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茶杯握住了，衣服你賠不起
11.11
柳意去了一趟青松院，轉頭謝雲兮攛掇謝意跟謝鳳冉要衣服的事情傳到了老夫人耳朵里。
此時天已經黑了，蘇嬤嬤趕著飯點之前去了一趟謝雲兮的晴雨院，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反正謝雲兮是消停了。
隔天，京城最好的成衣鋪子往晴雨院大張旗鼓的送衣服。
柳意打聽來消息，走的是侯爺的私賬，據說花了一千多兩銀子。
謝鳳冉聽見她跟蘭芳嘀咕呢！
「一千多兩，也不知道二小姐去一趟宮宴，這一千多兩能不能回本。」
謝鳳冉想著，若是謝雲兮真有本事抱上太子這根大粗腿，她爹這本是還真能算作是一本萬利。
轉眼間，到了宮宴這一日。
這天早晨，謝鳳冉早早的就被幾個丫頭拽起來梳妝打扮。
一直折騰了一個時辰，略略用了點早飯，便起身去青松院。
由謝老夫人帶著進宮。
至於侯府的主母，謝鳳冉的娘，身體不好，是京城皆知的。
這種場合一向都不出席。
謝鳳冉到青松院的時候，謝雲兮已經等在了院子里，看見謝鳳冉，挺了挺脊背，露出脖子間閃花人眼的琉璃項鏈，「姐姐來了，我們一同進去吧！」
謝雲兮今日穿了一套淺碧色宮裝羅裙，做工精緻，襯得她皮膚很白，更顯嬌艷。
不過，這往謝鳳冉身邊一站，那便成了小家碧玉了。
一套淺紫色的裙子做工考究，更別說上面的雲紋恍若真的一般。
更讓謝雲兮眼紅的是，這一套裙子的面料，竟然是雲錦做的。
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綾紗，雖然也名貴，但卻不及雲錦名貴。
簡直要氣死了，真恨不能上去將她身上的衣服扒下來。
不過好歹記得這裡是青松院，沒敢輕舉妄動。
等到謝老夫人出來的時候，謝雲兮更是乖得不能在乖了，跟在謝鳳冉身後，行止有度，好似換了一個人一般！
謝老夫人也不管她，扶著謝鳳冉的手上了馬車。
本想拉著謝鳳冉一起坐著，卻被謝鳳冉回絕了，「祖母，我去同妹妹一起坐。」
謝老夫人點點頭，沒說什麼。
倒是謝雲兮看見謝鳳冉上了這兩馬車有些意外，「姐姐怎麼沒在祖母面前盡孝？」
謝鳳冉扶著蘭芳的手上了馬車，端坐好，由蘭芳伺候著將外邊的大衫去掉放好，以防等下坐出了褶子，面見貴人的時候失了禮數。
在將裙擺一一擺放好，確保沒有壓到的地方。
收拾好了，這才抬起頭笑了笑，「妹妹，你的衣服也要讓丫頭看好了，省的一千兩銀子白花了。」
謝雲兮端著熱茶，眼裡閃過一絲嫉妒，嘴上卻說道：「姐姐的衣服才價值千金，妹妹的連姐姐的零頭都及不上。」
一邊說著，手裡的茶杯鬆了松，眼見就要扣到謝鳳冉的裙子上。
「二妹妹，既然知道裙子價值不菲，妹妹手中的茶杯可要端住了，今日父親可沒在這裡。」
謝雲兮訕訕的笑了，手裡的茶杯卻握的緊了。
謝鳳冉懶得跟她一般見識，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馬車快到皇城的時候，漸漸的慢了下來。
這個時辰早朝已經退了，散朝的官員已經到各自的辦公地點幹活去了。
此時這裡全都是皇後娘娘邀請的世家貴女和公子，可以看做是變相的相親宴會。
畢竟太子今年已經十九了，還沒選妃，皇后焉能不急。
又等了大概兩刻鐘，有人過來請她們下車。
謝鳳冉已經收拾妥當，扶著蘭芳的手下了車。
往前一看，謝老夫人已經站在最前面，同一個內侍寒暄，謝鳳冉急忙走過去。
那內侍看見謝鳳冉過來，笑著說道：「這位想必就是謝姑娘了，果真是國色天香，名不虛傳，老夫人好福氣。」
謝鳳冉聽了這話，心底一跳。
面上卻半分不顯，沖著內侍福了福。
謝老夫人顯然跟那內侍很熟，神情間是一派放鬆，謙虛到，「是大監抬舉她了。」
那內侍呵呵一笑，沖著後面招招手，很快有幾個小太監抬了兩個轎攆過來了，內侍伸手示意，「老夫人，這是皇後娘娘特意吩咐的。」
謝老夫人神色僵了僵，很快掩蓋下去，推拒到，「勞皇後娘娘記掛著，老身還是走著吧！」
「老夫人放心，您是長輩，乘轎攆也無可厚非。」
謝老夫人還待推拒，謝鳳冉知道祖母顧忌什麼，笑著出聲：「祖母，皇後娘娘的一片心意，您在推拒豈不是讓這位大監為難了，您上轎攆，孫女跟妹妹隨行如何？」
那內侍往後一看，這才看見謝鳳冉身後的謝雲兮，一拍腦門，「這確實咱家的不是了，老夫人稍後，咱家再讓人抬過來一隻轎子。」
「萬萬不敢勞煩大監。」謝鳳冉沖著內侍感激一笑，「宮中規矩不可破，鳳冉與妹妹是小輩，哪有同祖母一樣的道理，別給大監添麻煩。」
內侍見謝鳳冉說的懇切，也沒強求，只是同謝老夫人感嘆了一句，「老夫人的孫女果真是識大體，您請。」
「好，那老身就不耽擱大監了。」
謝老夫人上了轎攆，謝鳳冉和謝雲兮隨行在一邊。
謝雲兮剛剛看見那內侍悄無聲息，倒是那轎攆抬走的時候瞄了好幾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想上去嘗試一下。
一路行來，謝老夫人神情自若的端坐在轎攆之上，對兩旁打量的目光視而不見，但就這份氣度就讓很多人自愧不如。
再看一旁走著的謝鳳冉，雖然有些稚嫩，但身上的那股子淡定卻同謝老夫人身上的氣質如出一轍。
而今日，皇后的賞花宴設在了牡丹園中，兩側是種植奇花異草的林子，正中間是各種爭艷的牡丹。
園子的正中間是一處活水湖，中間有涼亭假山。
這樣的園子，倒是把這些未婚的公子小姐們分割開來，不至於失禮，也不至於完全看不見。
轎攆在園子門口落下，謝老夫人下了轎。
便有相熟的夫人過來見禮，兩姐妹亦步亦趨的跟在老夫人身後，認了一圈人，聽了一籮筐誇獎，這才坐到了花園中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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