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跟本世子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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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一口氣,南宮楚楚重新揚起善意的笑,抬手將彎著腰的丞相扶直了身子。
爾後,在後者仿若見了鬼了目光之下,她不疾不徐的開口,沒有半分火氣和不滿:「這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罷了,丞相大人又何必如此大張旗鼓?楚楚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
這……
丞相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裡,抿著唇默默的掐了一把手心,疼痛感襲來的那一瞬間,他居然異常的平靜。
他沒在做夢,那、是南宮楚楚還活在夢裡?
「好了,令愛是性情中人,今日被逼道歉,定會心裡難受,丞相大人還是早日回去,安撫著些吧。」說著,南宮楚楚歪頭一笑,天真無邪,「至於父皇那邊,我會處理好的。」
態度這麼好也就罷了,平日里腦子一根筋的三公主,居然還考慮的這麼周到?
「三公主您……」丞相欲言又止。
「丞相身為宰相,公務繁忙,又豈能為這點兒小事費心,快些回去吧,晚輩便不相送了。」
深深的作了一揖,南宮楚楚便下了逐客令,「來啊,送丞相出宮。」
話落,芸初便走了上來,對著還在發愣的丞相恭敬道:「相爺請。」
默然良久,丞相驀地朝著南宮楚楚頷首:「微臣,謝三公主!」
方才的那番道歉,也許沒有幾分誠意,但丞相如今臨走時這句話里的「謝」字,南宮楚楚算是聽出來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真心實意。
目送著丞相的背影漸行漸遠,南宮楚楚回眸,卻見涼亭內空無一人,墨文宣不知何時早已沒了人影。
喲呵,來無影去無蹤,在她面前還耍帥?
心底嗤笑一聲,南宮楚楚抬步便朝著藏嬌宮走去,乾飯去嘍!
過了幾個時辰,墨文宣人不見了,南宮楚楚也算終於結束了這枯燥的課。
期間肚子已經咕嚕嚕提醒好幾次她餓了,這一解放,南宮楚楚腳下生風,跑去私廚等人投喂。
就在她拿起一根雞腿,咬在嘴中,一聲大如雷的拍桌聲將她嚇了一跳。
嘴中的雞腿隨之掉落在了地上。
還不等她發作,拍桌的那道黑影先吼了她一聲:「南宮楚楚,起來跟本世子單挑!」
單挑?南宮楚楚抬頭看了一眼來人,用帕子擦乾淨嘴,見怪不怪道:「原來是蕭世子啊,不知今天什麼風將你刮到了我藏嬌宮,有失遠迎。」
蕭奕凡怒火中燒來到藏嬌宮,卻見南宮楚楚在這裡大啖美食,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不必同我這般陰陽怪氣說話,你知道我今天找你何事。」
他懶得再自稱什麼本世子了,哪怕不用自稱,蕭奕凡也自覺得比南宮楚楚高人一等。
她知道?她知道什麼?
「你今天抽的哪門子風,羊癲瘋嗎?」南宮楚楚冷嗤了一句,她並不認為自己會冒犯他些什麼。
懶得再理會這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南宮楚楚便自顧自的又開始淦飯起來。
見她又重新拿起碗筷吃著飯,蕭奕凡直接奪了她的碗。
「我告訴你,別裝做一臉無辜的樣子,你的皇兄會偏袒你,但是我不會!」
是可忍孰不可忍!南宮楚楚重重的將銀筷拍了桌子,起身,「好,蕭奕凡,你也犯不著將我皇兄牽扯進來,本公主今兒就站這聽你狡辯,本公主怎麼礙著你了?如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今天你別想豎著出這藏嬌宮!」
喲呵,這會子還硬氣起來了?
蕭奕凡聽言,臉上的表情沒有控制住,唇角抽了幾下。
他怒極反笑,抄起那銀筷就指著南宮楚楚的鼻子:「好一張巧嘴,你不知道犯了我何事?怎麼,以前你做的那些事都不記得了?你不記得我可記得!出來,跟我單挑!」
手中的銀筷,仿若閃著冷光的匕首一般。
若這真是匕首,南宮楚楚相信,蕭奕凡回毫不猶豫的衝上來抹了她的脖子。
「好,你要單挑是吧?我倒要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她之前只是知道這蕭奕凡不喜歡原主的行事作風。
這會子才知道,原來他善於胡攪蠻纏。
芸初牽住南宮楚楚的手,將她護在了身後:「公主,您千萬別動怒,小心著了道。」
經她這麼一提醒,南宮楚楚才勉強壓制住怒意。
「世子若是有什麼不痛快的事直接同公主說,試問何人能忍旁人遷怒?」芸初目光冷冷像個維護雞崽的母雞一般,也是個忠心護主的。
驀地,蕭奕凡仰天笑了兩聲,這笑聲中帶了點蒼涼。
回頭,他指著南宮楚楚的臉,「三公主權勢滔天,難道不知道今年的徵兵馬上要開始了?」
徵兵?南宮楚楚有些錯愕,這徵兵與她有何干係,難不成是她選兵,害他落榜了,他才來找她報復?
慢著……她恍惚想到了這十八線角色蕭奕凡身上發什麼了什麼。
這蕭奕凡原本是個根正苗紅,書香門第的官宦世家,然而他卻不喜讀書,那四書五經擺在他面前,充其量可作為桌角墊。
相反,他熱愛功夫,拜數位武臣為師,習得精湛武藝,自小身板就十分矯健,他的夢想便是有朝一日從軍,成為創下一番豐功偉績的好男兒。
當然,這是話本介紹的。
不過天不遂人願,他成功的路上卻出現了一顆絆腳石。
——南宮楚楚,也就是原主。
這原主不知抽了什麼瘋,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撓他,用諷刺的,激將的,甚至是送了他無數的金銀珠寶,最後還綁架了他貼身小僮逼他不得從軍。
陰謀陽謀用盡,蕭奕凡忍無可忍,最終跟南宮楚楚談判,二人達成一致單挑比試,若他贏,則他去從軍,且南宮楚楚這輩子不得干涉他任何決定,
若南宮楚楚贏,那他隨南宮楚楚處置。
而結果,是慘烈的。
那次的單挑,南宮楚楚將他打敗在地,他不僅輸,輸的模樣還十分落魄,導致他顏面盡失,還失去了一次從軍的機會。
後來,他如約不從軍,失去了方向以後,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武藝。
他沒有選擇從文,看著那堆堆疊疊的書籍,他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故而空了下來,整天遊手好閒,成了市井口中的紈絝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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