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準備春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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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準備春獵

  「江慎,你放朕下來,朕自己能走。」晏清玉掙扎了一下,卻還是穩穩的讓江慎抱在懷裡。

  江慎冷著臉,聲音也像冰窖一樣冷:「陛下不要鬧小孩子脾氣。」

  晏清玉瞟了眼兩側不敢抬頭的文武百官,壓低聲音道:「你這樣……成何體統!」

  江慎一雙劍眉又擰起來:「陛下傷了腳踝,強撐著走回去只能加重傷勢,屆時陛下成了個瘸子,以後都跛著腳上朝,就有體統了?」

  晏清玉讓他堵的沒話說,半晌才從嘴裡嘟囔出一句:「朕不想讓你抱。」

  江慎這樣抱著他,他心裡亂撞,無疑是在提醒他一個事實,他就是喜歡江慎,嘴上再怎麼不承認,卻逃不過身體最本能的反應。

  但江慎以為是晏清玉討厭他,不想讓他碰,沉了一下,才道:「那就請陛下姑且忍耐一下,臣總不能現在就地把陛下扔了。」

  江慎加快了步子,晏清玉抱在懷裡太輕,他終究還是沒忍住多說了一句:「陛下平日里還是多吃些,穿了這麼厚的禮服,還瘦成這樣,來陣風就能吹走,一點帝王威儀都沒有。」

  這個人竟然說他沒有帝威,他不就是沒有麒麟臂和腱子肉,晏清玉瞪他:「朕靠的是腦子,不跟你一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江慎輕笑了一聲。

  晏清玉差點讓這聲笑氣死。深覺這樣的臣子再多一個,他就能心梗而死。

  江慎沒再多說話,將他放到了皇攆上,行了禮就走了。

  他就這麼扔下他走了,晏清玉心裡又不得勁,偏著頭看他頭也不回的背影,樣子有點鬱悶。

  晏清玉回了寢殿,福海又傳來太醫為他診治,太醫檢查一番道:「鎮北將軍處理得當,皇上的腳腕已無大礙,只需靜養即可。」

  福海在一旁關問道:「陛下的傷在春獵之前可能痊癒?」

  太醫恭敬回道:「這還得看陛下自身的恢復能力,臣也不能保證。」

  福海向晏清玉詢問道:「陛下,月末就是春獵的日子,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如果陛下腳傷不能痊癒,是否要將狩獵的日子推到五月。奴才好命人提前準備安排。」

  晏清玉擺了擺手:「四月四祭天祈風雨,四月末狩獵博彩頭,是祖宗定下的規矩,朕不能私自更改。」

  福海擔憂道:「可陛下的傷……」

  「無妨,朕也不是非得背弓上馬,只需到獵場坐坐,祖宗定好的規矩,沒道理因朕的這點小傷改動。」晏清玉堅持,福海也不再多勸,便道:「那奴才這就命人去準備。」

  晏清玉點點頭,又吩咐道:「去將多寶弓取出來,朕要將先帝留下的寶弓賞給頭彩者。」

  福海躬身道:「是。」

  晏清玉奏摺批到半夜,躺下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方才一直忙著,也沒覺得腳上有不適,這會要歇下了,腳踝的傷處卻叫囂起來,又漲又疼。

  不多時,他臉上便又沁了些汗珠,他細細的深呼吸幾次,打算自己忍一夜。

  總歸是睡不著,就著月光盯著手上的白玉環看。這個人,就像今晚的月光一樣,涼的很。

  他少年時也曾貪玩扭傷腳,那時候的江慎會天天來給他送葯,有次他逃學來看他,被先生髮現,告狀給江老將軍,老將軍把他狠罰了一頓,他見老將軍將他打得皮開肉綻,坐在他床邊嗚嗚咽咽的哭了許久,江慎便給他擦擦眼淚,笑話他像個女孩子一樣,跟他說沒事。

  晏清玉長嘆口氣,回不去了。

  偶然抬眼間,晏清玉看到窗外有個人影鬼鬼祟祟,從床上彈坐起來,嚇得後背僵硬,低聲道:「何人。」

  門外的人撲通跪下去,顫巍巍道:「陛下饒命。」

  晏清玉警覺的眯著眼睛:「你為何深夜在此。」

  小內監道:「回陛下,奴才是新入宮的,晚上起夜走迷了路,擾了陛下休息,奴才有罪,求陛下恕罪。」

  小內監聲帶顫抖,似乎還有些哭腔,晏清玉的警備卸下一些,柔聲道:「罷了,朕有些口渴,你進來給伺候朕喝杯水。」

  「是。」小內監弓著身,低頭走進來,雙手發抖的捧著水杯舉過額頭,呈給晏清玉。

  他不過才十三四歲的樣子,晏清玉道:「朕見你很面生,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小內監低著頭不敢抬:「奴才叫喬平,今年十四歲,今兒才入宮的。」

  晏清玉略微點了點頭,喬平模樣玲瓏小巧,看著機靈。

  喬平從腰間摸了幾下,取出個小白瓷瓶:「奴才聽說,陛下腳上了,奴才這裡有傷葯,可以鎮痛,奴才給陛下上一些。」

  喬平見晏清玉沒迴音,便大著膽子伸手去抬他的腳。

  喬平模樣討人喜歡,說話也細聲細氣的,晏清玉沒阻止他,剛開始揉的時候還有些疼,多揉幾下藥效入了肌膚,竟然覺得清清涼涼,舒服很多。

  他的手法很純正,像是專門學過的,他揉搓的樣子,竟然讓他想到了江慎。

  這葯的感覺……也似曾相識。

  晏清玉目中一緊:「你的葯哪來的。」

  他聲音稍有嚴厲,喬平嚇得磕頭:「陛下,這葯是奴才家裡祖傳的配方,奴才的父親原本是郎中,這葯里配有薄荷草,可以清涼化瘀,奴才拿性命保證,絕對無害龍體。」

  晏清玉泄了口氣,是他多想了,還以為這葯是江慎送進來的。

  「朕不是這個意思。」晏清玉疲憊的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退下吧。」

  「是。」

  這葯倒是立見成效,他腳上舒服了不少,不再讓他疼的難受,不多時便睡著了。

  喬平又在門外守了一會,聽得屋裡呼吸平穩,是睡著了,才輕輕的離開。

  江慎與人換了班,今晚非要入宮來值夜,此刻正在奎勇門靜靜站著。喬平小步快走過去,向他道:「將軍,陛下已睡下了。」

  江慎聲如凜泉:「陛下可有懷疑。」

  喬平回答道:「陛下問葯從何來,語氣頗為嚴厲,但奴才按照將軍所說的回了陛下,陛下便沒有多問,也未曾降罪於奴才。」

  「頗為嚴厲」四字籠在江慎心上,晏清玉還是恨他。他點了點頭,囑道:「仔細伺候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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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逼朕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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