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最不想懷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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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最不想懷疑的人

  凌晨三點多的時候,沈矜看了眼手錶,見時間差不多了,拍了拍還賴在他身上睡覺的鹿池,說道:「乖,我們要出去了。」

  「去哪啊……」鹿池迷迷糊糊的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語氣軟糯,一看就是累慘了還沒清醒過來,沈矜親了親他的髮絲,然後將他的身子扶起來,輕聲的哄道:「不是說想早點回家嗎,今天我們解決掉一個狼,明天投出去一個,知道嗎?」

  「好。」鹿池的帽子被沈矜扣上,微涼的指尖有意無意的撫過他的脖頸,鹿池被刺激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打了個哈欠,問道:「幹嘛摸我脖子。」

  「不是有意的。」沈矜將外套穿好,打開手電筒帶著鹿池從小樹屋裡鑽出來,鹿池跟在沈矜的身邊,問道:「這是往哪走啊,你知道他們在哪嗎?」

  「不出意外應該是在附近,這幾天我有刻意觀察他們出了別墅后的行動方向,他們應該跟我們一樣,有一個穩定的藏身地點。」

  鹿池抬起腳晃了晃,發現自己的鞋帶開了,看了眼前面的沈矜,最後還是自己蹲了下來系鞋帶,邊系邊說:「那到底誰是狼人啊?」

  「不出意外的話是盛——」

  「啊!!!!」

  沈矜的名字剛說一半,就聽身後傳來鹿池的一聲尖叫,等回過頭就發現鹿池已經跟盛水跟擰麻花似的躺在地上。

  「盛水!你幹嘛啊你!大半夜的嚇死人了!」

  「我可不想嚇你,小池乖,讓哥哥扎一下,不疼的。」

  「我信你個大頭鬼!」鹿池看著笑的一臉人畜無害的盛水,只覺得這人人面獸心,昨天還一臉喜歡他,今天就拿著個明晃晃的筆尖要扎他!

  沈矜剛往前走就見顧燼從對面走出來,明顯是跟著盛水過來的,兩人一碰面氣氛就變了,沈矜看著顧燼問道:「你是狼人?」

  「不是。」顧燼直接將自己的牌亮了出來,「我跟著盛水來的。」

  「感情不錯,這幾天盛水都沒下手。」

  盛水聽見沈矜的話,頓時笑道:「你倆感情也不錯啊,草莓園都開到這來了。」

  「盛水!」鹿池挺到這句話后頓時惱羞成怒,羞個大紅臉,一使勁就將盛水壓在了身下,「那個狼人是誰?」

  「佘諾啊,還猜不出來嗎?」盛水的拿著筆尖的手被鹿池壓在頭頂,頓時全身鬆了勁兒,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笑道:「雖然節目組說了狼人與狼人之間不能相認,但是這還要謝謝你們三個,如果不是顧燼把我跟佘諾扔到小黑屋,我跟佘諾也不可能在那麼短額時間內就知道彼此是狼人。」

  「現在的局面就是兩個狼人,一個女巫,兩個村民,只要你們當中死了一個,我們就贏了。」

  「佘諾呢?」鹿池神情一松,他們四個人都在那,那譚詔跟佘諾呢?

  「在這。」佘諾從沈矜的後面走出來,手裡還牽著譚詔,將他往沈矜面前送了送,笑道:「雖然我殺了譚詔就贏了,但是到底是個小孩,勝之不武也於心不忍。」

  譚詔渾身顫抖的走向沈矜跟顧燼,明顯是被嚇壞了。

  「哥,哥哥……」譚詔的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是個人都會心疼,沈矜伸手將他牽過來,下一秒手上就是一痛。

  沈矜下意識的鬆開譚詔,在看到自己手上筆油時目光冷了冷。

  他居然被一個小屁孩算計了!

  「沈矜!」鹿池喊了一聲,然後看向身下壓著的盛水,盛水笑彎了眼睛,「我以為你們會有多聰明,女巫是你吧?還不快點救沈矜,他就出局了哦~」

  「你是想讓鹿池將解藥用在我的身上,然後再殺了他,這樣你們狼人就獲勝了,是吧。」

  沈矜沒有盛水想象出來的慌亂,他甚至還可以給大家梳理現在的局面。

  盛水看了眼身上的時候,眼神一狠,腿上一用勁就將鹿池再次壓到身下,而譚詔的臉上早就沒了淚水,他小心翼翼的繞到了佘諾的身後,剛舉起另一隻筆就被人拎著衣領抱了起來。

  顧燼面無表情的按住他的手,將他抱在懷裡,說道:「小孩子不乖是要被打屁股的哦!」

  地上的盛水跟鹿池再次擰的跟個麻花一樣,感受到後面傳來的脹痛跟酸痛無力的雙腿,鹿池再次不客氣的在心裡慰問了一遍沈矜的祖宗十八代。

  突然手摸到了自己的褲兜,鹿池眼前一亮,突然對盛水笑道:「你不是想要解藥嘛,我給你就是了!」

  說完鹿池猛地抓住盛水的手臂,下一秒盛水就覺得自己的手臂一陣刺痛,緊接著鹿池就從他的身上下來跑到了沈矜的身邊,拿出另一支筆在他的身上輕輕地點了一下。

  「解藥。」

  沈矜眼含笑意的看了眼鹿池,他就知道他家小孩是最棒的。

  盛水一臉懵逼的從地上站起來,樹林里響起了池川的聲音:「盛水,出局。」

  「what???」

  佘諾看著被黑衣人帶走的盛水,一臉疑惑,沈矜開口解釋道:「一開始的譚嬌姐遇襲,就是譚詔做的,因為他身量小,藏在窗帘後面最是便利,我後來去過關你跟盛水的小黑屋,看到了裡面被遺棄的小鐵盒,裡面是一張狼人牌,所以你跟盛水中肯定有一隻狼。」

  「讓我確定盛水是狼的原因,是柯斯跟欒詩的出局,按理說他應該把鍋都推到了你的身上,可就在決定是你還是陸前出局的時候,他卻突然投了陸前,將你留了下來,那麼你們一定是達成了某種協議。」

  「其實譚詔是最可疑的但也是我們最不願意懷疑的,因為每次他的表情都是那麼的真實,小孩子是不可能撒謊的,但是我們都忘記了他是一個剛齣劇組的小孩,而他演的角色是裡面年僅十一歲就經歷了生死的小皇帝,那麼相對於小皇帝,這個單純害怕的角色是不是更好演繹啊,譚詔?」

  「這倒是,我媽說她本來只是想帶我來放鬆放鬆心情,但是沒想到是這麼個遊戲,就說要我自己鍛煉成長成長,但是我偷襲我媽跟盛水哥哥合夥騙佘諾哥哥的事,她都不知道!」

  譚詔長的清秀,此時一雙大眼睛此時盛滿了笑意,任誰也不會將他與一直哭哭啼啼說害怕的小孩聯繫在一起。

  顧燼的眼神看向佘諾,佘諾無奈的聳聳肩,解釋道:「我只是單純的覺得這個遊戲只這麼你追我抓不好玩,那天我跟盛水被顧燼鎖在小黑屋裡,盛水提議說與其一直等著還不如在這小黑屋裡找找,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穫。」

  「後來我就感覺身後有一陣涼風,我下意識就覺得盛水可能是狼,我一躲,他就被絆倒了,腿上的傷就是這麼來的,那天顧燼剛開門進來的時候肯定看到了我手裡有一道銀色的光一閃而過,那是我剛剛撿起來的,是盛水襲擊對我的筆。」

  顧燼一怔:「原來是這麼回事。」

  沈矜攬著鹿池的腰,小聲問道:「怎麼樣,還疼嗎?」

  「你說疼不疼!」鹿池一頓齜牙咧嘴:「你躺下讓我在上面就知道疼不疼了!」

  「臍橙也挺好的,可以考慮,就是怕太深了你頂不住。」

  鹿池:?????

  「啪啪啪!」

  樹林中突然響起鼓掌的聲音,一道白色的身影在漆黑的夜色中尤為顯眼,只見他從樹木後面走出來,一張精緻帥氣的臉就出現在大家的面前,他向沈矜點了點頭,之前他們見過幾面,在酒局上。

  「很抱歉以這種形式跟大家見面,但是看起來大家玩的還挺開心的……」

  「你從哪看出來的?」佘諾打斷池川的話,一臉不虞的看著他:「看著我們天天晚上過的跟個乞丐似的你很開心?」

  「我在導播室就覺得你牙尖嘴利,現在看來你那張嘴確實不饒人。」池川一向沒有表情的臉上扯出一抹笑,「已經很晚了,大家回別墅休息吧,明早公布結果后我會派人送你們回去。」

  說完,池川轉身就走,佘諾蹙眉看著那道身影,最後抬腳追了上去。

  見沒有外人了,鹿池頓時癱在沈矜的身上,聲音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腿疼,走不動……」

  沈矜低笑著將人抱起來往別墅走,期間還小聲的在他耳邊說著什麼,盛水挑了下眉跟在後面,譚詔被顧燼抱著,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你看,我就說他們兩個是情侶吧!」

  顧燼沒說話,譚詔繼續說道:「我看盛水哥哥就挺好的,膚白貌美大長腿,我媽就跟我說過,說你倆可配啦!」

  「她還說盛水這樣的禍水就得配你這樣的冷麵大冰山!」

  「雖然佘諾更像個妖精,但是他一看就是受,盛水一看就是攻,她說她最願意看的就是強攻被強攻壓了,帶勁!」

  顧燼已經快綳不住了,譚嬌怎麼什麼都跟小孩子說!

  到了房間,鹿池往床上一躺,看著沈矜坐下,伸腳抵住他的後背。

  「回你的窩去!」

  沈矜一把抓住他的腳腕,手指細細的摩挲著。

  「再來一次?」

  「試試臍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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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等我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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