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萬丈深淵
2.5
26日上午，封均易載著燕池，驅車行駛了將近兩個鐘頭，停在了一座偏遠的山下。
山裡有一座佔地面積極大的別墅，進了門，燕池覺得自己走進了一座豪華宮殿，雕欄玉砌，金碧輝煌，說的大概就是這番光景了。
院子里還有個很大的露天游泳池，天光山色倒映在水裡，幽靜又美好。
別墅里安靜極了，好像除了他倆，再沒別的人。
「喜歡么？」封均易牽起燕池的手深情地看著他，聲音溫柔依舊。
燕池笑著點頭，在封均易的注視下紅了臉。
「這裡只有我們，傭人幹完活就離開了，沒有人打擾。」封均易微微彎下腰，嘴巴靠近燕池的耳朵，聲音里充滿了暗示。
溫熱的氣息包圍著燕池白嫩圓潤的耳垂，他的耳朵倏地就紅了，連天鵝頸一般白皙的脖頸也泛起粉色。
封均易牽著燕池進了一個黑白兩色裝飾的房間，立刻抱著他轉身壓到房門上，低下頭去親吻他。
燕池心跳加速，睜著眼看近在咫尺的那張斯文俊逸的臉，眨了下眼又安心地閉上。
他沒想到封均易這麼熱情浪漫有情調，這一吻讓他淪陷得更深。
他生澀地回應著這個突如其來又美妙的親吻，耳邊響起封均易低沉的音調：「先來點開胃菜。」
燕池情不自禁地伸出雙臂攀上了封均易寬闊的雙肩。
燕池被封均易高超的吻技親得透不過氣，半個身子都掛在封均易身上，雙腿酥軟。等他回過神來，已經被拷在了冰冷的鐵藝床頭。
他錯愕地看了一眼被禁錮的那隻手，又不解地看向西裝革履的封均易，不明白封均易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封均易溫柔一笑，左手將頸間的紐扣解開，扭了兩下脖子，薄唇里吐出的音色依舊溫暖，但內容卻讓燕池毛骨悚然。
「燕醫生，你真帥，你比我弄過的每一個男孩子都帥！」
聞言，燕池臉色大變，不可置通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比那些被你治過傷的每一個男孩子都帥。」封均易笑得溫暖，「每一個」被他加重語氣強調了一下。
燕池如置冰窟，四肢關節彷彿脫離了他的掌控，讓他失神地跌坐在床上，鐵藝床頭貼著牆發出刺耳的聲音。
他突然想起封均堯跟他說過的話，封均易不是個好人，讓他別後悔...他一直以為那些人都是封均堯折磨的，原來自己一直誤會了他。
「你......你別過來！」他瞳孔驟縮，拔高嗓音，聲音卻是顫抖的，「我，我要喊人了！」
「喊吧，」封均易又是溫柔一笑，語調輕慢，「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你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聽到的。」
燕池發了瘋一般使勁掙扎，想要掙脫手腕上冷冰冰的金屬，卻怎麼也掙不開。
他的手砸在牆上、砸在床頭，乒乒乓乓響了半天，都沒砸開禁錮他的東西。
封均易彷彿在欣賞一件他很滿意的藝術品，含笑看著燕池驚恐的掙扎。直到燕池沒力氣了，像只困獸一般絕望地縮在床頭。
封均易臉上笑容不減，彎下腰一點點靠近燕池，對上他小鹿一般無辜又可憐的眼睛。
「嘖嘖，真漂亮！」他用食指抬起燕池的下巴欣賞了一陣，讚歎道。
一股滅頂的恐懼籠罩著燕池，他想到在封家見過的那些男孩女孩，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從內傷到外，慘絕人寰。
「你放開我，你這個變態！」燕池低下頭，他已經退無可退，縮在床頭，雙手抱著自己。
封均易低聲笑著：「燕醫生不是喜歡我么？那就陪我做些讓我開心的事吧！」
「別過來！別過來！別過來......」燕池雙手抱頭大聲喊叫，喊到最後已經帶上絕望的哭腔。
「我錯了，我錯了封總，你放過我吧，我不該喜歡你。我錯了......」他一遍又一遍的哭求著。
封均易一手捏著他的一雙手腕，另一隻手抬起他的下巴，在他嘴上用力地咬了上去。
燕池雙腿使勁撲騰，隨後被封均易的膝蓋壓住，唇上的痛意讓他全身痙攣，直到嘴裡流出腥鹹的液體，才被放開。
接著，他的衣服被大力地撕扯開，封均易抽出腰間的皮帶對摺又「啪」的一聲拉響，沒等燕池求饒，就狠狠甩在他身上。
......
燕池就被限制在這林中別墅的那個房間里，房間里有一本台曆，每天封均易過來時就撕掉一張，還笑眯眯地對燕池說：「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然後就逼著燕池吃他帶過來的飯，吃了飯又面帶笑容地拉著他到院子里散步。如果燕池反抗，就直接踹倒，踢到他動不了為止。
或者直接扔進游泳池，看著他在水裡撲騰，快要窒息時再拉起來，又拖回房裡繼續折磨。
燕池身上的傷新舊交疊，曾經被他治療過的男孩受過的傷害，在他身上不停地重現，他痛不欲生，但求死不能。
他也明白一件事，封均易之所以如此變態，是因為他不能人道，只能靠著這些令人髮指的行為滿足內心的慾望。
封均易心情好的時候會親自給他處理傷口，還在他飯菜里加了料，讓他時常昏昏沉沉，四肢無力。
燕池每分每秒都想逃跑，但渾身無力的他也走不出這個別墅。
他也想過結束自己這慘痛的一生，他撞過無數次牆，都以失敗而告終。每次醒來都會受到封均易變本加厲的折辱。
2020年1月17日，封均易走後，燕池一瘸一拐地扶牆走到衛生間的洗臉池，在鏡子里看著早就看不出本來面目的臉，還有一身皮開肉綻的傷。
他拆了衛生間的花灑。顫抖的雙手握著手柄，用盡全身力氣砸向鏡子。
「嘩啦」一聲，鏡中人的臉瞬間變成無數碎裂的人影。
燕池撿起一塊鏡子的碎片，毫不猶豫地用力在左手腕上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紅的液體從血管里噴出來。
他嫌這液體流得太慢，又往脖子上跳動的地方扎了進去......
他閉上眼，嘴角微微向上勾出一道弧線，重重癱倒在煙灰色的瓷磚上......
他以為他死了。興許是上天可憐他，給他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所以，讓他重生在危險發生的那一天。
燕池緊握的雙拳鬆開，看著鏡子里眉眼如初的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氣。
鏡子里的他揚起下巴，下定決心：這一世，他一定要替自己，還有曾經同樣被封均易迫害過的人報仇！
作者有話說:
一步踏錯終身錯，幸得上天垂憐，給燕池一個從頭來過的機會。
曾經受的傷害不會再有，即使心裡仍有陰影，但會有另一個人帶他走向另一個不同的結局。
我的親兒子呀，這一世，麻麻會好好疼你的，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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