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小師叔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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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小師叔竟然是?!

  白星憐不動聲色的往床邊踱步。

  孑隨舟也是一臉風平浪靜的跟在她身後。他本就身形頎長,如今離得近了,將白星憐整個人都籠罩在身影之中。

  就在白星憐剛要低頭去掀床鋪的時候,突然感覺耳畔一陣輕癢,是孑隨舟附身在她耳畔低聲道:「師侄你竟然如此關心,我是否和這個友人親近過?」

  她側步閃開:「小師叔,為了不讓我繼續尋人,連色相都要出賣?」

  「那你可是冤枉師叔我了,若是你有興緻,我是隨時都可以奉陪的。」

  如果是換了以往,有個男人這樣明晃晃的自薦枕席,白星憐絕對會心下慌亂。如今就算知道這是孑隨舟的計策,能夠保持鎮定,但多少也會分神。

  今時不同往日,白星憐非要得到個答案不可。

  她思索片刻,心說血影大概率就在這房間內的密室之中,只是聽不到外頭的對話,所以還按著孑隨舟的要求藏著不出來。

  既如此,那就弄出點動靜好了!

  「我現在確實想要練功,既如此,那小師叔就陪陪我吧!」

  話音未落,她掌心運勁,已然動起手來。

  孑隨舟也有所防備,見招拆招。

  白星憐要試探漢江王,屬意與他合作,那麼這個師叔,縱然是吃裡扒外,但既然是漢江王心腹,她也不好真的傷了,只用了三成力道。

  孑隨舟見她沒有殺意,也並未運起輕功直接逃跑。

  窄小的客房內一時衣袂紛飛,花瓶燭台紛紛被掃落在地,噼里啪啦響個不停。

  「小師侄,抓姦成雙,你這沒來由就動手,師叔我好生冤枉。」

  「呵,你就確定我真的抓不到么?」

  她這句話,正是貼在牆邊,聲音也高。話音剛落,就聽到了「咔噠」一聲,轉頭見床板從里側打開,穿著一身尋常漢人衣衫的血影冒頭出來。

  他反應很快,飛身擋在二人中間,在白星憐面前跪下:「屬下罪該萬死!請掌教責罰,萬萬不要遷怒到無辜之人身上。」

  擺出了一副,擔心孑隨舟被掌教打死,這才出面救場的架勢。

  白星憐抱著手臂,並不理血影,只看向孑隨舟:「解釋一下吧,你說要送去安葬的人,怎麼死而復生了?」

  這正是白星憐要的效果,她方才不在屋內直接喊血影現身,就是怕萬一密室不在客房,她這一喊,反倒暴露了血影是卧底的事。

  如今也不承認她在釣魚,只當一切都是孑隨舟的錯。

  孑隨舟扶額,他哪能看不出,血影分明便是白星憐特意使了苦肉計,送到他身邊來套路他的。

  但看出來又如何,他又沒有證據。就算有,難道堂堂掌教,還會跟他講道理?

  眼見著白星憐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指不定在別院外還安排了多少人堵著他呢。

  孑隨舟吃了個暗虧,不怒反笑:「小師侄,讓你的心腹就別演了,咱們借一步說話可好?」

  白星憐則是直接在床邊坐了,又給血影使了個眼色:「去門口守著,師叔與我有要事商議,別叫人靠近。」

  同時,也別讓孑隨舟溜出去。

  等血影將門在外頭關上,孑隨舟掃視了一眼四周。方才他跟白星憐過招,這屋內一片狼藉,唯一沒被波及的只有床邊這點地方。

  白星憐坐著問話,他卻只能罰站,氣勢上就輸了。

  他問:「我若是坐在你旁邊,你不會一言不合再動手吧?」

  這是在試探白星憐的態度了。

  白星憐知道他的意思:「若是對我,也對我教沒有二心的小師叔,守不守規矩都無所謂,可如果是吃裡扒外的姦細,那就站著回話。」

  就算是長輩,只要他還挂名子啊教中,那就是她的下屬!

  孑隨舟見談判的餘地還有很大,堂而皇之的去白星憐身旁坐了。

  白星憐一陣無語,心說這臉皮真是比城牆還要厚了。

  卻又隱隱開心。他這麼自信,是不是說明,他雖然是漢江王的手下,但其實沒有背叛拜月教?

  她等著孑隨舟的解釋。

  哪知孑隨舟思索了好半天,開口卻是:「果然,你根本就不是我那小師侄。」

  在白星憐一掌拍過去之前,他急忙又跟了一句:「這可是稱讚你,從前我那師侄,再多長十個腦子,也干不出今天這事來。」

  「那你的意思,我算什麼,借了你師侄身子的孤魂野鬼?冒充你師侄的狐仙?」

  她就是再多長十隻耳朵,也聽不出這是稱讚。

  孑隨舟則是道:「不重要,反正你在這兒,就證明她是真的不在了。或許就跟話本子里寫的那樣,原本這身子里就有兩個魂魄,一個死了就換另一個當家。」

  白星憐實在懶得問,是什麼話本子能寫這麼匪夷所思的內容,她板起臉將話題拉回來:「我如何並不重要,生死攸關的可是師叔你,我只給你一盞茶的功夫解釋,再廢話,我現在就走。」

  孑隨舟認命般嘆了口氣:「這三年裡,我冷眼看著教中那兩位護法鬥來鬥去,無辜遭殃的人太可憐。既然他們在教內也是必死之人,不如就死一個身份,再以另一個身份活。」

  這話騙三歲孩子就得了。

  「所以,他們都被你藏在哪兒了?」

  如果真是讓那些罪人都隱姓埋名各自過活,血影就不會被扣在他身邊這麼久。

  之前那些,一定早就在為漢江王賣命了。

  「當然是藏到不會被咱們教中人看到的地方。」

  「具體點,別賣關子。」白星憐瞪他,這可不是在閑聊。

  「蜀州。」

  蜀州是漢江王的封地,孑隨舟還算識時務,回答的很老實。

  白星憐點點頭,繼續問:「蜀州可不是個好地方,將人送去那兒,所圖為何?」

  孑隨舟立刻反問:「為何認為蜀州不好?」

  「當然是因為漢江王心思不純,馬上就要興起兵禍。」

  戰亂之地,自然不好。

  孑隨舟聽了這話,微微蹙眉:「漢江王的動向,師侄你又是如何得知,難道是那臨江王與你說的?」

  上輩子親眼看過,並不需要別人告知,更沒有解釋的必要。

  「我再說最後一遍,這是我在問你,沒有你反問的份。」

  孑隨舟摩挲著下顎看向窗外,那兒正好是臨江王府的方向:「這兵禍是否會馬上興起來,還得看臨江王的意思。雙方兵力都有限,只能求個后發先至。若是漢江王先率兵北上,剛打下幾座城池,轉頭髮現老家被人偷了,這可不大妙。」

  上輩子的漢江王,就是這麼腹背受敵,才最終落敗。

  但若是漢江王有所防備,他上輩子怎麼就耐不住,先出兵了呢?

  總不能連那位也是重生,所以上輩子吃虧,這輩子才知道防備吧?

  正自狐疑著,就聽孑隨舟十分無奈的搖頭:「老王爺的舊部們很難搞,哪怕時機還不成熟,也要逼著漢江王出兵。漢江王明知道這樣沒有好結果,但既然那些舊部都這麼要求,他也只好採納這個建議。」

  聽到這,白星憐脫口而出:「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孑隨舟失笑:「那倒不至於,明知必輸無疑,自然會提前給自己留後路。」

  原來如此,那就跟上輩子沒區別了。

  並非漢江王沉不住氣,而是被他身邊的老臣逼的。

  他是私生子,身份尷尬,這也不奇怪。

  不過……

  「你倒是對漢江王很是了解。」果然是他身邊的心腹?

  孑隨舟笑了笑:「師侄,人貴有自知之明,師叔我要是連自己都不了解,可活不到現在。」

  他說完,只見白星憐時常眯著的眼睛逐漸瞪的渾圓。

  「所以小師叔你,是漢江王?!」

作者有話說:

被人扒下馬甲,不如自己主動脫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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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與我薦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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