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契約達成
3.81
她們付出了她們的全部信任，甚至是在風頭火勢的時候給予她她們所能給到的最大的支持，她想要告訴那些一直都堅持著支持她的粉絲們，她卓錦黎是她們所相信的人，從不會讓她們失望。
她躺在病床上的這半年，一直都在想，如果再遲點就好了，如果這種家族遺傳病再遲點爆發就好了，她就有足夠的時間去搜羅可以證明她清白的證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病懨懨地躺著等死。
至於公司......她看錯了人跟錯了經紀人，不然公司倒是可以給她點幫助。但是這點幫助估計不包括她的歌的版權問題，畢竟周青晴現在已經是巔峰的當紅小花旦了，那些人怎麼可能捨得折了周青晴來給她這個將死的人一個青白。
「那你和本座簽個契約吧。」饒是不太懂，月白也沒有多問，直接變了一張羊皮紙出來，用自己的神魂直接在上面凝字成書。
她寫好了她的那一部分，把羊皮紙放到卓錦黎面前，「你把你的願望寫下去就可以了。本座明天讓秦家的崽崽帶實物給你，你用自己的血按個手印即可生效。」
那位矜貴冷淡的秦總裁在這位大人口裡就只是個崽崽？卓錦黎面色一變，努力憋笑。
接過漂浮在自己面前的羊皮紙看去，卓錦黎以為這位大人只會寫古語言，在羊皮紙看到現代語言時還吃了一驚，「大人也會寫現代語言？」那為什麼不直接在黃色符紙上寫現代語言，多簡單方便，人人看得懂。
月白變了一支筆送到卓錦黎面前，聞言她點了點頭，「那當然啊，本座也要好好學習融入社會的。」
卓錦黎拿過筆，臉上帶了幾分笑意。她突然就覺得，這條龍有點兒可愛，雖然這條龍上面寫的字和小學生字跡差不多，完全沒有寫古語言的那種神秘好看。
寫好契約書，月白把卓錦黎送出夢境，想了想又把秦家的崽崽拉到夢境裡面。
沒有任何通知就看到了一條巨大威嚴的黑龍的秦君莫：「......」他倒是沒有腿軟，只是臉上還是帶了幾分猶疑的茫然。他自然也分得清，這和普通的夢境不一樣，因為他捏著手心能感受到疼痛。
「前輩？」他看向那條在一堆高高的金銀珠寶上卧著的黑龍，試探性地開口。
面對秦家的崽崽，月白隨意了很多，不像面對卓錦黎那樣還要在王座裝模作樣，乾脆往珠寶堆一紮，整條龍都散發著愉悅的氣息。
「秦家的崽崽，你明天把這個帶給卓錦黎讓她用她自己的血按一個手指印上去。」月白把那張捲起來的羊皮紙丟到秦君莫面前，繼續在金銀珠寶堆裡面打滾。
秦君莫撿起被丟到地上的羊皮紙，扯開卷著羊皮紙的帶子，攤開一看，發現了兩種差別頗大的字體。他不瞎，一眼就看出來了哪一種字是那條龍寫的，哪一種字是卓錦黎寫的。
月白也不怕秦家的崽崽看，因為羊皮紙上沒有寫具體的實現願望的方式是什麼。
「這是前輩的真身？」秦君莫把羊皮紙捲起來，看向那條黑龍，莫名覺得那龐然大物有點兒可愛。
他莫不是秦家第一個見到守護神真身的崽吧。
月白看了秦君莫一眼，龍頭輕點，「是啊。記得讓卓錦黎簽名，她好像也活不了幾天了。」
秦君莫微微頷首，「晚輩知曉。」
月白沒多說什麼，把人送出了夢境。她離開夢境之前，看了一眼自己黑漆漆的龍尾巴，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她現在也不嫌棄自己是條黑龍的事實了，她現在只想重聚靈力恢複本體。
秦君莫被送出夢境之後還是睡得非常好，直到天際將亮，他才被驚醒。一醒來他就感覺到自己手上握了點什麼東西，他開燈，掀開被子一看，一卷羊皮紙出現在他的掌心，被他死死握住，他攤開看上面的內容，就是他在夢境看到的那個。
他有些恍惚，這就是神明的力量？似乎有點兒強大，竟然能將夢境里的東西實化。
那條龍......他是真的覺得有點兒可愛，特別是在金銀珠寶堆裡面翹著尾巴的時候，更顯得可愛。
秦君莫冷靜了好一會兒，小心翼翼地把羊皮紙放到一邊，躺下去繼續睡。睡醒他才知道，卓錦黎早上六點多的時候進了一趟急救室，人是完好出來了，但情況非常危急，那場預約了是三天後的大手術可能會提前。
他看到林特助發的這條消息之後果斷翹班開車去醫院。
卓錦黎彷彿會料到秦君莫會很早過來，沒有躺在病床上休息，而是就靠著枕頭坐在病床上，手上扎著吊針，臉上的神色比昨天差了一個度。
秦君莫去到的時候護工還在，卓錦黎看到來人，讓護工先出去吃個早餐休息一下，秦君莫把病房的門關上之後才把羊皮紙拿出來。
卓錦黎看到和昨晚做夢夢到的一模一樣的羊皮紙，已經不覺得驚訝。她驚訝了一番世界的奇妙，毫不猶豫用準備好的針扎了一下自己的食指，擠出鮮血之後讓鮮血塗滿了手指頭才朝羊皮紙按下去。
指紋手印落下的那一刻，羊皮紙最下面多出了一行小小的字，是卓錦黎看不懂的語言，她把羊皮紙遞給秦君莫，示意秦君莫看看那是什麼意思。
秦君莫一下子就看懂了，「契約達成。」
「卓小姐的手術安排提前了？」秦君莫一邊卷著羊皮紙，一邊問，看似只是單純的好奇。
卓錦黎大方點頭，臉上一絲血色也無，虛弱到了極點，「是啊，就在後天，反正也是一場成功不了的手術。」她的語氣也很輕很啞，聽上去彷彿是說話都已經沒了力氣。
她的奶奶，父親都是死在這最後一場手術上，如果這場手術成功了她至少還有五年的壽命，可是她很清楚，這場手術想要成功太難了，不然她也不會把希望寄托在神明上。
「那提前預祝卓小姐的手術成功。」
「借你吉言。」手術可能真的會成功，只是意義不一樣而已。
秦君莫把羊皮紙的事情搞定之後沒在病房久留，他也是個需要上班工作的崽。看到男人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卓錦黎微微笑著目送，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待她不薄，至少在她以為自己毫無出路的時候，這個世界願意送一條出路給她。
作者有話說:
謝謝「玥冰」小可愛和「昭語」小可愛的禮物，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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