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從小就厲害
7.11
陸臨溪淡淡看了葉奈一期待的眼神一眼。
「不是，主要是太丑。」
葉奈一橫了他一眼，低下頭看著自己手裡的衣服，心想：有你選的丑嗎？
雖然心裡很不服氣，葉奈一還是乖乖地進了洗手間，等她穿好后，她發現自己之前的想法錯了，陸臨溪的眼光很好，灰色高腰休閑褲搭配黑色短款薄衛衣，搭配上馬尾，頓時她就是個又酷又陽光的美少女。
葉奈一從洗手間走出來時，她看到陸臨溪的眼睛亮了亮。
陸臨溪掃了她一眼：「還是我的眼光好。」
葉奈一低聲嘟囔：「重點是我長得好。」
只是她的聲音太小，陸臨溪沒聽到。
陸臨溪說了聲「走吧」往外面走去，葉奈一小跑著跟上，邊跑邊問：「去哪？」
「當事人家裡。」
他們剛出門，程盛就等在了旅店門口，他搓著手看上去很著急。
陸臨溪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故意放慢了速度，看到她跟上來后，才放心，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程盛：「他怎麼樣了？」
程盛搖了搖頭：「不是很好。」
三人上了陸巡的車，車子穿過彎彎曲曲的小道來到一戶人家前，葉奈一透過窗戶看了屋子一眼，屋子外面很破舊，在一眾房屋中顯得格格不入。
屋子前面有個小池塘，裡面長滿了睡蓮，一看就很久沒人打理了，池塘邊長滿了各種各樣的野草。
葉奈一正看得出神，陸臨溪和程盛已經下車。
陸臨溪正準備跟著程盛一起進去，突然發現葉奈一不在，他緩緩退到車邊，敲了敲車門。
葉奈一一愣反應過來，匆匆忙忙跑下了車。
她剛進門就感覺到屋內的氛圍很陰森，屋裡的擺設很簡單，一張老式木製餐桌，幾把木椅，客廳上方擺放著幾個靈位，看著讓人打了個寒顫。
她還沒弄清楚什麼情況，陸臨溪和程盛已經進了裡屋。
葉奈一緩緩走進，一進去她就嚇到了，屋裡坐著個十七八歲的男孩，他手腳被粗糙的麻繩綁著，眼神獃滯，透過狹小的窗戶看向窗外。
程盛眼角帶淚地看著面前的男孩，也就是此次案件的當事人。
男孩名叫程錦，程盛的兒子，原本就讀於當地最好的學校——清灣一中，成績優異，是程家所有人的希望。
前程似錦，程盛給他取名時，就是希望他能前程似錦，現在別說前程，他能好好活著，程盛就很滿足了。
他看著面前備受摧殘的程錦，抬臂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淚。
陸臨溪見狀，緩緩蹲在程錦面前，看著他手臂上因為長期被綁著留下的傷痕，愣了愣，低聲問：「疼嗎？」
程錦聽到他的聲音，微微垂頭，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沒有太大反應，又重新抬起頭。
葉奈一看著很是不舒服，她的心底泛起一陣噁心，看到面前的程錦，就像看到了過去的自己，她眼睛溫熱，眼淚在眼睛打轉，為了不讓陸臨溪發現，她匆匆地從房間里走了出去。
葉奈一坐在池塘邊，緩了很久才從過去的悲慘經歷里走出來，曾幾何時，她也像程錦一樣絕望，覺得自己的世界黑暗一片，直到遇到陸臨溪，他是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她。
可惜，那束光最後還是消失了。
她終究沒能從黑暗中走出來……
**
葉奈一剛出來，陸臨溪就發現了，他匆匆問了程盛一些現在的情況，著急地跑了出來，在看到葉奈一在門口后，他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陸臨溪緩緩走近，問：「怎麼了？」
葉奈一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她激動的情緒慢慢緩和下來，搖了搖頭。
「沒事。」
即使葉奈一沒承認，陸臨溪還是看得出來，她有事。
葉奈一沉默了片刻，沙啞著聲音開口。
「他，怎麼了？」
陸臨溪知道她是問誰。
「性侵。」
明明只是很簡單的兩個字，卻像是有千斤重壓在葉奈一的心裡，讓她呼吸困難。
「能告訴我怎麼回事嗎？」
「當然，你現在是我的助理。」說完，陸臨溪覺得不對勁，又補充道，「也是我太太。」
言外之意就是，你可以知道這些。
「嗯。」
陸臨溪抬步走到她身邊，坐下，低聲道：「他叫程錦，高三學生，三個月前被性侵了，回來時渾身是傷，嗓子也被毒啞了。」
「半個月前，警察找到了犯罪嫌疑人，卻因為證據不足，只能釋放。」
「程盛無奈之際，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幫他兒子討回公道。」
葉奈一聽著他的訴說，心揪成一團，她期待地看著他，問：「你能討回嗎？」
陸臨溪被她看得心一緊：「我盡量。」
「你一定可以的。」
葉奈一語氣堅定。
陸臨溪滿臉驚訝，心跳漏了半拍，他沒想到葉奈一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明明之前都是懟他，突然變成這樣，讓他很不適應。
「為什麼這麼覺得？」
陸臨溪很好奇。
葉奈一沒有說話，心道：我就是知道，陸臨溪很厲害，從小就厲害。
**
從程盛家回到旅館后，陸臨溪就開始看關於這個案子的所有資料。
葉奈一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發獃，她看著認真的陸臨溪，想起以前他在學校的時候，那時候他也是這樣埋頭在圖書館里，看著一本又一本的書。
她正盯著陸臨溪看得出神，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將鈴聲關閉，打開微信，是顧然發來的消息。
「聽說你請假了？」
葉奈一滿臉疑惑，她請假了，他怎麼會知道。
明明這件事只有三個人知道，她，陸臨溪和經理，顧然怎麼著也不應該知道啊。
雖然不解，葉奈一還是回了消息過去。
「嗯。」
「那我今晚聽不到你的歌聲了，怎麼補償我？」
葉奈一覺得這人很奇怪，怎麼動不動就是要補償，她皺著眉，在心裡將他吐槽了一遍，她吧嗒吧嗒地打了一句話發了過去。
「請假損失的是我，我才應該被補償。」
顧然很快地回了個字。
「好。」
葉奈一一頭霧水，不知道他這個好字是什麼意思，她正思考著，還沒想明白，身後突然傳來聲音。
「跟誰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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