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第一次約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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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輕輕吹著，街道兩邊的燈光時明時暗。
踏著夜色一路往回慢慢走著，燕池恍然想起封均堯第一次去鴻雁小區吃飯，他送封均堯出小區時候的事。
那時候他們一前一後地走，燕池崴腳摔倒，封均堯冷眼旁觀。
而現在他們並肩同行，封均堯剛才還在飯館里為燕池受的一丁點委屈差點動了怒。
燕池邊走邊縮短他和封均堯的橫向距離。
「再逛逛？」快要走到公寓大門的時候，封均堯停下來問燕池。
「好。」
燕池回答的一瞬間，封均堯牽住了他的手，五指分開，強勢又溫柔的和他十指相扣。
燕池感覺自己的臉開始發燙，嘴角卻一直在靠近耳朵。
夜色漸濃，旖旎而美好。
鎖清秋的外圍很大，種了一圈高大的常綠喬木，路燈掩映其間。因為有了一對緊密相依的身影，這一路清冷的光都曖昧起來。
牽著手走了一段路，在一株枝繁葉茂的樹下，封均堯停了下來。
「怎麼了？」燕池抬起下巴看他。
「嘴巴還有點辣，我想吃點甜的東西解解辣。」封均堯貼近燕池的耳朵低聲說。
「甜的東西？」燕池做思考狀，「前面好像有一家便利店，我去買——唔」
上一秒還在認真思考買糖的燕池下一秒被封均堯鎖上了嘴巴。
微辣的感覺在唇齒間纏綿，親吻的間歇，封均堯呼著氣說：「你就是甜的……」
「在外面呢……」燕池微喘著，他的手扶著背後的樹，努力支撐著身體。
封均堯把人壓到樹下，額頭相抵，眼波流轉間又吻上燕池高挺的鼻樑。
「你吃的辣椒比我還多，怎麼還是這麼甜？」說完，抬著燕池的下巴又親了上去。
四周很安靜，除了沙沙的樹葉隨風而動的聲音，就只有燕池和封均堯頻率幾乎一致的心跳聲。
燕池軟了腰，酥了腿，卻渾身發熱。
一輛銀色的車慢慢開過，路過擁吻的兩個人時惡作劇地拍了喇叭，燕池立刻推開封均堯。
他難為情得很，頭都抬不起來，靠在樹下輕喘：「都被人看到了……」軟軟的聲音里透著些委屈。
「沒事的。」封均堯吻了他的耳垂。
彷彿一道電流從耳際直奔腳踝而去，燕池抽了口氣，身體輕顫。
封均堯扶著燕池的腰，「我背你回去吧？」
「也會被人看到的……」
「燕池，總有一天是會被所有人知道的，我們又沒妨礙別人，不用這麼在意別人的眼光。」
封均堯將他輕擁入懷，揉著他的肩膀哄著。
燕池的下巴在封均堯肩頭小幅度的點了兩下。
昏黃的路燈下，封均堯半蹲身子，燕池趴到他背上。
封均堯摟著燕池的膝彎，燕池箍著封均堯的脖頸，依偎的影子被一遍遍拉長，直到重合在封均堯的腳下。
「我重嗎？」燕池趴在封均堯背上，因為壓迫著胸腔，聲音軟綿綿的。
「不重，還可以再胖一點。」封均堯走得很慢，每一步都穩穩噹噹，聲音也很平穩。
脊背寬闊，燕池攀著封均堯的雙肩，視線隨著腳步起伏著。
前方的路即將走到盡頭，封均堯把背上的人往上託了一把，沿路拐彎，前路柳暗花明豁然開朗。
「我是你弟弟呀？」燕池在封均堯耳邊吹氣。
他想起在飯館里封均堯跟那個女人理論時對他身份的說法。
熱氣噴簿在封均堯耳際，他腳步慢了一拍，似是吸了口氣，隨即帶著輕笑的低沉聲音響起:
「如果可以，我希望將來跟任何人提起你，都可以說這是我的愛人。」
燕池感覺自己的心臟往胸膛上撞了一下。
「如果將來別人拿這件事抨擊你，影響你的前途呢？」他接著問。
「我被人說男女通吃都好多年了，我並不在意別人的看法，我只在意你的想法。」臨近鎖清秋，封均堯的腳步愈發慢了下來。
他的話彷彿誓言一般，每一句都說得無比鄭重。
燕池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不知不覺箍得封均堯越來越緊。
「輕點，要喘不過氣了……」低沉暗啞還帶著輕喘的聲音鑽進燕池的耳朵。
「放我下來吧，馬上到家了。」燕池鬆開手。
封均堯沒說話，也沒放人，就在保安的眼皮子底下，將燕池背進了小區。
背上的人小聲抗議了幾遍都沒得到回應，臊得把臉扭到一邊，手指用力捏著封均堯的胳膊，封均堯吃痛，但臉上笑意不減。
他進了家門在玄關處換了鞋，將人一路背到二樓的大床上放下，轉過身來看著坐在床上的人。
「累不累？」燕池抬臉看封均堯。
仲夏夜，不論是外面還是家裡都充滿熱氣，封均堯前額已然汗濕，幾縷黑髮貼著額頭，臉上也泛著一層水光，性感得不像樣。
他搖搖頭，在床頭柜上拿起空調遙控器按了一下，很快房間里的溫度就降了下來。
回過身來就被燕池抱住了腰。
他低下頭來，一眼就看進了燕池明亮如星的眼睛里，他嘴角牽起弧度，彎下腰來吻了燕池的眼睛。
細碎又溫柔的親吻流連在燕池的面上，吻了許久，燕池環著他的腰用力往床上帶。
屋裡的擺設在封均堯眼裡顛倒一瞬，燕池壓在他身上，一手撐在他頸側，另一隻手撫摸著他的臉。
「封總，你真好看……」燕池驚嘆於封均堯近乎完美的五官，指尖一遍一遍摩挲著封均堯的眉眼鼻唇。
他吻過封均堯的眉眼，輾轉在性感的唇舌間，又舔過他凸出的喉結……
封均堯一手摟著他的腰，另一隻手揉捏著他的後頸，任由身上的人四處點火。
隔著薄薄的衣褲，燕池清晰地感知到封均堯的勃發的渴望。
他直起身來慢吞吞解開衣扣將襯衫扔到地板上，指尖撫過封均堯的領口，垂眸看著眼前的人笑。
「你笑什麼？」封均堯嗓子低啞，手掌貼在燕池的后腰。
「今晚的月色真好。」燕池答非所問。
封均堯不明就裡地往落地窗看去，夜空如墨，沒看到月亮，倒是夜晚的落地窗光可鑒人，一景一物照得清清楚楚。
很快鏡中人上下調了個個兒，封均堯俯下身去，卻被燕池輕輕推著。
情到濃時封均堯半闔著眼，薄唇微開，他扣著燕池的手壓下去，耳邊飄來的聲音讓他生生扼斷了自己的慾望。
燕池輕顫著說：「我還沒準備好……」
封均堯在燕池唇角印上一吻，五指插進他的頭髮里揉了揉，低聲說：「沒關係。」
旋即起身，封均堯快步進了浴室。
燕池躺在床上，就在前一刻封均堯俯下身的時候，這張臉突然和封均易的臉重合。
不堪回首的過往鋪天蓋地而來，燕池努力剋制著快要發抖的身體，喉頭幾經滾動才艱難吐出輕如鴻毛的幾個字——「我還沒準備好」。
封均堯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燕池盤腿坐在床邊對著落地窗發獃。
他走過去，將扔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掛在衣帽架上，繞到燕池身邊將人抱進懷裡，低聲說：
「別想太多，去洗個澡，早點休息。」
作者有話說:
小毛病，會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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