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老夫人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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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葉的一番話讓謝鳳冉心裡翻江倒海，她沒想到秦君行的背後竟然有這般身世。
如今看來，皇上的寵愛，太子的忍讓，長公主的百萬邊軍，秦君行的這個郡王之位！
謝鳳冉越想越心驚，愣了半響才慢慢找回思緒，開口問道：「那長公主為何……？」
「周家滅門之時，長公主正在北疆奮戰。」
「所以，周家只留下一個秦君行？」
「沒錯！」
謝鳳冉想起秦君行與太子稱兄道弟的模樣，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你……這件事情你告訴我也就罷了，不要往外說，一定要爛在肚子里，而且往後你萬不可探究長公主府之事，皇家辛秘，不是我等能沾染的！」
謝鳳冉甚至想的更多，他祖父到底在這件事情里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周家真的造反了嗎？
秦君行的那個聆風茶樓到底是做什麼的？
十多年不曾踏足京都的秦君行，為何會趕在這個時候回京？
還有，祖母一門心思想跟皇家結親，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有種身在局中，卻不知道方向的感覺。
竹葉見謝鳳冉臉色不好，也不知道如何寬慰，只好說了一句，「主子放心，我等必定會護住主子周全！」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竹葉，我們必須要提前準備，我讓你查的你查的怎麼樣了？」
「屬下已經將繼位管事嬤嬤的背景查清了，全在這裡。」
「行，你放這把！等會我讓蘭芳將這府中的花名冊給你一份，你讓人細細的去查在那些人背景清白，與內院之人沒有往來的，可用之人。」
「是！」
竹葉低頭聽吩咐，謝鳳冉看了看不遠處的竹青，視線又移了回來，再開口，聲音里染了上一絲不易覺察的冷沉，「竹葉，往後不管我身處何境地，你只要記住，你們只需要忠心我一個人，往後嗜血衛也不必按照以前的規矩。」
「屬下多謝主子！」
「行了，你找蘭芳去吧！我在這裡靜一靜！」
「是！」
竹葉輕手輕腳的退了下去，找了蘭芳拿著東西便往府外而去。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被攔了下來。
何嬤嬤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看見竹葉走上前福了福：
「這位是竹首領吧！我家老夫人有請。」
竹葉想了想，沖著何嬤嬤拱拱手，「請嬤嬤前面帶路！」
何嬤嬤將人帶到了青松院，請進了正屋。
竹葉進屋，視線落在端坐在椅子上的老夫人身上，只一瞬便移開了視線，抱拳行禮，「嗜血衛竹葉，見過老夫人。」
謝老夫人抬了抬手，「首領不必多禮，請坐吧！」
竹葉沒有推辭，坐到了謝老夫人下首，垂首等著謝老夫人開口。
「竹首領，莊子上一切可好？你師父的喪事可辦好了？」
「回老夫人，一切都妥當了，莊子上一切都好！」
謝老夫人點點頭，猶豫了一下，問道：「如今我雖然將家主令給了鳳冉，但她畢竟是謝家女，早晚是要出嫁的，竹首領可知老身之意？」
「老夫人放心，嗜血衛只聽命於持家主令之人，旁的一概不知！」
竹葉的聲音冷漠不帶一絲感情。
謝老夫人不以為辱，當初竹葉的師父更甚於竹葉，他這樣倒是更讓人放心。
想了想又問道：「不知竹首領這次入府可是鳳冉有事情交給你？」
「請老夫人恕罪，嗜血衛辦事、無可奉告！」
謝老夫人並不意外他會這麼說，回頭看了一眼蘇嬤嬤，蘇嬤嬤微微點頭，上前一步，說道：「竹葉首領，老夫人是大小姐的祖母，也是謝家如今的當家人，就算您不說，大小姐也會說的！」
竹葉看了一眼蘇嬤嬤，微微搖頭，「嗜血衛只聽命持有家主令之人，在下無可奉告！」
蘇嬤嬤不死心，誘惑到：「若是老夫人能破除你們嗜血衛的規矩，放你們出來呢？」
「嗜血衛傳承的規矩，若沒有主子發話，必不可更改！」
蘇嬤嬤氣急，呵斥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死腦筋呢！你們如今是謝家人，老夫人一切都會給你們做主的，只消你一句話便是。」
竹葉仍是那副表情，搖搖頭，便不再說話。
「行了，阿蘇，不得無禮，既然竹葉首領有規矩，我們尊重便是，讓何嬤嬤送首領出府吧！」
蘇嬤嬤頗有不甘的福了福，親自將竹葉送到了門外。
轉身回來，臉上哪裡還有不甘心的神情。
「老夫人，這人這的就這般不近人情？」
謝老夫人神情頗為放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嘆了口氣，「他們那些人都是那副樣子，他師父當初進府的時候，比他冷，活像個死人一般。」
「老夫人這麼一說，奴婢也想起來了，那位老首領曾陪伴老侯爺一段時間，也不知道老侯爺如何忍受的。」
謝老夫人頗為不贊同的搖搖頭，「阿蘇，就是這種人用起來才放心，若不是如此，那……那位怎麼會惦記上！」
蘇嬤嬤也跟著附和了兩句，不過好像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奴婢瞧著大小姐並不想嫁給太子殿下。」
「想嫁不想嫁的，女兒家的婚事可由不得自己做主。」謝老夫人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嗤笑一聲，「你以為今上如何會這般好心重開女子學院？他可不是德宗皇帝，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蘇嬤嬤沒有吭聲，屋內頓時靜了下來。
另一邊竹葉出府之後，便讓人悄悄給謝鳳冉送了口信。
口信到的時候謝鳳冉正跟幾個大丫頭在屋裡看著竹葉查出來的事情。
「嘖嘖，這方嬤嬤的小子娶了蘇嬤嬤的丫頭，難怪祖母讓她做了內院管事。」
「沒錯，小姐，這何嬤嬤家的二小子跟門房的於勇是連襟，難怪有個風吹草動青松院便都能知道。」
蘭芳捧著一張紙，嘖嘖稱奇。
柳意同樣拿著一張紙在看，臉上卻有些凝重，「小姐，老夫人將身邊的蘭草指給了謝管家的兒子，那外院也在老夫人的眼皮子底下了。除此之外大廚房的人，還有夫人的院子里都有老夫人的人！」
荷香不識字，看著幾個人面色凝重，默默的在一邊添茶，聽見柳意說這話，突然出聲，「我們院子里的連嬤嬤，前兩日給自己的兒子娶了青松院一個三等丫頭，據說那個丫頭認了何嬤嬤做乾娘，連嬤嬤很是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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