一道數學題,聽到我說:「你得是我的人」,少年握筆的指節都微微泛白了。

  正如五年後,此刻捏住咖啡勺的我,關節處也微微泛白一樣。

  不同的是,少年是氣的。

  而我,是太他媽開心了!

  小關吶小關。

  你怎麼會覺得,嫁給你是一種懲罰呢?

  這是我做夢都不敢想的好事哇!

  來啊來啊快來懲罰我啊……

  唉。

  許晚檸,你能不能要點臉?

  都什麼情況了還想在屁吃……

  你都不知道關行知的目的是什麼……落井下石?出口惡氣?君子報仇五年不晚?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往火坑裡跳,賤不賤啊你……

  也許是我安靜了太久,令關行知覺得我是在害怕吧,他的語氣又和緩了一些,「很生氣?」

  怎麼會?

  我高興著呢!

  可又不能表現出來,要不你達不到預期,又得不高興了。

  我沒說話,以不變應萬變,一直沉默著。

  這樣無聲無息的面對面對坐著,我忍得好辛苦。

  真想問他這幾年過得好不好,談沒談女朋友,還是不是處男什麼的……

  可想想自己已經沒這個資格了,只好繼續裝雕像。

  關行知讓侍應生上菜,是真的菜,就是一盆綠油油的草。

  我嚴重懷疑他在暗示我什麼。

  關行知問我:「記得你是無肉不歡?」

  我:「……」

  所以你給我一盆草,幾個意思?

  報復?

  幼稚。

  好在這幾年為了瘦身,我晚餐都只吃沙拉,歪打正著。

  我摘下口罩用餐。

  用銀叉戳沙拉的時候,發現關行知在看我的臉,他語氣有些涼意:「瘦了這麼多,生活很苦?」

  屁嘞。

  吃喝玩樂二世祖。

  偶爾蹦迪跳跳舞。

  眾生皆苦我都不苦。

  不過為了哄關爺高興,只能擠給他一個三分凄苦、五分倔強、七分硬撐的笑容,來滿足他的報復心態,「不勞關總費心,這些年我過得很好。」

作者有話說:

哈哈哈哈女主戲精沙雕女校霸,全程都在YY自己是古早虐文小說女主,但事實按慣例當然是——

看下去就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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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我內心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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