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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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
月黑風高,百姓因此殺人犯人心惶惶,剛過戌時,最繁華的街道陸續傳來關門的吱呀聲。
不久,整條街變得空蕩蕩,唯剩亂風將落葉吹刮的聲音。
在朦朧月色之中,道路盡頭傳來一聲隱隱綽綽的腳步聲,那人身形臃腫,走了三兩步便要攙腰休息一刻。
待近了,才發現從黑暗中走來一個孕婦,看她肚子隆起的弧度,約摸已有八九個月身孕。
「我才剛進京尋夫君,沒想到這些酒樓全都閉門不開,這讓我一個婦人該何去何從?」許是累了,她坐在別人房門的石階上哀怨連連。
「我教你。」突然這時,這孕婦身邊響起了陰惻惻的男子聲。
那孕婦被嚇了一條,但很快像見到救世主一般抱住男子的腿,「這位爺,您要是能收留妾身,待妾身尋著夫君定當重金報答您!」
「帶你上西天,就是最好的收留。」
說完,那男子亮出匕首,刀光一閃,略過孕婦那雙好看卻泛著驚恐的眸子,光影消失那婦人嘭的一聲倒地,死不瞑目。
「哼,我該想想下一個要死的是誰了。」
男子腳步輕點,用輕功飛走。
而地上橫屍的孕婦此刻卻像是靈魂重新附體,站了起來。
將脖子上的假肉與面具摘除,再將肚子里的棉花扔掉,芸初透了一口氣,飛快跟上了那男子的腳步。
翌日,城中沒有死者。
滿城嘩然。
而宮中,南宮楚楚看著紫薇花綻開花朵,伸手點去了花瓣上的露珠。
「主子,昨夜我追了那人一路,留下了幾處記號,不過後來到了一處農莊,那人似乎察覺到了有人跟隨,消失不見了。」芸初將昨夜的事稟報給了南宮楚楚聽。
南宮楚楚只是靜靜地聽著,聽到農莊二字,似乎有些意外,輕念道:「農莊?」
「是,約摸是此人的藏身之處,否則怎會對此處熟稔到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頃刻不見。」芸初點頭,這個功力並不在她之上卻能輕易逃脫的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地在何處?」南宮楚楚還是覺得這其中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城西。」
「那不對。」
這個兇手一貫殺的是城東的人,初犯案定然會選擇離自己住所稍微近些之處,為保能順利脫身,而此時他卻擴大了範圍。
很顯然……
南宮楚楚抿唇,沉吟了半晌后道:「城西農莊其中一名住戶是他下一個目標。」
「那我要快快前去搭救。」芸初一聽驚恐地要轉身出宮。
「如此大範圍,你要去救何人?」南宮楚楚抓住她的手,攔住了她的腳步。
也對,芸初卻還是不能冷靜,「可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人繼續殺人。」
「今天未有人受害的消息,若你是兇手,不覺得怪異嗎?」
「是有些怪異。」芸初心中斟酌,但仍舊不知南宮楚楚話種意思,等著她繼續說。
「早些時間,那處街道繁華不便查看異狀,到了晚上,那人定然重返命案現場一看究竟。」
「主子,你是說……」芸初總算了解到南宮楚楚下文要說什麼,抽絲剝繭,她直接替南宮楚楚說:「我們只要重回昨天的地點便能抓住兇手。」
到了夜裡,南宮楚楚隨芸初到了昨夜她喬裝孕婦的地方。
芸初已經趴在遠處的樓頂看了好一陣,未見人影。
直至快到了快過半個時辰,終於那抹身著南詔服飾的男子到了這個地方。
南宮楚楚看到這人半蹲在地上,腳步一踩,便飛去那人身後。
那人警惕,已然察覺到身後有人,立刻反擊了過去。
南宮楚楚自然不是等閑人,與其打鬥了起來。
「閣下是誰,為何要假借我南詔名義殺人?」在飛速的進退中,南宮楚楚發問。
「你就是昨天喬裝的孕婦?」那人自是不會回答,反問了一聲。
「那是我!」芸初從他身後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那人顯然沒有料到,便中了這一腳,直接摔落在地上。
芸初將其抓了起來,一招擒拿扣住他的喉頭處。
南宮楚楚站在他面前,一雙銳利的杏眸狠狠瞅住他,「何人派你殺人的?」
那人試圖動彈,卻被芸初擒得絲毫掙扎不得。
回味南宮楚楚所說,沒想到這女子竟然知道他是受人指使。
回神,那人似乎知道了她們的身份,仰頭笑了兩聲道:「既然被你們主僕二人虜獲,那便是手下敗將,不過你放心,你不如殺了我,免得還有人死於我手。」
南宮楚楚又給芸初遞了眼色,從方纔此人說話口音便能識得,這人根本不是南詔之人。
芸初心中瞭然,掐緊了他的脖子道:「讓你說出雇你的人,廢話那麼多。」
那人臉色漲紅,卻笑了出聲:「你們乾脆殺了我,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說。」
南宮楚楚閉了閉眼,隨後緩緩蹲在了他的面前。
看到南宮楚楚容貌,那人似有一怔,但很快偏過了頭。
南宮楚楚勾唇淡淡笑了一聲,「看樣子你是不知道我養的死士有哪些折磨人的手段,你不說也好,我便帶你討教一番我死士的手段。」
說著,她便站起,略顯得輕鬆,欲往回走去。
至少制止了這人殺人。
「你不說,打到你說為止!」
芸初將人提了起來。
正欲跟上南宮楚楚的腳步,空中卻飛來一把尖厲的飛刀,瞬間刺中兇手的心臟。
兇手血涌如柱,還不待說話,直接死去。
她們沒有防備,沒想到竟被人鑽了空。
正想前去看看是誰的時候,那殺人的便自動站了出來。
「陛下?」
芸初的聲音使得南宮楚楚眉頭一緊,直朝她瞥了一眼。
這還是在坊間,這丫頭竟敢這麼大聲稱呼慕雲深。
芸初意識到自己沒規矩,閉上口,自動退到樹蔭下。
「你為何殺了這人?」南宮楚楚瞥了一眼地上的兇手,淡淡問了慕雲深。
慕雲深目光微地略過屍首,「這人身上有標記,早已是他人死士,在他身上找答案,無用。」
南宮楚楚心中也曉得幾分,隨即想到另外一個問題,「你是幾時知道我來了此處?」
「從我沒人侍寢的時候。」慕雲深裝作妒夫的模樣,一把將南宮楚楚抓回了懷中。
南宮楚楚耳根一紅,將他推開,「大庭廣眾之下胡言亂語。」
「我沒說錯啊。」慕雲深不以為忤,只是說完,他又正了神色,附在南宮楚楚的耳畔邊道:「這件事楚楚勿需操心,夫妻榮辱與共,我娘子既受人毀謗,為夫自是不會放過毀謗之人。」
後來啊,並親手將這件事擺在明面上揭開,——並非是南詔人作祟,而是有人扮作南詔人作惡,真相大白,慕雲深維護的態度又極其明顯,眾人自然不再敢聲討。
那日,慕雲深當著朝臣的面強調「六宮無妃」,朝臣長跪不起請其收回成命,未果,而終。
自此,一世安穩,海晏河清。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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