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壞人太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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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葉奈一醒來時，黃正奇坐在餐桌前在吃早餐，蕭慧在忙前忙后。
他見葉奈一走了過來，突然將手機湊到她面前問：「來，一一，幫叔叔選個數字。」
葉奈一不敢吱聲，她看了看在廚房裡的蕭慧。
蕭慧沖著她搖了搖頭。
於是她咬緊牙關，什麼都不說。
黃正奇失去了問的興趣，他將手機收回，不悅地看著蕭慧，質問：「你什麼意思？」
蕭慧大氣不敢出。
黃正奇怒氣更甚，他站起身，走到蕭慧身邊，語氣變得很不友好：「我問你話呢！」
蕭慧弱弱地說：「一一上學快遲到了。」
黃正奇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沒有任何溫度的眼神盯著她：「以後我跟女兒說話，你別插嘴，也別用你這眼珠子盯著，下次我再看到，戳瞎你的眼。」
蕭慧疼得眉頭緊皺。
黃正奇這才鬆開她的頭髮，來到葉奈一身邊，說：「一一，叔叔送你去學校。」
葉奈一慌忙乖巧地說：「我不小了，可以自己去學校。」
黃正奇從上到下將她打量了一番，嘴裡嘀咕：「確實不小了。」
葉奈一被看得很不舒服，早飯也顧不得吃，拿了個雞蛋，背著書包就跑了。
黃正奇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愣愣地問蕭慧：「一一今年6歲了吧？」
「嗯。」
蕭慧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但是總覺得沒好事。
因為黃正奇出現了，葉奈一放學后又不能回家，她來到蕭慧上班的餐館，被蕭慧安置在雜物間。
雜物間離大廳比較遠，裡面比較安靜，而且平時也很少人來，只是空間很小，不通風又沒有風扇，葉奈一在裡面熱得汗水直流。
她正趴在雜物上寫作業，突然門被打開，一個穿著白凈T恤的男孩站在門口，狐疑地看著她，問：「你是誰？」
葉奈一盯著他好看的眉眼看了許久，愣了愣，她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孩子，看得有些呆了，吞吞吐吐地說：「我是葉奈一。」
「我是問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葉奈一垂下頭，低聲說：「因為我家，回不去。」
男孩朝她走近，盯著她看了很久，問：「你是蕭姨的女兒嗎？」
葉奈一頓了頓：「我媽媽是姓蕭。」
「那就是了。」
說完，男孩看了看她面前的書，說：「你繼續寫作業吧，我會告訴他們別來打擾你的。」
葉奈一還沒說話，男孩已經消失在她面前，彷彿一場夢一般。
回家的路上，葉奈一向蕭慧打聽到，男孩名叫徐回，是這家店老闆的兒子。
葉奈一和蕭慧回到家，看到黃正奇一臉淡漠地坐在餐桌邊，手裡拿著瓶酒，看到她們走進門，他冷笑一聲：「你們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們又跑了呢。」
頓時房間里的氛圍變得很微妙，蕭慧感覺到了不對勁，將葉奈一往旁邊推了推，示意她躲起來，別被傷害到。
黃正奇見狀，將手裡的瓶子往地上一砸，猛地走近蕭慧，一把抓住脖子，將她抵在牆上，質問：「你是不是又在計劃逃走？是不是！！」
他的聲音是吼出來的，嚇得蕭慧一哆嗦，她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問你話呢，是不是！」
黃正奇已經完全失去耐心。
蕭慧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黃正奇耐心消失殆盡，他掐著她的脖子，將她的後腦勺使勁往牆上撞，一邊撞一邊說：「我讓你跑，讓你跑，看你還跑到哪裡去。」
撞累了，他鬆開她，蕭慧的血殘留在原本就斑駁的牆上，只是讓牆上的污漬多了一個，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葉奈一在一旁嚇得渾身發抖，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蕭慧頭暈目眩，腦袋裡嗡嗡的，無法思考，她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
黃正奇蹲下，抓住她的衣領，威脅道：「你跑也沒有用，我翻個底朝天，也會把你找出來的，誰讓你是我老婆呢，嗯？老婆。」
說完，他站起身，看到崩潰的蕭慧，他突然笑出了聲，走到角落裡的葉奈一身邊，一把將她抱起。
葉奈一嚇得嗷嗷直叫。
黃正奇瞪了她一眼。
她害怕地閉了嘴，眼底卻滿是淚水。
黃正奇拿出一副哄小孩的姿態：「別怕，跟叔叔睡。」
原本已經停止思考的蕭慧看到這一幕，瞬間恢復理智，她瘋了似的，抱住葉奈一。
黃正奇充滿怒氣的眼神等著蕭慧：「鬆開！」
蕭慧咬緊牙關，拚命地搖頭。
「我讓你鬆開！」
他怒吼。
蕭慧依然牢牢抱住，嘴裡重複著一句話：「把孩子還給我。」
黃正奇伸手就是一耳光甩過來。
蕭慧被打得一臉蒙，手卻絲毫沒有鬆開。
被倆人抱住的葉奈一嚎啕大哭。
黃正奇視若無，他繼續吼蕭慧：「送開！」
蕭慧的眼底突然變得堅定：「除非我死。」
「這麼想死，老子成全你。」說著，他將葉奈一一放，對著蕭慧又是一頓拳腳伺候。
黃正奇釋放完怒氣，蕭慧絕望地看著他，低聲說：「打也打完了，可以放過我的孩子了吧。」
葉奈一聽到，撲進蕭慧的懷裡，泣不成聲。
黃正奇原本極好的興緻，頓時沒有了，這種哭哭啼啼的場合讓他煩躁。
他吼了聲閉嘴后，躺倒了床上。
蕭慧和葉奈一紛紛噤聲。
黃正奇在床上玩了會兒手機，見蕭慧還沒來睡覺，沒好氣地說：「還不上來，要我請你嗎？」
蕭慧將葉奈一放開，默默地坐到了床邊，她手微微顫抖，害怕的情緒很明顯。
黃正奇不耐煩地看著她：「都這麼多次了，不用我教你了吧。」
蕭慧點了點頭，自己褪去衣物，躺在他身邊，任由他發泄和蹂躪。
淚水浸濕枕頭成為每晚必然會發生的事情，當然還有無休止的身心折磨。
明明是靜謐的夜晚，對於葉奈一來說卻格外的漫長，她知道，媽媽很痛苦，她也一樣，討厭黑夜，討厭黑夜裡的黃正奇。
小小年紀的她就承受了太多，卻又無可奈何，直到第二次遇到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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