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發酥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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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樣的謝瀾予對於李憔來說不常見，但是他從遠處看去，這樣的人更加高大，更讓人無法抗拒。
與其說今天這件事是小打小鬧謝瀾予自己也能處理好的話還不如說這是對方給他的一次警告，天下烏鴉一般黑，你這般擋我的路，那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謝瀾予說到做到，安排好車馬今天下午就要趕往受災嚴重並還沒有得到修繕和賑災款的區縣，上午剛分發下去就調走了將軍府一半的兵力，這件事才得到了平息。
手上的聖旨還未捂熱，跟要大婚的夫人還未多親熱親熱就出了這檔子事，謝瀾予忽的就不知道今天是幸還是不幸了，謝饒在看著箱子送出去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大抵也是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的，等大夥都散了之後李憔才回將軍府。
此時謝饒也剛跟謝瀾予商量完，就等著張羅大婚時要用的東西了。
「予兒啊，既然聖旨都下來了，叔父也沒別的要說了，你若是真的喜歡小喬那姑娘，對她好便是，我也回去勸勸漣兒不要一根筋。」謝饒現在最頭疼的就是家裡這姑娘，怎麼勸說都不聽，非要上趕著湊上去想不該想的事。
「多謝叔父成全。」謝瀾予在院子里就瞧著李憔站在樹下，這下就算是在將軍府，只要他的身份不被發現，便能跟他並肩執手，名正言順了。
說做就做，謝瀾予直接走上去牽住他的手，貼在他耳畔問：「聖上動作可真快，就這麼迫不及待想嫁給臣么？」
李憔立馬縮回手，耳根發燙：「你胡說些什麼？朕只是怕之後忘了，早些處理便是。」
親昵了一會兒謝瀾予便收斂了笑容，因為他還有一件事要做，他先讓李憔回了房，自己則是去了後堂邊上的獨獄，本來這隻能算是謝家獨一份的殊榮，但是已經有太多的人進過這個地方，變成了真正的監獄。
前幾日被李憔殺死的北蠻人一直被放置在這裡，他連叔父都沒有告訴，而是暗中請了仵作過來將人刨開來看，發現這人的體內五臟六腑都發黑，除了屍體本身因為身體機能停止運作之後形成的腐化之外，好似還有別的外物因素在制約這副身體。
「陳仵作，如何？」謝瀾予為仵作準備了茶點，陳獵是慎州有名的仵作，什麼疑難雜案需要屍解的地方都有他，這人還有一個怪癖，就是喜歡在屍體邊吃東西，說是在熟悉的工作環境之中，更能享受美食。
「回稟將軍，將軍可知在北蠻有一奇毒，名為起死回生丹，此葯劇毒無比，但能短時間內讓人興奮、力大無窮，實則是因為藥物刺激神經，同時加快服用人的器官衰竭，一般來說，這種葯是給將死之人用的，既能讓他們去得不那麼痛苦，又能在生命的最後一個階段完成許多生前完成不了的事。所謂的起死回生，不過是假象罷了。」陳獵沒洗手就捻起盤子里的糕點，合著鐵鏽味一塊兒吃下去了，謝瀾予有點不忍看。
「麻煩了。」
但不知北蠻人為何會跟他的小皇帝有瓜葛？北蠻一族常年在邊疆一帶，若不是每年的上貢，他們跟朝廷本就應該是相安無事，不過邊境摩擦不少，若是有人特意挑撥離間，說不定還真會上了他們的當。
北蠻人的屍體謝瀾予給陳獵繼續研究了，之前出了這麼大的事，如今也應該有點好事來沖喜了。
於是便如此相安無事過了幾日。
這幾天李憔經常不在府中，有事沒事就愛往外跑，這讓謝瀾予這個做夫君的很惱火，說好的一起去慎州邊縣，忽的李憔也沒了影，回來一問，結果是自己悄悄跑去災區看了，不過總感覺他這幾日不太正常。
「將軍，您與夫人的婚服到了。」下人端了托盤進來，擱置在桌面上，謝瀾予盯著大紅色的婚服發愣，想當初一台轎子把李憔從偏門抬進來的時候，他還穿著偏紅的素衣雙眼含淚，如今真的娶了小皇帝，心裡頭確實是舒坦了，但是上面的小疙瘩還沒有抹平。
即便是如此，那此前二十幾年的掙扎就會功虧一簣，他也分不清楚對李憔到底是陪伴后產生的別樣情感，還是在羞辱他一番之後強烈的佔有慾。
「吱——」李憔推開門抬腳入門，身上捆的棉花悶熱，一進門就將這不合身的女裝脫了個乾淨，全然沒發現屏風後面還站了一個居心不良的人。
他注意到了桌面上的婚服，或許是布料用得不錯，李憔拿到了就沒有放手，不過從謝瀾予的角度來看就是「快大婚的新娘對婚服愛不釋手恨不得立馬就穿上入洞房」。
「夫人就這般喜歡？」
「啊！！」李憔被他不聲不響從後面包圍住給嚇傻了，手抖差點把衣服扔地上了，謝瀾予覺得好笑還可愛，而且因為方才李憔把外面這一層女裝脫掉之後現在只剩一層薄薄的裡衣，若是真要瞧，那他身上基本上能被看個透。
「謝瀾予你非得給朕嚇出心疾來！」他現在還有些后怕，這婚服好看是好看，就是依舊是女裝，他堂堂皇帝，就快委身給人家當一輩子的夫人了，他也開始想自己在皇宮時穿的私服了，他也從未想過，自己荒廢了這麼多年，一下子就變得如此出格、荒唐。
謝瀾予從後面抱住他，寬大帶繭的手掌貼在李憔的胸口，隔著一層布料感受他脆弱又疾快的心跳，貼在他耳廓邊說：「夫人，穿上給為夫瞧瞧可好？」
「……大膽，信……信不信朕取了你的項上人頭。」李憔越說越沒有底氣，畢竟這個人這般逗弄他，身子發酥，腦子也不清明了。
「那……夫人取了臣的項上人頭，就該守寡了。」謝瀾予摸他的尾椎骨，知道他這處敏感，又酥又癢，稍微碰一下，便會止不住顫慄。
「你別……」李憔「哐」的一聲站不穩撐在了桌子上，後面的人還……
作者有話說:
困死了我通宵了，下一更晚一點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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