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紈絝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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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李憔當即愣了一刻，眼神從謝瀾予腰間的將軍府玉牌移到了一旁的攆轎上，他晃神心虛地往旁邊瞧，這些年在宮裡沒少聽到風言風語，當年謝家一門被誅，那時正值六月，六月飄雪多大的冤吶，百戰百勝的將軍最後落得如此下場，實在令人唏噓。
心照不宣的兩人神色都不是很好，一路上顛簸，謝瀾予也沒了興緻逗他，明明感覺還沒過多久但是天已經黑下來了，一行車馬要休息，途徑挽州他們沒住驛站，因為是微服出巡所以隨便找了個由頭說是京城辦事的商隊找了個客棧住，謝瀾予從車馬上下來的時候才開口跟李憔說話，客棧外的燈籠泛起微弱的光，恰好能照亮路口。
「少爺慢點。」他伸手過去，李憔愣了一下，剛想說一句：「朕……我知曉。」
大型的商隊總會引人注目，所以李憔吩咐下去讓他們快點進去收拾好，早些歇息，出來也不要成群結隊的，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晚上就在客棧里隨便吃了點謝瀾予就和李憔出來轉了兩圈，許是在繁華的京城裡頭待膩歪了，如今走到民間反而會覺得這裡的一切都很有趣。
謝瀾予原是走在小皇帝後面的，但是看夜市人多，美曰其名說街上夜黑，沒進這夜色悄悄把李憔的手牽在了自己的大掌里，李憔手心裡汗發得多，但是也沒說什麼，任由他牽著自己往前走。
還沒出客棧門口呢，那前頭就嗆起來了，「砰」的一聲一名女子便被大力摔了出來，從對面的「醉花樓」里走出來了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後面還跟著幾個膀子上有刺青的高大男人，只聽見面前這女子在石板路上抽泣，抹的各種脂粉都花了，路上行人見了，有的駐足討論有的匆忙離去，但就是未曾見人上來幫她一下，反而讓這群人愈發變本加厲了。
為首的惡霸走上前來對衣衫襤褸的女子動手動腳，女子想反抗卻怎麼都逃不了，男人惡臭的體味混合上酒味令人作嘔，她雙手揮舞想要推開，嘴裡大叫道：「公子，嗚…妾身等賣藝不賣身，求您…求您放過妾身吧……」
「放過你？也不聽聽大爺我是誰？這挽州還有我要不到的姑娘？乖乖從了我……嘿嘿……爺讓你進府做妾，享受榮華富貴……」
在一旁看著的李憔忍不下去了，在這嘈雜的環境里用只有他和謝瀾予能聽到的音量顫聲說：「荒唐。」
說罷便拂袖上前推開圍觀的群眾，謝瀾予在他走出去的一秒后遲鈍地伸出手，但沒能抓住他，思量了片刻邊放任他沒入人海里，伺機而動。
李憔雖是拿筆尚多於拿劍，但要是真動刀動槍了還是有些微末功夫的，他執為出鞘的劍走上前去，一腳踢開了紈絝，給女子整理了一下衣衫，溫聲道：「姑娘，沒事吧？」
可那惡霸不滿意了，叫了後面的彪形大漢把自己扶住，然後走上來示威，笑嘻嘻地調笑：「怎麼？你……是要來個英雄救美？」紈絝走路都走不穩了還有心思調戲他們，實在荒謬。
「來啊，」紈絝揮了揮手，「給我上！」
兩個彪形大漢聞言走上來要給李憔幾分顏色瞧瞧，李憔把姑娘往人堆里砸便自顧自地走上去一打二，他能躲過倆人的左右勾拳但架不住他們的身形往下一壓，李憔很容易就承了下風，他的餘光瞟到了在不遠處看戲的謝瀾予，只見他皺眉環抱雙臂，眉眼間有化不開的陰翳。
紈絝走上來看著灰頭土臉的李憔，可能是喝醉了的緣故，李憔又生得白凈水嫩，他上來就挑起李憔的下巴，瞧了又瞧，色心大起，笑道：「你這得虧是生了個男兒身，不然……不過我也不介意走後門，小公子，你也跟我回府。」
李憔被噁心透了，差點呼吸不過來，在他說話的時候差點吐出來，對著紈絝說：「你這色膽包天的賊人，朕…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你要我不得好死？哈哈，小公子不知道老子是誰吧！過來讓爺香一個……」看著他馬上就要親上去了，李憔不斷偏頭。
「呃……嗯！」倏地紈絝胸口被人狠狠踢了下去，從五臟六腑傳來的疼痛席捲了他全身，腦子裡金光一閃差點昏厥過去，隨後便是斥入胸腔的憤怒，他爬起來指桑罵槐，三個人同時撲向謝瀾予，卻沒一個能動他一根毫毛的，反而在幾個回合之後一個疊一個撞在了一起，謝瀾予用腳一踩，紈絝就對著李憔跪了下去，強行行了個大禮。
「那你也不知道老子是誰吧。」謝瀾予把他摁下去的時候看見紈絝的腰間有一塊上乘玉石打造的玉牌，能有這個閑心做這種上乘東西的怕也只有那人了。
眼見著打不過了，紈絝站起來顫抖著手指指了指謝瀾予又指了指李憔：「你……你們……」
「你們給我等著！」他放完狠話之後抓住自己家那兩個光吃乾飯打不過人的廢物就往後面跑，邊跑邊回頭像是想要記住謝瀾予他們的面孔一般，這人也不是普通人，是首輔徐朝塵的旁系親戚，所以才敢在這地方興風作浪，看來是沒少受到徐朝塵的恩惠。
驚魂未定的李憔還坐在地上沒起來，謝瀾予一言不發地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還不忘挖苦道：「少爺？嚇傻了？」
「走開。」李憔一把推開他，匆忙往客棧里走，好似精神恍惚不願見人。
進客棧后等了半晌還不見人出來，謝瀾予乾脆找店小二要了些吃食借這個名義給他送進去，說是「問一下」，實際上他是橫衝直撞衝進去的，完全不顧裡面人的想法。
等謝瀾予推進去的時候還聽到了些許抽泣聲，他端著木盤的手倏地扣緊了，一瞬間有些不知所措，之後才勾起嘴角緩緩走進去道：「聖上這是作甚，哭哭啼啼還頗有臣小夫人的模樣。」
作者有話說:
想要摩多摩多的評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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