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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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驚嚇

  「扣扣。」

  在何芸的指點下韓榆三人走到了她家門口,單年把煙盒打開,又隨手扔掉,就像是一個想抽煙的人發現煙盒裡沒有煙一樣自然。

  「誰呀。」門內傳來女人的聲音,開門之後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保養的還不錯,她見門外的人是生面孔,戒備的看著他們。

  「你們有什麼事情?」

  韓榆頂著一頭紅毛,上下打量女人,這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用她繼女的命換來的吧,他把臉一橫:「我是余奇勝的遠房表哥,何芸的屍體沒有了,讓我們怎麼下葬,說!你們是不是把屍體偷走了,是不是想在敲我門一筆錢?」

  單年驚嘆,這變臉的速度,這精湛的演技,他不去演戲簡直是娛樂圈的一個損失。

  韓榆的話何芸后媽陳靜失去了分寸,她們本來就是貪圖陰婚錢多。等何芸結完陰親,他們還能給何芸找個有錢的老公,他們也能賺一波彩禮錢,沒想到何芸竟然死了。

  他們去鬧!又掙了一波錢,余奇勝家裡聽說他們家姑娘死了,上門想要結一門陰親,他們開口要了五十萬,余家就答應了。

  他們這一通操作前前後後賺了兩百萬,兒子的彩禮有了,兒子的婚房也有了。

  「什麼事情啊。」何芸的爸爸聽見有人找上門來半天老婆又沒有領人進門來,出來就看見三個大男人站在他們家門口。

  「你們誰啊。」何父仔細打量三個人,兩個小白臉,一個非主流,來他們家幹什麼?

  「你是何芸爸爸吧。」韓榆抬高了下巴,鼻孔沖著他們,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啊,其實他心裡美的很,自己因越算是過了一把演戲的癮,他嘲諷道:「你們家挺會玩啊,何芸的屍體呢,我表弟等著下葬呢,拿了我們家的錢,還敢玩陰的?」

  韓榆不經意間展示了自己的肌肉,別看他平時像一隻尖叫雞一樣減價,但是不妨礙他有肌肉啊。

  何父被這一串的質疑給問蒙了,何芸不是給他們家了嗎?怎麼還上門來找了呢?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家沒有何芸,她已經死了。」何父神情跟何芸的后媽一樣戒備,韓榆繼續裝混混:「你說沒有就沒有啊,我表弟還等著呢。」

  韓榆的心裡已經氣死了,虎毒不食子,何父已經不配做一個父親了。

  單年這時候上前溫和的說道:「何芸的屍身不見了,我們就想過來問問,看來您是真的不知道,我們就住在對面的賓館,您要是知道的話請告訴我一聲。」

  「什麼?沒了?」何父聽了冷汗直流,好好的屍體怎麼就沒有了,單年給韓榆跟婁郁一個眼神,然後他們到了個謝就走了,走之前單年看了眼剛才扔的煙盒。

  煙盒已經不在了,婁郁走之前問了一句:「今天是很死的第七天嗎?」

  何父點頭,今天剛好第七天,陳靜臉色蒼白,嘭的一聲關上了門,何父問道:「關門你幹什麼用這麼大的力氣?這哪裡來的煙盒?也不放進垃圾桶。」

  何父把煙盒隨手扔進垃圾桶,陳靜倉皇的看著何父:「今天是何芸的頭七,她的屍體不見了,你說她是不是回來找我們了?」

  何父被嚇得一哆嗦,伸手推開陳靜的手,一臉硬氣的說道:「你整天胡思亂想些什麼,說不定何芸的屍體就是被余奇勝的家裡給藏起來里的,他們家就是想要回給我們家的五十萬。」

  「可是,何芸她死的蹊蹺啊。這個咱沒法解釋。」陳靜想著感覺家裡的溫度都降了了,何父默不作聲,他也想了很多,可是他不敢想,這兩天晚上只要他閉上眼睛就能夢到何芸留著血淚來問他。

  質問他為什麼要把自己賣給一個死人,她都死了還要讓她不得安寧。

  「老何,我們怎麼辦啊」陳靜慌了神了:「要是何芸今晚真的來找我們,怎麼辦?」

  「你少想那些有的沒的,兒子晚上要帶著他女朋友回來,你還不去做飯?」

  「好。」想起兒子今晚要帶兒媳婦回來,陳靜的心踏實了一下,保不齊真的是余奇勝家裡想要訛回那筆錢呢,那可不行,兒子還是要娶媳婦的。

  陳靜想到以後抱孫子的日子心裡就美得不行,她收拾好自己就出門買菜了。

  各有心思的兩個人都沒有發現鏡子里出現了一張何芸的臉,陰惻惻的笑著。

  何父心裡忐忑,這兩天他心裡不安沒有睡好,實在是太困了就在沙發上打了個盹。

  「爸,你醒醒,怎麼睡著了?別凍著自己了。」

  何父睜眼,看到何芸熟悉的面容心臟嚇得驟停,她她她怎麼在這裡?

  何芸笑眯眯的看著何父:「爸,你做噩夢了啊,你看你一把年紀了還要這麼忙,我跟奇勝都勸你要好好休息,你就是不聽。」

  何父看著何芸在家裡忙碌的背影,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在現實還是在做夢,等等,剛剛他聽到了誰:「奇勝?」

  正在收拾屋子的何芸聽見她爸爸疑問的聲音,笑著說道:「爸,你忘了啊,余奇勝啊,還是你給阿姨給我介紹的對象呢,我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婚房都布置好了。」

  「什麼?」何父蒙了,為什麼跟他想的不一樣:「你不是死了嗎?」

  何芸臉上的笑意減淡,冷冷的看著何父,何父發現今天的何芸眼睛特別黑。何芸把手裡的衣服扔下:「爸,我知道從小到大你都不喜歡我,喜歡弟弟妹妹,我沒有怨言,可是我還有一個月就要結婚了,你詛咒我死是不是不太好?」

  何父身體涼颼颼的,往後瑟縮連忙擺手說道:「沒有沒有,你多想了,我怎麼會盼著你死。」

  何芸臉上又帶著笑,屋子突然就黑了,何父嚇得大叫,何芸的聲音在他的耳邊:「爸爸,你怎麼會盼著我死?可是我真的死了啊,棺材里好黑,我是活活被悶死的,你也試一試?」

  黑暗中何父看到了何芸灰白的臉,五官都向外留著血,明明漆黑的房間為什麼他能看到何芸的臉?

  呼吸開始變慢,何父覺得氧氣減少,這就是何芸的絕望,她喝了弟弟給她倒的那杯水后,再次醒來就是在缺少氧氣的棺材里,旁邊還有一句腐爛的屍體。

  哦,她說怎麼少了一點東西,原來還缺一具屍體。

  何父聽到何芸的聲音響起:「爸爸,你看,阿姨不適合你,你看我給你新找的阿姨他好看嗎?」

  何父的頭不受控制的向左扭去,他不想看,不想看,但是有股力量在掰他的頭,

  何父嚇得眼睛都瞪大了,他旁邊躺著一個女的,眼睛是睜著的,鮮紅的嘴裡還冒著血,咧著嘴對著他笑呢。

  「爸爸,這是李阿姨,她是車禍死的,她很喜歡你,對你很滿意呢。」

  「嗚嗚!」何父掙扎著,他不要在這裡。

  「老何?老何?」

  何父是被陳靜給叫醒的,她看見何父在沙發上睡著了,嘴裡說著不要,知道何父這兩天總是做噩夢,她就把何父給叫醒了。

  「啊!」何父摸著脖子大口呼吸,剛才窒息的感覺太真實了,他扭頭看去,旁邊沒有被撞得血肉模糊的李阿姨。

  陳靜看著了擔心的問道:「老何,你做了什麼噩夢,怎麼滿頭汗。」

  何父顧不得擦汗:「我夢見何芸回來了,說她下個月跟余奇勝結婚,然後我還夢到,何芸給我找了一個冥婚的對象。」

  陳靜正在倒水,聽到這麼說,她嚇得手都哆嗦了,不經意間看到了牆上的鏡子,她看見何芸就在自己的身後,正對她笑著呢,

  「啊!」陳靜嚇得手裡的水杯都扔了,何父猛地也被嚇了一跳,憤怒的對陳靜吼道:「一驚一乍的幹什麼?人嚇人能嚇死人你你知道嗎?」

  陳靜顫抖的在看著鏡子,她整個人都抖了:「何……何芸。」

  「什麼?」何父想到剛才夢裡的何芸,他大著膽子走過去看,鏡子里只有他跟陳靜。

  「什麼也沒有,你看什麼也沒有。」何父生氣的把陳靜往鏡子前拉,陳靜睜眼看:真的什麼也沒有。

  「我剛才明明看到……」何父心力交瘁,他揮了揮手讓陳靜去做飯了:「趕緊去做飯吧,兒子一會就該回來了。」

  「好。」何芸的后媽神思不寧,總是下意識的看著鏡子,然而什麼也沒有,剛才好像就是個幻覺。

  韓榆開好了房間,他們三人開了個雙人床,單年跟婁郁沉默的站在床邊,最後還是婁郁開口問道:「兩張床,我們三個人怎麼睡?」

  韓榆以為他們遇見了什麼大問題呢:「這有什麼糾結呢,要麼我和年年睡,要麼你和我睡,要麼你和年年睡、」

  單年搖搖頭:「我從記事開始就是一個人睡了。」這個他沒說錯,他這輩子的確都是一個人睡的。婁郁說道:「我習慣一個人睡。」

  韓榆看他們兩人就像是看什麼怪物是的,他搖搖頭:「你們的怪癖還真多,那好吧,那好吧,我一個人睡沙發可以嗎?還好沙發夠大。」

  單年看了看沙發,在看韓榆有點委屈的窩在沙發里,韓榆比他高半個頭,卻比他壯碩,他走到韓榆前面:「你睡床,我睡沙發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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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味道該死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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