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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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問完，就連謝鳳冉也看了過來，那書童拍著胸脯說道：「我們觀臨書齋將它放在最顯眼的地方，豈有賣的不好的道理，姑娘要不也買一本回去看看？」
「胡說什麼，我們小姐豈能看這種書。」
柳意急忙呵斥了回去，拉著謝鳳冉就往外走。
謝鳳冉只好跟著柳意一起往外走，柳意走的急，跨過門檻的時候，冷不防撞到了一個少女身上。
急忙低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啪！」
對不起沒有說完，臉上一痛，就挨了一巴掌。
緊接著一個略顯尖銳的女聲說道：「走路沒長眼睛嗎？連本小姐也敢撞。」
這一切發生的很突然，就連謝鳳冉也沒想到竟然有人上來就打人。
這一巴掌打的結結實實，柳意的臉上立刻腫了起來。
謝鳳冉心裡一股怒氣涌了上來，一把拉過柳意，「這位小姐，我的丫鬟已經跟你道過謙了，你還打人，是不是太跋扈了。」
「跋扈？」少女諷刺一笑，「本小姐就跋扈了，打了就打了，不過是一個下人，賤命一條，就算本小姐打死了，你又能如何？」
「下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謝鳳冉眼裡閃過一絲厭惡，「我還以為姑娘只是跋扈而已，卻沒想到還十惡毒。說你跋扈還真是抬舉你了。」
「你……」那少女你了半天沒說出話，只好梗著脖子喊道：「你知道本小姐是誰嗎？竟然敢跟本小姐唱反調。」
「我管你是誰，我又不是你爹娘，沒必要慣著你毛病。」
「你……我告訴你，我爹可是宰相。」
聽見這句話，謝鳳冉一愣，上下打量了兩下面前的少女，心裡嘆了一句——
果然是由著性子長大的！
這位宰相獨女張姑娘，見謝鳳冉不說話了，眼裡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威脅到，「害怕了吧！既然害怕，還不快點過來給本小姐磕頭道歉。」
謝鳳冉眼裡閃過一絲厲色，看向張姑娘，「張姑娘，若令尊這個宰相之位是讓自家女兒在耀武揚威的，那我可真是為我們大周捏一把汗！」
張姑娘愣住了，她沒聽明白，伸手指著謝鳳冉，嚷到，「你給我說清楚，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鳳冉眼神冷下來，陰沉著臉看向張姑娘，「府上教姑娘，就是這麼教的嗎？你們張家的教養就是讓你拿著手指指著別人的？」
張姑娘觸及到謝鳳冉冰冷的神情，一下子被她的氣勢駭住了，下意識的收回手。
謝鳳冉這才收回視線，看向柳意，眼裡閃過一絲鋒銳，沉聲說道：「張姑娘，你打了我的婢女，這事兒，不算完。」
「柳意，我們走。」
張姑娘卻反應過來，張開雙臂，攔在了謝鳳冉的面前，「誰准許你走了，是你婢女先撞了本小姐，你謝大小姐好大的臉面，婢女撞人了一聲不吭的就想離開？侯府的家教也不外乎如是嘛？」
「看來張姑娘還懂得明辨是非，剛剛我這婢女雖然是低著頭走路的，但我在後邊看的清清楚楚，是張姑娘你特意攔在我婢女面前的，我倒還想問問，張姑娘意欲何為？」
一個是侯府小姐，一個是相門閨秀，觀臨書齋門口很快圍了一圈人，那個小書童見勢不妙，麻溜的跑去找主事人了。
這會兒主事人還沒過來，這人都圍了過來。
不知內情的也很快有人給說了一下，也有人信誓旦旦說著，確實是張姑娘特意往謝小姐婢女身上撞的。
張姑娘雖然任性妄為，但這麼多人看著，也有些不適應，皺了皺眉，往前走了兩步，直視著謝鳳冉，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謝鳳冉，識相的離他遠點，別以為他在皇上面前說要娶你就真的會娶你，你也配？」
說完，挺直了脊背，挑釁的看了謝鳳冉一眼，徑直進了書齋。
謝鳳冉擰眉，低喝了一聲，「瘋子！」
轉身往馬車上走去。
眾人看見沒有熱鬧瞧了，片刻就散了，謝府的馬車正好被馮叔趕了過來。
「謝小姐留步。」
謝鳳冉還沒等上馬車，只聽後邊有人喊，回頭一看，一個穿著灰色長衫的中年人快步走了過來。
「謝小姐見諒，小店照顧不周，讓人衝撞了謝小姐，還請小姐恕罪。」
謝鳳冉搖搖頭，說道：「不該你們書店的事情，老闆不必道歉。」
「是我們的錯，這匣子里有一本古籍，想必姑娘一定是愛書之人，這點小小的心意，就當小店給姑娘賠禮道歉了。」
謝鳳冉推了回去，打人是張家姑娘的問題，就算店家在這裡也攔不住相府小姐，她還不至於因為這個事情遷怒。
「這與貴店無關，請老闆拿回去吧！」
這人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請小姐務必收下。」說完，將匣子往車轅上一放，拱拱手就離開了。
「哎……」
謝鳳冉想喊住他，卻發現她一開口，那人的速度更快了，好像身後有人攆著一般。
謝鳳冉無法，再加上惦記著柳意的臉，只好將這匣子收起來，吩咐馮叔將車趕到醫館去。
上了馬車，柳意覷著謝鳳冉陰晴不定的臉色，有些不安的說道：「小姐，奴婢是不是給您惹麻煩了？」
「不是你給我惹麻煩，而是我被人盯上了。」
那張姑娘說的什麼離他遠一點，那個他就是秦君行，不會有別人。
謝鳳冉一時間有些不明白這位姑娘的腦子，喜歡秦君行就去找他啊！
竟然堵著書齋找她茬，簡直沒腦子！
還有這個秦君行，這人究竟想做什麼？
為何盯上她不放？
侯府究竟有什麼值得他們盯著的，又是太子，又是郡王的，為何就盯上了侯府呢？
謝鳳冉敲了敲食盒，突然轉頭看著柳意說道：「你說我是不是跟秦君行犯克，怎麼一遇見他就沒有好事兒呢？」
「……」
「不行，等明日我要去護國寺上柱香，聽大和尚講經，祛一祛身上的霉運，希望往後離秦君行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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