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氣死那個老頭
24.32
【陛下，距離任務結束還有兩分鐘。】
滾犢子！
晏清玉暴躁的罵開系統，盯著江慎不放：「你說，他到底為了什麼！」
「臣說不出口。」江慎找不出合適的措辭跟晏清玉解釋，「陛下不要深究了。」
「你不說，朕就命人去問！福海！福海！」晏清玉高喊著，江慎捂住他的嘴，眼神近乎乞求：「陛下，放過這件事吧，也放過臣。將這件事捅破，臣……臣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那你就滾！江慎，朕是皇帝……朕是皇帝……」不光你能保護朕，朕也可以護著你的。為什麼非要這麼陌生。
江慎心中百折千繞，單從他父親的反應來看，如若把這份感情公之於眾，不知要引起什麼風波。晏清玉即位不久，根基尚不穩固，不能引起朝堂過度的動蕩。
江慎悶不做聲的往門外退，卻忽然聽見晏清玉叫了一聲，跌到地上。
他蜷縮在地上，手指被自己掐的變形，冷汗涔涔的往下落。
「陛下？」江慎上前去，晏清玉用力把他推開：「滾！朕不用你管！」
晏清玉的聲音都嘶啞的不成樣子，疼的在地上打滾。
混蛋……系統……
【陛下沒有完成任務，就要接受懲罰，陛下再忍耐一下，半個時辰就過去了。】
半個時辰？你要朕死嗎！！
「啊！！唔……呃唔，嗬……」晏清玉嘴裡發出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
「臣去給陛下請太醫！」
「不準……不準叫太醫！」晏清玉的手指緊緊抓住江慎的衣角。
「陛下，不可諱疾忌醫。」江慎緊張的勸告晏清玉。
晏清玉頭次感受到所謂的十級疼痛，把全身的骨頭一點點的磨碎，大概也就是這種感覺了。可偏偏他還昏不過去，糟心的系統懲罰。
「太醫來了也治不好朕。」晏清玉渾身又疼又羞恥的開口，「你、你抱一下才能好。」
「陛下在跟臣開玩笑？」江慎忽略他真的冷汗密集的臉，晏清玉此時的模樣，像極了要不到糖，滿地撒潑打滾的小孩子。
可他的表情，又實在不像是裝出來的疼。
「江慎你他媽……你……你看朕像跟你開玩笑？！嗚嗚嗚……」晏清玉一邊打滾一邊喊，「你滾，你讓朕疼死算了！」
「抱，抱，臣抱還不行嗎。」江慎拖著他的后腰，將他扶起來，讓他順勢靠在自己肩上。
晏清玉猛地推開他，撒潑打諢：「不行！不讓了！朕要自重！你說的，朕要自重！你走，讓朕自重、讓朕疼死好了！王八蛋江慎……」
晏清玉在地上嗷嗷的叫喚，江慎不時往門口看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把皇上怎麼了……
「臣錯了，臣錯了好不好？」江慎語氣軟下來認錯，「陛下想怎麼樣都行，臣都不會反抗。」
「混蛋嗚嗚嗚……」晏清玉覺得自己的骨頭要被磨成末了。
【陛下好厲害！已經一刻鐘了！再堅持三刻鐘就可以了！】
系統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發出提示音。
晏清玉身上的衣裳浸透了汗，濕乎乎的貼在身上，系統以為他會第一時間求饒，畢竟不是腳，手或者某一個地方的局部疼痛，而是從頭到腳，每一寸都不放過，沒有幾個人會寧願承受這樣的痛苦，而不完成一個小小的任務。
可晏清玉像是打定了主意，系統沒想到晏清玉比它想象中的骨頭硬，於是系統暗搓搓的調高了以後的懲罰力度。
江慎越看越心焦，短短一刻鐘，晏清玉幾乎要虛脫了，嘴唇都讓自己咬出了血：「陛下……臣抱您。」
「你滾！你都不是自願的，朕不要你可憐朕！」晏清玉在袖子上蹭了蹭眼淚。
江慎撈起晏清玉抱在懷裡：「臣自願的。」
晏清玉靠在江慎解釋的胸膛，一抽一抽的落著淚。
他身上的衣裳很薄，還有白葯的味道，傷口被鐵甲壓到，滲出血來，浸透黑色的衣裳上，也看不出來血跡，可他摸到了，指尖紅紅的。
「他憑什麼打你……」晏清玉把眼淚蹭到江慎身上。
「陛下是……因為這個生氣？」江慎忽然笑出來，「臣習慣了，沒事，陛下不必擔心。」
「可太醫說很重！他打你，你為什麼不躲不還手，就任憑他打。」晏清玉小聲的嘟囔，「你是朕的鎮北將軍。」
「他是臣的父親，雖然臣對他也沒有多少感情，可臣能長這麼大，是吃了他的糧食，受了他的教誨……臣沒法還手。」
「朕以後都不許。」晏清玉小孩子似的緊緊靠著江慎的胸膛。
江慎看他這樣子就覺得好笑，就像個任性的小孩。
他抱了他一會，晏清玉的眉頭果然舒展開了，臉上也不再有痛苦神色，簡直匪夷所思：「陛下這是，什麼毛病？」
「還不都是那個該死的小白環……」晏清玉罵死它了。
江慎不明所以：「嗯？」
「就是……唔……」晏清玉的嘴巴里好像突然塞上一嘴的空氣，「是……唔！」
【陛下，這是秘密，有禁口令，不可以說的。】
破爛東西。
晏清玉說不出來，只好道：「沒什麼，一個跟你一樣的混蛋東西。」
系統：……
江慎：……
晏清玉捻了捻指尖：「你還疼不疼了。」
「不疼。」
晏清玉鼓著嘴巴道：「你不說朕也聽聞了，他是因為你跟朕走的過近，以為朕跟你……是嗎？」
「嗯。」江慎低聲應道。
「朕就算真的要你了又能怎麼樣！」晏清玉一幅理直氣壯的模樣，「朕就非得喜歡女人嗎，他憑什麼管朕喜歡誰！」
江慎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陛下小聲些，這種話說出來都不害臊。」
他頓了頓，又道：「陛下，喜歡臣嗎？」
晏清玉耳朵驀的一紅：「沒、沒有啊。朕隨便說的，只是不想讓他管頭管腳。」
「哦。」
「江慎，你抱朕去床上，朕已經讓喬平把朕隔壁的房間收拾好，以後你不用回將軍府了，就住在朕的隔壁。」晏清玉叛逆的較勁道，「就跟朕一起住，住一個院子里，氣死那個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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