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鎮北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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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鎮北王回京

  雲明清沒有想到,在面對宋知玉說出那樣一番話之後,宋知袂依舊能面不改色且堅定的告訴她,相信。

  這兩個字足以慰藉雲明清,但卻讓她感到委屈,雲明清吸了吸鼻子,她想忍的,但是忍不住。

  滾滾的淚水從眼眶中漫出來,雲明清失聲痛哭起來。

  宋知玉將人擁在懷中,只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他用手撫摸著雲明清的頭。

  一下一下的,帶著安撫的意味。

  雲明清這一下倒是哭的痛快,她趴在宋知玉的懷中,揪著對方的衣襟,淚水浸透了對方的衣服。

  等雲明清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就看見宋知袂胸前的衣料濕了一片。

  她有些不好意思,又覺得好笑,忍不住展開一個笑容。

  「多謝殿下。」

  雲明清從袖中掏出一張帕子,替對方擦拭衣襟。

  她想明白了,宋知袂這樣好,若是叫她放手,雲明清緊了緊手中的帕子,她現在肯定是做不到了。

  說她自私也好,說她不要臉也罷,這輩子,誰也別想讓她和宋知袂分開了。

  宋知袂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哪怕是欺騙對方,哄騙對方,她也一定要和宋知袂在一起!

  宋知袂看著低頭為自己清理衣襟的雲明清,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

  可是想到那個導致雲明清痛苦的罪魁禍首,他忍不住抿了抿唇,皺起眉頭。

  宋知玉那個人根本沒有底線,難道是曾經對雲明清用強?

  宋知袂搖了搖頭,不敢再去想,現在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弄死宋知玉。

  將雲明清送到雲府,看著對方走進去,宋知袂坐在馬車上,責令車夫掉頭。

  他要去宮中見皇帝。

  ......

  御書房內,皇帝正在批閱奏章,見宋知袂走進來,他停下動作,將筆擱在一旁。

  「怎麼樣?」

  提到宋知玉,宋知袂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怒火,只是在皇帝面前,他生生的剋制了下來。

  「怎麼了,不過是去了天牢一趟,你臉色這麼不好?」

  皇帝似乎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父皇,宋知玉肯定是瘋了,污濁之語不堪入耳,兒臣懇請父皇,儘快處置宋知玉。」

  宋知袂跪在地上,咬著牙向皇帝回稟。

  沉默了片刻,皇帝望著面前這個排行第八的兒子。

  很早以前,他還不是皇帝的時候,皇後為他生下了一個特別可愛的女兒,那個孩子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和皇后對那個孩子極盡寵愛。

  可是好景不長,那孩子還沒長到多大,就因為後宅婦人那些可笑的手段而喪命。

  皇后因為這件事傷了心,一直不願面對,加上府中其他的孩子們出生,他一直忙著朝中的事情。

  也沒有給皇後過多的關懷,這才導致直到他登基之後,皇后才生下老八。

  老八和老四的爭鬥,似乎也是因為他一直下不定決心,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這一切說起來,似乎都是因為他。

  皇帝嘆了口氣,似乎是下定了好大的決心,道:「賜鳩毒。」

  說罷沉默的望著桌案上那些永遠也批不完的奏章。

  「是,父皇。」

  宋知袂沒空去體諒皇帝的心情,他只是向皇帝告退。

  然後馬不停蹄的趕去天牢準備處置宋知玉。

  宋知玉也沒想到宋知袂這麼快就能回來,他依舊坐在地上,面對宋知袂的怒火。

  還有閑心笑一笑,道:「怎麼樣?你和雲明清之間,還能回到從前嗎?」

  「老八,你真的不在意雲明清是不是跟我......」

  「父皇有令,賜你鳩毒,宋知玉,老實喝了上路吧。」

  宋知袂冷聲打斷宋知玉的話,對方的神色在一瞬間扭曲起來。

  「不可能,我是父皇最疼愛的兒子,父皇不會這麼對我的。」

  「來人,去幫幫他。」

  宋知袂將宋知玉的臉色看在眼中,隨口喚來兩個人。

  一個人負責按住宋知玉,另一個人負責往他嘴裡灌酒。

  「唔唔......」混在酒中的鳩毒順著宋知玉的喉嚨滑進他的胃裡。

  那兩個人擰著宋知玉的胳膊,不讓他有伸出手去掏嗓子眼的機會。

  「宋知袂,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還不是要靠女人上位,沒有雲明清幫你,你以為你能走的這麼順利。」

  「如果不是這一次她選擇了你,結局根本不可能是這樣的!」

  面對宋知玉的瘋狂,宋知袂鎮定的看著他,淡淡的說道:「是啊,清兒選擇了我,我也很高興她選擇了我。」

  「我們心意相通,願意彼此扶持,你這輩子都再也不可能得到清兒的一個眼神,一個回眸了。」

  「也永遠別想得到她的愛!」

  被戳中了內心的宋知玉瘋狂的掙紮起來。

  「我明明得到過,明明得到過。」

  「明明......等到過。」

  宋知玉掙扎著,身體卻止不住的痙攣,血液從他的口腔中溢出來,精神逐漸潰散的瞳孔中,再也映不出宋知袂的身影。

  處置了宋知玉,宋知袂神色平淡的走出天牢,隨手打賞給剛才幫忙的兩個人一人一個荷包。

  踏上馬車,車夫揚起馬鞭,驅趕著馬車往主道上走。

  ......

  宋知玉死了,宋知袂回稟皇帝。

  對方坐在龍椅上的身影似乎瞬間老了十歲不止,宋知袂問:「父皇,是否要給宋知玉舉辦葬禮。」

  畢竟對方的罪名是賣國加上刺殺皇帝,宋知袂以為皇帝不會好好處置對方的身後事。

  哪知皇帝面容倦怠的說了一句:「你們到底是兄弟一場,葬禮就不必大辦了,也別真讓他連個死後棲息的地方都沒有,就去城外,挑個地方埋了吧。」

  宋知袂頷首稱是,又見皇帝疲倦的神色,關懷道:「父皇,您沒事吧。」

  「朕能有什麼事,朕只希望你們幾個能引以為戒,不要再手足相殘,便滿意了。」

  看來宋知玉的事情真的對皇帝打擊頗大,宋知袂低著頭,應了句是。

  皇帝看了看他,揮手道:「算了,你去吧。」

  宋知袂這才起身告退。

  ......

  宋知玉去世備受打擊的絕對不止皇帝一個人,因他受到牽連的麗妃終日以淚洗面,哭的一雙眼睛都快嚇了。

  而且皇子去世的消息宮中一定是第一個知道的。

  靜妃坐在梳妝台前,打磨光滑的銅鏡中印著她日漸衰老的臉龐。

  梳頭侍女站在她的身後,靜妃拿起桌上的並蒂海棠簪往髮髻上比了一下。

  感慨道:「到底是老了,比不過新人了。」

  「娘娘國色天資,那些新進宮的小主哪裡能夠跟娘娘您比呢?」

  侍女吹捧著靜妃,靜妃不吃這一套,只是淡淡的道:「容顏易老恩先斷,以色侍人能保多久的榮耀,也只有那些小姑娘才會因容貌而沾沾自喜罷了。」

  「是,娘娘說的對。」

  侍女接著靜妃的話道。

  將一支燒藍點翠金步搖插在髮髻上,靜妃對著銅鏡觀察了一番道;「還是沒有皇后的十二尾金鳳步搖好看。」

  梳頭侍女不敢接話,靜妃也不在意,只向旁邊站著的老嬤嬤問話:「叫你給鎮北王傳的信,都送出去了嗎?」

  「回娘娘,都送出去了,用最好的汗血寶馬快馬加鞭往邊疆送的。」

  「嗯。」

  得到確切的消息,靜妃滿意的點了點頭。

  眼看最得意的麗妃母子倒台,皇帝處死了一個宋知玉,現在真是趁虛而入的好時機。

  而且皇帝不是讓老八去松一松宋知玉嘛。

  怎麼老大就不可以回來緬懷一下自己的兄弟嗎?

  靜妃抬手扶了扶鬢邊白色的絹花,冷冷的笑了一下。

  畢竟是這麼多年的對手了,總的送對方一程不是嗎?

  況且,眼看著皇帝進出皇后寢宮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靜妃不由得覺得心中不安。

  為防事情有變,鎮北王遠在邊疆夠不上京中的事情,靜妃覺得有必要找理由把人調回來了。

  ......

  時間一轉,到了宋知玉下葬的時間,為了掩人耳目,宋知袂也只假作普通人家的模樣,在京城八里開外的一個偏僻小村莊后的山坡。

  給宋知玉買了一個墓地。

  而且因為痛恨對方的緣故,宋知袂只找了兩個人意思一下的吹吹打打了兩下。

  更別說找個道士給宋知玉算算這塊墓風水怎樣,下葬的時間怎樣。

  兩個吹打的手藝人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葬禮,彼此眼觀眼鼻觀鼻,倒是半個字都沒多問。

  葬禮正進行到一半,又有人來了。

  宋知袂轉過身,望著對方的身影,眯起了眼睛。

  「大皇兄。」

  「八皇弟。」

  來人身材高大,劍眉星眸,或許是因為在邊關風吹日晒的緣故,皮膚比在場所有人都黑了不止一個度。

  黑底金邊的衣袍,被風吹過,簌簌作響。

  他並未與宋知袂閑話,而是上前拿起三柱香點燃,並未行禮,只是往放在地上的香壇里插上。

  「大皇兄怎麼回來了?」

  宋知袂記得對方早就封王,被皇帝調到邊關去了。

  「奉詔而歸。」

  給宋知玉上了香,鎮北王轉身就走。

  利落的翻身上馬,襯得一雙腿筆直而又修長,黑色馬靴往馬鐙一踩,揚鞭策馬,好不瀟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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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養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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