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嚴苛的謝老夫人，倒霉的謝二小姐
7.41
在外邊謝鳳冉還會顧忌著侯府的臉面，但進了侯府她可不會慣著謝雲兮毛病！
謝雲兮見謝鳳冉往正院匆匆而去，急忙跟了上去。
謝鳳冉進了二門，就看見謝老夫人院子里的婆子等在那裡。
婆子看見謝鳳冉，上前行禮，「奴婢見過大小姐，老夫人請您過去。」
謝鳳冉點點頭，「我正要去祖母那裡。」
婆子稍稍往後退了兩步，跟在謝鳳冉身後。
耽擱了這一會兒，謝雲兮從後邊趕了上來，揚聲喊道：「姐姐。」
謝鳳冉腳步一頓，繼續往前走，全當沒聽見，謝雲兮一咬牙，伸手去抓謝鳳冉。
這時候那婆子不動聲色的擋了一下，提醒道：「二小姐，請您注意儀態。」
謝雲兮被攔了下來，想發火，卻在看見婆子的臉的時候，生生的壓了下來，「原來是何嬤嬤，您怎麼在這兒了？」
「老夫人請大小姐過去，奴婢在這裡等著大小姐。」何嬤嬤行了個禮，便抬腳跟上了謝鳳冉。
謝雲兮雖然怕謝鳳冉在老夫人面前告狀，不甘心這麼放走她，但有老夫人院子里的人在這裡，她也不敢放肆。
只能恨恨的看著謝鳳冉走的沒影。
咬了咬牙，轉身往外院走，決定先去找謝意撐腰。
卻不想還沒轉身，就被喊住了。
「二小姐，老夫人吩咐了，您若是想去的話，也跟著大小姐一起過去。」
「我沒……」
「您若是不想去，剛剛跟著大小姐做什麼？您的院子可是往另一個方向走的。」
謝雲兮對上何嬤嬤那張臉，說不出半個不字，想了想，去了也好。
謝老夫人的青松院在侯府的南邊，大氣清幽，院子里沒有花里胡哨的花花草草，一如謝老夫人的性格。
青松院規矩嚴明，丫鬟婆子行止有度，是整個侯府唯一保持著百年侯門世家風範的地方。
謝鳳冉進了院子就被丫鬟迎進了正房，一推門，就見一位穿著半舊常服，花白著頭髮的老人坐在上首，正端著一杯茶。
老人身後站著一位面容嚴肅的嬤嬤，手裡拿著戒尺，此時正看著謝鳳冉，不住的使眼色。
謝鳳冉一腳跨進來，察覺到那嬤嬤的神色，朝著她感激一笑，而後默不吭聲的走到老夫人面前站定。
「砰！」謝老夫人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臉色沉下來，「你還知道回來？」
「給我跪下！」
謝鳳冉一聲不吭的跪了下去。
初春的地上十分寒涼，謝鳳冉眼睛都沒眨一下。
還不忘回答道：「祖母，此事是孫女做的不對，孫女不該不知會您私自去孫家宴會。」
見謝鳳冉認得乾脆，謝老夫人哼了一聲，「罷了，你老子翅膀硬了，也怪不得你，但是你在孫家說的那些話，可是從何聽來的？」
孫家宴會的事情，只能遮掩一時，卻不能一直遮下去。
謝老夫人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壓低聲音，進了院子的謝雲兮聽的清清楚楚，眼神一轉，就想往屋裡走。
「二小姐，老夫人在跟大小姐說話，您在這裡等著吧！」
能看謝鳳冉的笑話，謝雲兮怎麼肯輕易的放棄，沖著何嬤嬤一笑，「嬤嬤，您沒通傳，怎麼知道祖母不讓我進去呢？」
「看來二小姐的規矩學的不到家，還是得重新學一學才是。」
何嬤嬤說完，就轉過頭站到了門邊，不理會謝雲兮了。
謝雲兮不敢進去，但也不敢走，只能等在外邊。
屋內，謝鳳冉面色如常，回答道：「前些日子，孫女去梵音寺，路過聆風茶樓，路遇堵車，便去喝了杯茶歇歇腳，正好聽說書先生說了幾個段子，孫女覺得有趣，便記了下來。」
「那些市井俚語豈是你這樣的大家小姐能聽的？你身邊的人都是死的不成，讓你在踏足那種地方。」謝老夫人眼神掃過謝鳳冉身後的丫頭身上，「來人，將這護主不利的丫頭拖下去給我掌嘴。」
謝鳳冉身後跟進來的丫鬟直直的跪了下去，也沒求饒。
「祖母，您罰蘭芳孫女無話可說，但人別打壞了，孫女身邊該沒人伺候了。」
謝老夫人一窒，臉色有些難看，就想發作。
拿著戒尺的嬤嬤暗叫不好，急忙走上前一步，「老夫人，您不是還有話要交代大小姐嗎？何必跟一個丫頭置氣呢！畢竟也是大小姐身邊的人，打了大小姐的臉面，您臉上也不好看不是，別被人看了笑話。」
「哼，我看她跟她老子一樣，翅膀硬了，不把我這個老太太看在眼裡，去一趟孫家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謝老夫人臉色依舊不好看，只是語氣卻沒那麼強硬了。
「哪能呢！大小姐是您一手調教出來的，自然跟您是一條心。」說完給謝鳳冉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說句話，服個軟。
謝鳳冉心裡暗暗嘆了口氣，軟了語氣，「祖母，是孫女不對，不該什麼話都說，讓祖母擔心了。」
「你知道就好，我將你的名聲經營的滴水不漏，不是讓你在外邊四處敗壞的，那些酒樓茶館可不是一個大家小姐該去的地方，皇後娘娘看重的就是你這份矜持貴重，才會點名讓你去宮中的賞花宴。」
謝鳳冉微微垂頭，聽訓示，態度恭順。
謝老夫人氣兒順了點，語重心長的說道：「你是我定國侯府的嫡女，不是拿小婦肚子里爬出來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你要記住，不是什麼人都能與你相比的。還有王家那兩兄妹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玩意，你讓人打回去又能如何？何必與他們分辨，自墮了名聲。」
「定國侯府雖然如今不比以前，但只要老身還在，就不容許任何人欺負謝家的人！」
這話說的可謂是又重又毒，聽的老夫人身邊的嬤嬤抽了抽嘴角，心說她算是知道大小姐那話說的像誰了！
謝雲兮在外邊聽見這話，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險些掛不住。
可這還沒完，只聽屋內老夫人砰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語氣不容置疑的吩咐道：「讓何嬤嬤將那吃裡扒外，規矩都學到狗肚子里的東西給我拖進祠堂關著，什麼時候知道錯了再放出來。」
門外的何嬤嬤當即揚聲回了一句，「是，奴婢遵命。」
說完，站到謝雲兮面前，「二小姐，老夫人讓您去祠堂罰跪，您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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