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
98.65
宮女望著他的路,那個地方,途經浣衣坊以及澡間,陛下大半夜的去往那種地方,不可能去換衣,要說沐浴,也不可能大晚上的去。
她心中越發覺得奇怪,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實際,慕雲深就是去沐浴的,準確來說,他渾身不得勁,只能去洗個涼水澡,鎮定一下心境。
「幫朕打好水,朕要沐浴。」吩咐了太監裝水,慕雲深等了一陣。
「陛下,水裝好了。」太監心中疑惑,但是按著他的吩咐做了。
他解衣,孤獨地在湯池中泡澡。
水比環境的溫度低很多,好在他習慣了冷水洗浴,等身體那陣燥意褪去,他這才上岸,重新回去睡下。
連著三日,皆是如此。
南宮楚楚即使第一日醒來還看到慕雲深。
但第二天,她就在慕雲深出房門的那個時候醒來,身邊空蕩蕩的。
等到翌日醒來,這人又重新在自己的身邊安睡著。
如此三天,南宮楚楚終於按捺不住,趁著他去早朝的當下,招了守殿的宮女進來。
她躺在床頭,以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臉上表情有些不耐。
宮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跟本宮說說,陛下最近大晚上是不是離殿了。」她懶懶地抬眼,看了一眼跪成一團的宮女。
宮女恐懼,立刻回答道:「回王後娘娘,確有此事。」
南宮楚楚捏緊了拳頭,不過臉上佯裝出放鬆的笑意,「本宮又不會怪罪於你,只消跟本宮說說他往哪裡去,本宮就放你出去了。」
宮女不敢說,雖然近來有些風聲,但是大家都知道,帝後向來恩愛和睦,若她說了,豈不是有離間二人關係之嫌。
這些倒還好說,若是這位王后是容忍之輩,那定然選擇息事寧人,若是選擇乾脆將她處理了,杜絕風聲繼續傳出去,哪她可如何是好?
宮女慌張得不敢說話。
「不說?」南宮楚楚定睛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不說打出宮外便是了。」
宮女怕了,這才肯將話說出來:「回……回娘娘,陛下每晚不定時,只是到了凌晨這個時候,會出殿,往……往右方向去。」
南宮楚楚這才斟酌了兩口,「往右方向……」
據她所知,她這個方位往左是御書房,再往左前去了才是朝堂,而右邊則是離的宮女處較近,有浣衣處,還有澡間,過去便是宮女群住的院,再無別的。
當初選址是為了她半夜要是有什麼事,方便使喚宮女。
「奴婢只知這些,其餘一切不知!」宮女慌張撇清自己的關係。
「罷了。」南宮楚楚揮手將她稟退下去。
那天晚上他不會答應說不碰她,為守諾言,他該不會轉身就去找宮女了吧?
南宮楚楚冷冷笑了一聲,這才沒多久,就找別的女人,用不多久,三宮六院是不是就充盈了?
憤憤想著她,按捺住心情,等到了晚上。
晚間,一切照舊,慕雲深將一切都打點好,躺床入睡。
南宮楚楚裝著睡熟,慕雲深卻只是摸著她的長發,嘆息了好一陣。
隨後靜悄悄下床,去了外處。
南宮楚楚很快也披了件外衣,跟上他的腳步。
誰知,還未走到院子,慕雲深一個拐彎,去了浴池。
南宮楚楚冷笑了一聲,沒想到慕雲深不僅找了宮女,還將她約到這個地方來洗鴛鴦浴!
她倒要看看是個什麼人。
想著,她抬腳便進了澡間。
但她預想的裡邊動靜卻是安安靜靜的,不時傳來一陣流水的聲音。
不過水流聲卻在她走近之時停了下來,「不用幫朕添水了,下去吧。」
慕雲深背對著她,水澤深深淺淺晃動著,反射出淡淡的光亮,浴池周圍氤氳著水汽,將他的背影襯得朦朦朧朧。
她此前便見過這樣的場景,猶記得他身材欣挺,在水中,如出脫的嬌子。
不覺間失了神。
慕雲深見太監沒有離開,這才疑惑轉身。
沒料到看見南宮楚楚走神地看著這處。
他游到這邊,將下巴支在靠在岸上的手肘,「你怎麼在這?」
南宮楚楚臉色緋紅,先發制人道:「大晚上不睡覺,我倒要問問你為何在這?」
「這麼說你是跟著我來的?」慕雲深沒正面回答她,還反問了一聲。
「誰跟著你來,我只是覺得月子里都沒洗過澡,渾身難受得緊,想來洗個澡。」她找了個好用的借口。
「那……」忽然他一伸手,將她拉下了浴池中,「不妨一起洗咯。」
「噗通」水花四濺,她猝不及防落水,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乾的。
「你做什麼!」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下意識開口欲指責他。
「噓!」慕雲深將她摟進了懷中,「好久沒這樣待在一起。」
「你平日里不喜我們那樣相與?」她擰眉,覺得他的話有歧義。
「不是……」慕雲深不覺得,話中有些怨念,「以前在南詔時,我同你雖地位不同,但那時候單純美好,不似現在。」
「現在又如何?」
當然他有政務在身,不是能將目光單純投射在她身上,「不提這個,話說前兩日,我因著你天天洗冷水澡,你也不知心疼。」
慕雲深一番話惹得她莫名其妙,「你愛洗冷水澡便洗去,與我有何干係……」
南宮楚楚話未說完,便意會到了他話中的意思,臉上瞬間燥熱了起來。
「你記不記幾年前,你扮做皇子接近我,那天晚上,我也是在水中,你在岸上……」
他手施了些力道,兩個人緊緊相貼著,透著薄薄的衣物,她感受到他身體的炙熱。
「那又如何?」南宮楚楚目光躲閃。
「要是早知道你是女子,當時我就直接將你拖下水生米煮成熟飯,這樣我也做不到恨你,我們就不用費如此多周折才走到一起。」他目光斂著,看著她皎潔的面龐,越發柔軟。
「你當時……」她才不會說他要將她置於死地這件事。
她還未反映過來,他便以吻封緘,氣勢洶洶,令她幾乎眩暈在了澡池之中。
幾經輾轉,他將她按在浴池的壁上,緊緊摟住她,在她耳邊輕喘著說:「我當時就很喜歡你。」
她忽然找到了平時一次次對他心軟的理由,不是因為他是她的死敵,而是她也很期待,他對她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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