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皇室醜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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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所說的乃是一件陳年舊事。
「齊世子離開多年，想必對嘉榮公主當年的事也不大清楚。」
說話的乃是禁衛右僕射都尉，邵長達。
香柳樓頂閣，四面開窗，露天而立。微風吹來，拂面而過令人感到一陣舒暢。
只是今夜無月無星，景色並不太怡人。
「確實沒怎麼聽說過，只是嘉榮公主深居宮中，跟那在京都郡王府里的玉清縣主有何牽連？」
白寂塵嘴角帶笑，微微抬眸望著深邃的天，眸中暗黑無比。
「看似無關，實則二人早已明爭暗鬥多時了。恭郡王當年，也是有奪嫡資格的！」
一語驚人，周邊幾個公子也是變了臉。邵長達渾然不懼，說著反而是笑了起來，將更早年前的事給說了。
恭郡王不是嫡系所出，乃是開國先帝長兄的後嗣，到他這裡已出了五服。先帝皇恩浩蕩，還是給了這些遠親封位，讓他們邑千戶，世襲罔替。
到了恭郡王這一代與奪嫡無關，更與朝政無關。但當年先帝可是有想過傳賢不傳子，將皇位讓給長兄。
多年前的事，有許多已不可考，但最終皇位還是留在了先帝一脈，直到今日都沒有動搖過。
「邵公子說的這些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就算有冤讎也早已磨滅成了沙子。眼下被害的可是玉清縣主，恭郡王的長子可是養在家中，沒出來見過人呢。」
席中一人說道。
恭郡王為人小心謹慎，只讓女兒出席宮宴，那所謂的兒子一直對外宣稱體弱多病，不能出行。
外人也不知是那兒子真的羸弱，還是為了庇護才有此一舉。
「看似無關，那關聯可大著呢！」
被質疑的滋味不好受，邵長達也是將酒杯放下，瞪起了眼睛。
「你們想啊，如果當年太祖真將皇位傳了長兄，如今的玉清縣主該是什麼什麼，嘉榮公主又是什麼身份？」
一語讓場中的氛圍變得有些奇怪，眾人也面面相覷。
如果當年真帝位交疊，那恭郡王就是不登基稱帝，那也是親王之列。玉清縣主就是郡主，份位更高，更為尊貴。
嘉榮公主則成了縣主，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你們聽聽邵二說的這是什麼話，喝了幾杯酒，越發是胡扯了。將近百年前的事，哪還能這麼追溯。說句不好聽的，誰知道那恭郡王落草的時候不會夭折，玉清縣主有沒有的見世都不一定。」
場中又是有人笑起來。
「你們知道什麼，當年是當年，我又沒說當年的事跟如今有關！玉清縣主被害，我也不會給嘉榮公主潑髒水！」
邵長達氣不過，腮幫子鼓鼓，叉起腰來就是怒道。
見他惱怒，眾人更是笑起來，正話反話都被他說了，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但到底都是好朋友，有幾人也是給他倒酒連連安慰。
「邵二公子大概是想說，謀害玉清縣主的另有其人，未必跟嘉榮公主有關，但謀害玉清公主很可能是為嘉榮公主做的。」
悠悠溫潤嗓音，白寂塵手捧清茶，劍眉輕揚。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好不容易有人替自己說話，邵長達眼睛更是亮了。
「那兩人之間明明上雖沒什麼交集，但私底下沒少鬥法。不然那宮宴前，兩人何必要為了溫家那嫡長女之間互相慪氣。」
雖然坐得遠，邵長達可是將一切都看得清楚。
作為帝王郡王之女，無時無刻都要莊重，一舉一動落在別人眼中都有可能是別樣的意味。比起玉清縣主跟嘉榮公主，溫長歌的身份簡直不值一提。
但她卻成了二人較勁的一個導火索。
至少劉岸是這麼認為的。
「溫家小姐被扣宮中兩日，劉大人就沒往嘉榮公主那裡去過，可見就是柿子挑軟的捏。只要溫家小姐鬆口，那他就可名正言順去查嘉榮公主！」
邵長達壓低了嗓音，哪怕邊上無外人也看了看左右。
「你們可別忘了，嘉榮公主可是險些鬧出過皇室醜聞的！」
場中寂靜，所有人手中的酒杯都頓住了。
白寂塵眼眸輕動，只是輕抿了一口茶。
「世子爺不知，那就由我來說吧。」
見場中人不說話，邵長達也是壯起了膽子。
嘉榮公主年方十八，但她早在三年前就已情竇初開了。那時受她青睞的乃是一個國子監的學子，寒門子弟出身，五歲便是熟讀四書五經，過目不忘。
憑著家鄉父老的舉薦才有了入國子監的機會，在某次入宮點卯時見了嘉榮公主，也正是那一次見面，二人一見傾心。
不少宮人都看見二人在御花園中私會，但礙於公主顏面，沒有人敢多碎嘴。
據說有宮人聽見，那學子立誓定要考中狀元，在朝堂上請求皇上賜婚。
嘉榮公主不是皇后所出，庶出公主配狀元郎，算是般配得上。
可是三年後，那學子沒有去考科舉，反而無端的失蹤了。在他失蹤之前，曾被恭郡王府招入府中。
傳言恭郡王對水墨畫甚是喜愛，那學子出身貧寒，只靠著販賣一點字畫維持生計。恭郡王看中了他的手筆，這才將他招進了府。
但那以後，就沒有人再見過那學子。
恭郡王府的人口口聲聲說那學子已安然離府。
區區一個學子失蹤，也沒有人來京都報案。這件事府衙只是立了失蹤案，並沒有細查。
自從那以後，嘉榮公主便如失了魂魄一樣，在宮中閉門不出。
此事就像是石子投入了大海，沒有掀起一點波瀾。
「如果這傳言是真的，嘉榮公主也忒無情了。怎麼也不去查查那學子的下落，別人不在乎，難道她也不在乎不成。」
說完故事，邵長達又是忿忿不平。
其餘人不敢對公主作為多言語，只是低頭喝酒。
「或許這才是保護那學子的最好作為。」
良久，白寂塵沉聲低語。
「一個人無端失蹤，生死不知，那必然是遭人劫掠。在京都中不會有盜匪，那學子也不會得罪什麼人，大抵還是活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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