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光明正大的砸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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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上去，那老東西更不會放過你的。」孫月蘭不同意，「女子學院是母親的心血，不管如何，我不能讓他攪和了這場面試，否則女子學院會淪為京都的笑柄，以後沒人會拿母親當回事兒的！」
這幾個人一唱一和的看似在為難場上的閨秀，實則是在奚落孫翰林，也難怪孫月蘭這般生氣，老東西三個字都出來了！
不過，「先等等看！」
謝鳳冉拽住孫月蘭，示意她往前看。
抽到二號牌的姑娘上場了，不是別人，正是王雅涵！
「是她？」
孫月蘭顯然也想起了這位姑娘，坐了回去。
謝鳳冉見她安靜下來，也鬆開手，「且看看，王夫子如何考校她。」
王雅涵是也是王家的姑娘，若是王夫子一視同仁，到能讓人高看幾分，就是不知道……
一念轉過，兩人將目光放到了即將登台的姑娘身上。
只見王雅涵絲毫不慌，登台之後，落落大方的向幾位夫子行了禮。
還是王夫子先開口，問的是同樣的問題，「你為何要來女子學院？」
王雅涵聲音清脆的回答，「想與各位姐妹共同學習，不負閨中時光。」
王夫子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
一邊的吳夫子和林夫子見狀，問了兩個學問上的問題。
至於難度嘛——按照事後孫月蘭的說法，三歲孩子都能回答上來。
謝鳳冉表示那倒是不至於，謝成輝就回答不出來。
許是因為王雅涵沒被為難，之後的人信心莫名增加，昂首上台。
孫月蘭對京中閨秀圈子熟悉的很，不像是謝鳳冉熟悉的那幾家都是百年權貴之家。
捅了捅謝鳳冉，「這位是大理寺卿的侄女，人不錯，就是有點傻！」
果然，自信滿滿的上台，卻被王夫子批的體無完膚，直接淚奔下來了！
「這也太過分了吧！」
「雅涵，為什麼王夫子不為難你？」
王雅涵嘴角一翹，不無得意，只是倒還有幾分理智，「夫子們問的問題都是一樣的，你們答的夫子們不滿意，又能怪的了誰？」
眾人都知道這其中有貓膩，但是又不能將她怎麼樣，一時間躊躇起來。
第四位閨秀咬了咬牙，提著裙擺上去了。
沒有意外，遭到了打擊。
好似這幾位夫子的毒舌全用在了今天，時刻關注著這邊的孫翰林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她知道今天不會善了，但沒想到王夫子幾人竟然這般過分，連皇上的面子都不放在眼中，擺明了來拆台的！
看台之上，一直在注意著王夫子幾人的太子，神色雖然未變，但四公主和二皇子都不由自覺的往旁挪了挪。
身上的氣勢簡直太可怕了，惹不起，惹不起！
突然，太子沖著身後擺了擺手，貼身內侍麻溜的走了過來，彎腰側耳。
「告訴他們——適可而止！」
內侍應了一聲，躬身往後退。
「殿下想做什麼？」
一直在閉目養神的人突然出聲，嚇人一跳，內侍立刻頓住腳步，偏頭去看……
秦君行睜開眼睛，掃了一眼內侍，往閨秀那個方向點了點下巴，「殿下若是此時去警告王夫子，這場面試可真的就砸了，孫翰林的面子裡子都沒了。」
太子的臉色難看起來，「那你說怎麼辦？」
「等……殿下應該有點信心。」
秦君行視線落在謝鳳冉的身上，眼神亮了一下。
太子順著秦君行的視線看了過去，心裡無端的煩躁，內侍沒聽見太子的吩咐，懸著心，又問了一句，「殿下，奴才，還要去嗎？」
「不必了！」
秦君行輕笑一聲，繼續閉目養神。
而這邊的閨秀卻沒這麼淡定，一連三個鎩羽而歸，頓時都心聲膽怯，不敢上台了。
台上唱名的內侍一連喊了兩遍，無人應聲。
閨秀中有人忍不住，看向孫月蘭，「月蘭，孫翰林難道沒有辦法嗎？我們就這麼上去無端受辱嗎？」
若是女子學院都是這樣的，她們進與不進，還有什麼意義嗎？
「鳳冉，你聽見沒，我要上去。」
孫月蘭要不是被謝鳳冉拉著，早就沖了上去。
「在這呆著，你若是上去了，我們便是面子裡子都沒了！」
謝鳳冉呵斥住了孫月蘭，起身從要上台的閨秀手中拿過號碼牌，將自己手中的號碼牌塞給她。
「我去！」
負責念名字的內侍顯然是認出了謝鳳冉，「謝，謝小姐，您拿錯號碼牌了？」
「我與那位姑娘換了一下，不知可否？」
「這……」內侍沉吟一下，躬身行了一禮，「小姐稍後，容奴才回稟一下。」
說完，快步走到王夫子身邊，小聲的說了兩句，王夫子哼了一聲，掃向謝鳳冉，揚聲說道：「今日這裡的面試場合十分嚴肅，不是你聚會過家家，想換就換的地方。」
謝鳳冉眼神一閃，抬頭看向王夫子的方向，同樣抬高了聲音，「夫子此言差矣，面試也要按照規矩來，規矩里並沒有說不允許更換號碼牌，所以我拿著這個號碼並沒有問題。」
王夫子眉頭一皺，「就算這般，這麼嚴肅的場合，豈容你等隨意更換號碼？還不快換回來，否則立刻取消你等的考試資格。」
謝鳳冉不為所動，「夫子想取消我們的考試資格，儘管指出我們所違反的規則，我們即刻退出，但若沒有違反規則，只是夫子不願意，就恕學生不能從命了。」
「……你當真不願意換回去？」
謝鳳冉對上王夫子帶著羞惱的臉色，淡然一笑，語氣鏗鏘，「不願意！」
「好、好！」王夫子擺了擺手，示意內侍，「讓她上來！」
小女娃不知道天高地厚。
謝鳳冉上台站定，十分從容的看向幾位考官，「學生謝鳳冉，見過幾位先生。」
「謝鳳冉……謝家人。」王夫子哼了一聲，率先發問，「今日其餘人都穿的光鮮艷麗，為何你打扮的如此簡樸，難不成是不重視此次面試，還是想別出心裁、引人注意？」
謝鳳冉蹙眉，不客氣的說道：「面試場合先生考校的是學問，女子學院錄取學生看重的是品德，而非外表衣著，學生覺得穿著簡單大方即刻，不必追求服飾華麗。」
「但每個人在選擇衣飾上也有自己的喜好，不必吹毛求疵，畢竟也沒有規定必須穿著什麼樣的衣服。而學生想要的是進入女子學院讀書，而非其他，何來別出心裁？」
謝鳳冉一番話說得不卑不亢，末了十分恭敬的對上了王夫子的目光，「倒是學生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先生。」
「什麼事？」
「學生覺得，雖然沒有規定穿什麼服飾，但主考官有喜好。學生好奇，第一位姑娘穿著艷麗，先生不喜；學生穿著簡樸，先生亦不喜，敢問先生到底喜歡什麼樣的，難不成只有王姑娘那樣的穿著才能入先生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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