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想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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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燕池緊跟著方超站起來，「你等我一下。」
方超跨出的腳收了回來，等著燕池走到身邊。
兩人在服務員的指引下往洗手間方向走。
「池哥，你好點沒？」方超有些擔心地問。
「我沒事。」
「對了，你去給什麼人看病了？」燕池想起方超今天的工作。
「好像是他家什麼親戚，過敏了，身上都是蕁麻疹，我給用了些抗過敏的葯。」
方超見燕池臉色沒那麼難看了，試探著問道：「那什麼，我多嘴問一句，你跟那兩位老闆到底怎麼回事啊？」
燕池垂著頭慢慢走著，「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就和他們扯上關係了。」
這讓燕池如何回答，他能告訴方超自己上一世真的接受了封均易的表白？而這一世之所以和封均堯有關係，是為了借力報仇？方超也不可能相信他是重生而來的。
所以他只能這麼模稜兩可地回答。
「唉，你不想說就算了，」方超嘆口氣，「但是池哥，他們二位都是B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夾在他們之間，千萬要小心啊！」
「還有，你和封均易是不是...情侶啊？」
「不是。」燕池板著臉立刻否認，反正這一世不是。
進了衛生間，兩人動作整齊劃一的解褲子，連放水的聲音都出奇的一致。
「那封均堯呢？」方超微微揚起下巴看著比自己高一點點的燕池。
燕池頓了一秒，搖搖頭。
「那他倆怎麼都認識你，感覺對你還挺好，一個送你上醫院看病，一個跟你認錯的？」
打死方超他也不信這幾個人之間沒關係，他又不傻，難道看不出來？
「就、他倆不合，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我去他家別墅給病人看過病，就認識了，懂吧？」燕池突然想起這件事，開始往這上面扯。
「不懂，認識就認識，他們兄弟倆認識的人多了去了，怎麼不對別人好呢？」
「嘖，就是、就是他倆高手過招，我親眼目睹了一次，然後就變成炮灰了，懂了吧？」
燕池神色認真地看著方超胡謅八扯，硬是把方超唬的一愣一愣，信了他的鬼話。
「沒想到他倆還有這種愛好，」方超撇嘴，「對了，那你可要小心呀，據說封均堯男女通吃...」
「等等，燕池，池哥，你該不會是--」方超的眼睛往燕池下三路看去。
「是什麼？」燕池順著方超的視線看向自己，「看什麼，要比一下？」
「不比，」方超提起褲子壓低聲音在燕池耳邊說，「你還是直的嗎？」
燕池系褲繩的手停了一下又接著動作，反問道：「難道你彎了？」
「可能嗎？」方超大搖大擺的去洗手，搓著滿手的泡沫又神神秘秘地湊近燕池道：
「不過如果是封家的兩兄弟其中一個喜歡我，我倒是可以考慮彎一下。」
燕池的臉突然就熱了起來，他想起昨晚封均堯的吻，柔軟的嘴唇，香醇的氣息，還有今早帥得彷彿從漫畫中走出來的模樣。
他趕緊洗了把冷水臉讓自己清醒一下。
回到咖啡廳，燕池的臉還在燒。
他的座位上放了一杯冰摩卡，桌子正中擺了幾盤精緻的糕點，如果對面的人不是封均易，那這幾盤高點還算得上秀色可餐，但如今燕池只覺得倒胃口。
他叫來服務員重新點了咖啡，就板著臉坐在座位上擺弄手機。
「不喜歡摩卡？」封均易攪著自己跟前的咖啡用一貫的溫柔語調問道。
「嗯。」燕池一分眼神都不給封均易。
一旁的方超拐了他一下，低聲道：「幹嘛呀，好歹人家也是咱們的頂頭上司，給點好臉色啊！」
燕池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愛給你給，傻帽。
「封總，您別介意啊，燕池可能是今天身體不舒服，平時他很健談的。」方超生怕燕池得罪了封均易，趕緊陪著笑臉解釋。
「是我疏忽了，」封均易輕笑一聲：「燕池，好點了嗎？」
「嗯。」
「那就好，可以聊聊嗎？」封均易依舊好脾氣地笑著。
「聊什麼？」燕池抬起頭來，目光游移在咖啡廳內。
整個咖啡廳是冷色調，每一件裝飾都低調又奢華，曖昧的橘色燈光籠罩著每一張桌子。
不遠處有個身穿黑白西服的男人在彈鋼琴，輕緩的樂曲流淌在安靜的廳堂內。
本該是休閑的好地方，燕池卻有種上墳的悲涼。
封均易不緊不慢的喝了杯咖啡，「前段時間你已經答應做我男朋友了，怎麼現在又不願理理我了？」
語氣之幽怨，彷彿一個被負心漢拋棄了的小媳婦。
方超一口咖啡沒咽下去，直接嗆得臉紅脖子粗，燕池面無表情地給他拍背順氣，語氣冷淡地回復：
「當時大半夜的，我腦子不清醒，後來想清楚了，覺得我和封總雲泥之別，不想高攀，所以就主動斷了聯繫。」
方超咳得更厲害了，大半夜，這麼勁爆的嗎？
「那阿堯呢？」封均易語氣更加幽怨。
「我想封總您誤會了，我和封均堯之間僅僅是老闆和員工的關係。」
「但是公司里不少人親眼看見你帶了禮物不止一次去找阿堯，也是你親口說的你在追求他。」
封均易嘆著氣，「燕池，我哪裡比不上阿堯，我是九州一把手，他再厲害也得在我手底下幹活啊。」
燕池冷著臉，心道：封均堯比你好一萬倍，你的關心都在嘴上，封均堯還送我去醫院呢！你個變態，要是沒有封均堯管著公司，說不定早就亂成什麼樣了！
「燕醫生怎麼不說話了？」封均易靜靜地看著燕池。
方超低著頭一小勺一小勺地喝咖啡，頭都不敢抬，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既然封總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今天就在這裡鄭重地跟封總提出分手，是我當時不自量力想要高攀您，現在我清醒了，所以請封總放過我。」
「為了阿堯？」
「不是。」燕池冷著臉，怎麼什麼事你都要扯上封均堯？
「燕池，我對你是認真的，如果之前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你儘管說，我一定改。」封均易坐直身體，神色認真。
「今天當著你同事的面，我發誓，一定會對你好的。」
「不必了封總，我們不合適。」燕池言辭冷冽，「今天謝謝您的款待，還請您一會把方超送回診所，失陪了。」
他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封均易越發深情款款，他越發噁心想吐。
他起身，身後的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音，引得咖啡廳里的人紛紛側目。
燕池緊緊攥著拳頭快步往外走，封均易追了出來。他抓住燕池的胳膊，眼底透出一絲陰寒，聲音卻溫暖如春：
「燕池，跟我在一起吧，封均堯給不了你想要的。」
「封總知道我想要什麼？」燕池冷笑反問。
「只要你說得出來，只要我有，我都給你。」封均易眼裡竟然閃出真誠的光。
「我想要自由。」
作者有話說:
封均易真是個噁心的傢伙，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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