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晏清玉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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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皇上駁回了江慎回邊疆的摺子?」江蕪眉頭擰巴成麻繩。
福海公公笑道:「江太傅,皇上做事自然有皇上的打算,如果鎮北將軍離開,誰來負責京中安全巡查,您說是不是?」
江蕪黑著臉無話可說。福海公公請出身後的太醫:「這是太醫院的太醫令,皇上見鎮北將軍病了,特地命太醫令來為鎮北將軍診治。張太醫,務必治好鎮北將軍。」
「臣必定盡心竭力。」張太醫提著藥箱入內室為江慎診治。
江蕪原本想攔著,可福海直直盯著他,江蕪也只能打馬虎眼道:「何必如此麻煩,不過是小病。」
「都病的不能上朝了,太傅還說是小病?」福海不懂江蕪到底有多少勢力,在他看來,江蕪不過是個閑賦的老頭,頂著帝師的名號,握著先帝爺賞賜的幾分薄面,讓皇上也敬重三分。
他在皇宮中當了三十多年的公公,深知一點,那便是帝王家給的「面子」不能太當真,這份面子能給也能收,先帝既然已經去了,還不知道收斂,拿著先帝爺的面子擺臉子給當今的皇上看,那便是不懂事。
福海心裡看不起江蕪,如此不通世事的老古板,要不是他兒子是鎮北將軍,誰會真的放他在眼裡。
張太醫診治完畢,在福海耳邊低語幾句,默不作聲的退下去抓藥。
福海臉色陡然一變,拿起大太監的腔勢來提醒江蕪:「太傅,皇上敬重您,是看了先帝的面子,但您需得知道,先帝畢竟已是天上的仙官兒了,這人間的事,還是咱們皇上做主。」
說完,福海也不顧江蕪烏青的臉色,扭頭就走。
江蕪當晚氣得飯也沒吃下,還是頭次有太監敢這樣跟他說話。
晏清玉派了福海去傳旨,在書房裡坐立難安,心裡煩躁,書也看不進去。喬平給他溫了些銀耳湯,他也一口沒動,直等著福海回來。
福海回宮簡單說了句「已將皇上的意思傳達過去了」,而後便開始身前身後的體貼伺候晏清玉,隻字不提江慎。
晏清玉心裡急著想知道江慎怎麼樣了,可又礙著面子,想起江慎那副愛答不理的樣子,賭氣的坐在座位上,福海不說話,他也不主動開口問。
喬平撞了撞福海:「福公公,你就別故意拿捏咱們皇上了,皇上心裡裝著事兒,一直坐到現在都不肯休息。」
福海這才看了看那瞪著眼要吞了他一般的晏清玉,笑著啐喬平:「小屁孩,你懂什麼,越是拖著,皇上才越清楚自己個兒心裡頭在意誰。」
福海接過喬平手裡的茶水:「我去送。」
福海將茶水端上桌案,在晏清玉耳邊小聲將江慎的身體狀況稟報一遍:「張太醫說,鎮北將軍喉頭有損,像是被人餵過葯。」
晏清玉驟然站起,一揮胳膊將茶杯掃到地上,喬平嚇了一跳,跟著滿屋的侍婢奴才全跪下去。
福海連忙將擺手使喚人將地上的茶盞碎片收拾乾淨,俯著身勸慰晏清玉:「皇上息怒,氣壞了您的身子,便是奴才的過錯了。」
「他憑什麼動輒打罵鎮北將軍。鎮北將軍地位顯赫,功過獎罰自有朕來評判,誰給江蕪的生殺大權!誰准許他教訓朕的將軍。」晏清玉眼中很惱怒,話到最後,卻是心疼不已,他當即下令道,「去傳鎮北將軍入宮。」
晏清玉又補充道:「讓他從今日起宿在宮中,朕覺得皇城不甚安全,讓他日夜跟在朕的身邊,保護朕的安全。不得推脫。記好了嗎。」
福海俯身稱「是」,連夜又去了將軍府,將「不得推脫」四個字重重的說給江蕪聽。
江蕪默不作聲的看著江慎領旨,著上薄甲,跟著福海騎馬入宮。
晏清玉御書房的燈一直沒有熄,福海推開門請江慎入內,體貼的招呼無關人等退下。
晏清玉扶著額,閉目養神的坐在桌案邊,聽到推門聲恍然抬起頭,對上江慎的雙目。
【江慎的眼睛實在是太好看啦,我好喜歡哦,如果有一天這雙眼睛里只有我,會是什麼樣子的呢?算啦,這個目標太遠啦,還是先定個小目標,讓江慎抱抱我。】
【任務五:讓江慎主動抱自己。時限:一刻鐘。獎勵:無。懲罰:渾身十級疼痛。】
晏清玉心裡頭的一股火氣還沒發出去,系統又來搗亂:你搞什麼啊,沒看見我在生氣。
系統慢悠悠道【你生什麼氣,還是做任務最重要。這次的任務很甜蜜蜜哦,是抱抱誒!】
甜個屁!晏清玉要罵人了,他渾身上下都是躁動的怒火,江蕪憑什麼打人,憑什麼打人,憑什麼打人!江慎頂撞他多少次,他跟江慎翻了多少次臉,他捨得打江慎一下了嗎?
他都捨不得打,憑什麼讓一個糟老頭子笞的這麼重。
晏清玉煩躁的要命,一點就著,一碰就炸。
江慎跪下行禮,晏清玉賭氣又委屈的聲音道:「把甲脫了。」
江慎木然的抬起雙眼,晏清玉帶上幾分薄怒,再次說道:「把甲脫了!」
「哦。」江慎手指摸上身上的甲片,將一層薄甲卸下,鐵甲內側蹭上一絲血跡。
晏清玉往他身邊走一步,江慎便向後退一步。
「朕是什麼虎狼嗎?你見了朕,為何要往後退!」晏清玉偏要往他身邊走,江慎一路退到了門口,後背撞上門框,連忙作揖道:「陛下!請您……自重。」
「江慎,你以為朕想幹什麼!你覺得你自己有什麼好稀罕!鐵甲壓在身上,你不覺得疼嗎?朕讓你卸甲,只是平平無奇的體諒你,只有你這樣的混蛋,才會往歪處想!」
晏清玉滿腹委屈的發了一通牢騷,江慎低著頭道:「是,陛下說的對,臣這就滾。」
「滾哪去,滾回來!」晏清玉讓他氣得險些歇斯底里,眼睛里的淚珠子差點也給氣出來,「告訴朕,他為什麼打你。是因為朕給你抄書,他不樂意?」
「不是。」
「那是為什麼?」
江慎皺了皺眉,真實的原因,他沒法開口。他怎麼跟晏清玉說?難道直接說,他爹覺得他扒光了衣裳,爬到龍床上拋著媚眼,要跟皇上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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