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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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是一張白紙嗎？」
離沈靈均最近的一名藍衣秀才仔細察看了好幾遍，最終納悶問道，頓時引起一群人的附和。
「沒錯，我也看是一張白紙。」
「這分明就是一張白紙！」
更有甚者惱羞成怒，「沈案首，你若是不願意說也行，何必要如此戲弄我們？」
沈靈均輕輕搖頭，又抖了抖手中的白紙道：「不，莫非你們沒看見么？這分明是一副牛吃草圖。」
牛吃草？
眾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又里裡外外看了一遍，怎麼看都是一張白紙。
「沈案首莫要戲耍我們了，如今你答題通過，我們甘拜下風，但你也不必如此戲弄我等！」一名紫衣男子氣憤得一甩衣袖，憤然道。
他原本便是個畫痴，哪裡容得了沈靈均如此。
「我可沒有戲弄你們，這確確實實是一副牛吃草圖！」沈靈均一臉認真，斬釘截鐵的說道。
「荒唐！」紫衣男子見狀，面色更是不悅，「那我問你，草在哪呢？」
「被牛吃完了。」沈靈均微微歪頭回道。
「那牛呢？」紫衣男子抿嘴繼續追問。
沈靈均卻是雙手一攤，道：「吃完草自然是走了，還留在這幹嘛？」
「你……」紫衣男子一哽，頓時說不出話來。
沈靈均卻是將白紙又放回桌上，揮揮手道：「提示已經給你們了，你們自己想吧。」
說完，便轉身與陳秀二人一同朝山頂走去，那裡，便是第一山的第三閣！
「可惡！我看她這分明是在戲耍我等！」
「就是！什麼牛吃草，簡直是笑話！」
「我看她不過是強詞奪理！」
剩下眾人皆憤憤不平，倒是那紫衣男子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眉頭緊皺，嘴裡不停的念叨著：「牛吃草……草沒了……牛跑了……牛吃草……」
「你怎麼了？」
一人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卻不料這紫衣男子猛地跳起來，大喊道：「我懂了！我懂了！」
說完，便飛速的跑到一張書桌前，提起畫筆不過半個時辰，便只見金光一閃，竟是也通過了考題！
「哈哈哈哈！」紫衣男子長嘯一聲，踏出光幕後，語氣中滿是感激：「沈案首果真大才！我得趕緊去拜謝才是！」
說完還不等其餘人反應，腳尖輕點，瞬間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嗯？
眾人見狀不由得面面相覷。
這牛吃草還真是提示？！
剩下的人悟沒悟沈靈均不知道，也不關心，第一山的第三閣考的是「博聞」，題目並不刁鑽，但包羅萬象，類型豐富，題量巨大。
對於世家出生的學子來說，自小便有無數資源傾斜的他們，雖然有些艱難，但也能勉強過關。但若是寒門子弟，卻是十不過一。
要知道，在天衍大陸知識便是力量，便是財富。因此書籍尤其昂貴，至於一些絕版密錄更是被珍藏在各世家藏書庫中，不輕易對外開放，直供自家子弟研習。
而寒門子弟能夠湊齊錢購買最常見的聖人經典名著便已是不易，有哪能有機會學到這些？
得虧沈靈均不是一般人，不然也得折戟於此。不過饒是她有著上輩子的記憶，還有變異U盤這麼一個外掛，但一些涉及天衍大陸的雜學依舊難倒了她。畢竟她所能買到的書也不過是市面上常見的一些罷了。
通過第一山第三閣的考驗，接受了聖光洗禮之後，沈靈均與陳秀、農青禾三人便朝著第二山走去，不料卻被一片海攔住了去路。
沒錯，就是一片海！
兩座山之間隔著一片海！
沈靈均瞪大了眼睛，一時間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花了眼，她晃了晃腦袋，又轉頭問道身旁的兩人：「這是……要過海？」
陳秀點點頭，確定道：「沒錯。據說此海名為『學海』，只能化詩成舟，以詩詞才氣為風，才能揚帆而行，抵達第二山。」
「當然，這是可以組隊的，不過所承載的人數越多，對詩詞的要求越高。若是中途江郎才盡，輕則留在原地止步於此，重則船毀人翻，文宮受損。」
詩詞，組隊？
沈靈均定定的看著陳秀，終於知曉他最初找自己結盟的原因，正式想借她的詩詞渡過學海。
不過她心中也不惱，畢竟陳秀並沒有欺瞞於她，為自己謀划，並沒有什麼不對。
「不知農兄是否要與我們一起？」她將視線轉到農青禾身上問道。
農青禾瞬間紅了臉，低著頭囁喏道：「算……算了，詩詞一道，我並不精通，就……就不連累沈案首了……」
就在他打算自己作詩化舟之時，一隻手突然輕輕搭著他的肩膀，耳邊傳來一個清亮柔和又不失堅定的聲音。
「無妨，不過詩詞罷了，這有何難？」
農青禾一愣，轉過頭映入眼帘的便是沈靈均清麗脫俗的側臉，張張嘴剛想開口，卻被一個聲音打斷。
「嘁！堂堂兩個七尺男兒，竟然躲在一女子身後，真是恬不知恥！丟盡了我們男子的臉！」
三人轉身看向聲音來處，說話的是一名身穿紫色學士服的男子。
「紫色學士服的皆是龍元國人，此人袖口用金線綉了一個『劉』字，想必是龍元國劉家的子弟，這劉家現任家主乃是一位大儒，家族內學風興盛，出了十幾位舉人進士。觀這人年紀，應該是劉家嫡系第三子，劉博源。」
僅憑一件衣服，陳秀便將這人的身份看了個透徹，三言兩語盡數道來。
沈靈均看了他一眼，心道這人不去做情報真是浪費人才。
那劉博源見陳秀將他身份道破，不僅不收斂，反而更加狂妄：「倒是有些眼力，不過竟然甘心屈居在一女子之下，聽從一女子的號令，實乃我們男子恥辱！」
「你更是身為農家子弟，身份顯貴，竟然也不顧臉面以女子為尊，若是說出去，恐怕農家在眾聖世家中的臉面都要丟光了。」
他有轉過頭開始抨擊農青禾，直把他說得臉色煞白。
「噗嗤——」
沈靈均突然笑出聲，頓時惹來眾人的關注。
」你笑什麼？不過一介女流，不僅不守婦道，拋頭露面，還妄想凌駕於男子之上，簡直笑掉大牙！」劉博源心中惱怒，更加口不擇言。
沈靈均不願與這等蠢人做口舌之辯，只是瞥了一眼，問道：「多說無益，既然劉公子如此看起在下，那在下只問一句，敢競渡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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