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做戲做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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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做戲做足

  一夜之間。

  麗妃從那個高高在上,壓過皇后一頭,甚至很有可能成為太妃的人,變成了一個中年喪子的女人。

  又是一夜之間。

  二十多年前的舊賬被人翻了出來,自己成了謀害皇嗣的罪人。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死了兒子,她也還是高高在上的麗妃,現在卻徹底淪落成了一個庶人。

  不,被貶為庶人,打入冷宮的宮妃,甚至不如庶人。

  狗都不如。

  麗妃麻木地被人趕去冷宮,麻木地看著眼前的環境。

  麗妃閉上眼睛,流下一滴淚。

  如果當初沒有害死那個孩子。

  是不是今天就不會東窗事發?

  今天是不是就不會被打入冷宮?

  如果當初,讓宋知玉一條心拉攏雲明清,而不是在那個雲明語和雲明清之間周旋。

  是不是今日受皇帝寵愛的神醫郡主,就是宋知玉的未婚妻?

  如果。

  可惜沒有如果。

  麗妃前兩天對靜妃說的話,完完整整地回到了自己身上。

  這種事情你做了,就別指望一點手腳都留不下來。

  ……

  靜妃在其中是動了手腳的。

  如果靜妃願意,通過抱朴子,無論如何都能包下麗妃。

  但靜妃受夠那個蠢貨了。

  受夠她在自己面前頤氣指使的模樣,踩在自己頭上二十多年了,如今連兒子都死了,還囂張什麼?

  不過是她養的一條狗罷了,他日宋知塵若是登上大位,麗妃也只能搖著尾巴,看她臉色!

  現在東窗事發,靜妃幾乎是一收到消息,就警告抱朴子不要有任何動作。

  雖然當初是通過麗妃和抱朴子搭線,但事到如今,抱朴子應該聽誰的,該不該念舊情,心裡沒數嗎?

  總而言之,如今麗妃徹底倒台,靜妃高興的很。

  至於祈福的事。

  本來就是靜妃借著麗妃的名頭辦的。

  如今出事也算不到她頭上就是了。

  ……

  文鳶那天回家之後,半點苗頭都沒漏出來。

  只是簡單和父母提了一嘴,在山上的時候遇到老虎。

  家人看她全須全尾的沒什麼事,關心了兩句也就過去了。

  並沒有多關心。

  要知道,每年春獵宴的時候,文鳶作為女賓都沒少出風頭。

  家人不信一隻山裡的老虎,能左右了文鳶什麼。

  文鳶也樂得能夠將計劃瞞下去,不再主動提起。

  至於當初那個宮女。

  文鳶更是沒有計較,一副完全不知道對方動了什麼手腳的樣子,反而放在身邊,似乎是重用了。

  這天,文鳶特意叫對方到身邊。

  「曉霜,你看到我的香包嗎?」

  曉霜正是那天的宮女,聞言眉頭一跳:「郡主,什麼香包?」

  「就是。」文鳶皺著眉說道:「就是上山祈福那天,我佩戴的香包啊?好多天沒見著,是不是丟了啊?」

  曉霜不動聲色道:「這……那天郡主回來,就沒見香包了,奴婢也不敢細問。」

  文鳶點點頭,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那應該是被樹枝颳了丟了吧,沒什麼的,不用管了。」

  「不過那花式倒是好看,可惜了。」

  曉霜什麼都沒說,一副低眉順眼在,中心耿耿的模樣。

  文鳶心中冷笑,面上不露分毫。

  當日,武定侯府看似風平浪靜。

  第二天早上起來,文鳶主動提出,自己想要上街逛逛。

  自然不會有人阻攔,曉霜甚至巴不得對方出門呢。

  說來也怪了,文鳶什麼脾氣,她們伺候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知道是個坐不住的。

  自從那天祈福回來,就一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架勢,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就縮在府里,也不出去。

  搞得她背後的主子想要見一見,都沒機會。

  現在可好了。

  曉霜不需要傳信,自然知道是有人盯著這位郡主的。

  只要對方前腳一出門,後腳不定有人跟上。

  文鳶假裝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在侍女的伺候下整裝出門。

  這走走,那逛逛。

  挑的全都是人流量大,格外不適合會面的地方。

  看的曉霜心裡那叫一個焦急。

  「郡主,您怎麼一直往人多的地方走啊?」

  「嗯?」文鳶回過頭,一臉的似笑非笑。

  「怎麼了?人多不是熱鬧嗎,我又不虧心,幹嘛非要去人少的地方?」

  搞得曉霜好一陣心虛,低著頭支支吾吾。

  文鳶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本郡主問你話呢!」

  曉霜哆嗦了一下,終於組織好了語言:「不是……奴婢,奴婢就是怕街上人多,有人磕了碰了郡主,到時候就不、不好了……」

  文鳶冷哼一聲,不願計較似的:「本郡主又不是紙紮的,怕什麼?」

  「好了,走了大半天我也累了,找個酒樓吃酒去!」

  文鳶話音一落,曉霜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欣喜。

  文鳶懶得搭理她。

  進了酒樓,好巧不巧,雖說不是玉樓,但也是玉樓的產業之一。

  文鳶剛一進來,就被人盯上了。

  但並沒有曉霜那麼蠢,直接暴露,反而一副無事發生的姿態,像是招待普通貴客一樣,請文鳶去了上房。

  文鳶落座,點了菜。

  沒多大一會,房門被敲響了。

  文鳶剛皺起眉,曉霜趕緊道:「郡主,許是小二的來上菜,奴婢去開門。」

  文鳶點了點頭,未置一詞。

  門開了。

  站在外面的卻不是什麼小二,反而是一名高大男子,濃眉深目,看上去隱約帶著幾分陰鶩,卻偏要裝出一副三月春風般的和煦樣,文鳶看一眼就渾身不自在。

  曉霜那邊還知道做戲要做足:「你是什麼人?這是我們郡主的包房,你可是走錯了?」

  文鳶嘖了一聲:「曉霜,你之前不是宮裡的人嗎,怎麼連七皇子殿下都不認得?」

  曉霜慌忙跪下:「奴婢冒犯,奴婢冒犯!奴婢見過七皇子殿下!」

  宋知旻淡淡一笑,一副心胸寬廣的樣子。

  「見過文鳶郡主。區區一個奴婢,郡主計較什麼?」

  「我深居淺出,不常與人打交道,這奴婢不認識我,也是應該的,不算什麼大事。」

  文鳶:嘔。

  文鳶最後也只是清了清嗓子,假裝對方說的都是真的,問道:「七皇子殿下,是刻意來找我的?」

作者有話說:

嚶嚶嚶昨天不是忘發啦

是太困了寫了一千多就睡了qaq

不滿兩千字還不能發表就咕咕了

今晚或者明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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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養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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