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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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罪有應得

  靜妃沉默著沒有說話。

  皇帝煩的厲害,揉了揉眉心:「洪安,叫人拖下去!賜白綾!」

  洪安忙不迭出去,叫人把靜妃帶走後,自己也跟著出去了。

  屋裡只剩下皇帝和雲明清兩人。

  雲明清悄然走上前去,按揉著皇帝的太陽穴:「父皇可傷心?」

  皇帝嘆了口氣:「說不傷心是假的……明清,有你在,老八不至於走到我這天,但你要知道,身為皇帝,有時候……」

  「是沒有那麼多情情愛愛的,不管是親情,還是什麼。」

  「老八本身不是個當皇帝的好苗子,他把這個看得太重了。」

  雲明清心裡也清楚這點。

  如果是的話,前世宋知袂自然不會甘心認輸,為她奉上性命。

  雲明清沒有說話。

  皇帝繼續道:「說老八蠢笨,倒也不是,我交代的事情,他每次都讓我滿意,但你要說他真能憑著自己做皇帝……」

  皇帝輕笑了一聲:「哪有到這個歲數,還夜裡想親娘哭鼻子的。」

  雲明清動作一頓:「八殿下哭鼻子?」

  皇帝含著笑意點頭:「是啊。你沒出手救治皇后之前,你知道的,皇后病入膏肓,怕惹我們傷心,誰也不肯見的。」

  「坤寧宮比冷宮還冷清,老八的確為此事掉過淚珠子。」

  緊接著,皇帝話鋒一轉:「但有你輔佐,我就放心了,明清,你可是心硬啊。」

  雲明清抿了抿唇,開口道:「我本無此意。」

  皇帝嗯了一聲,閉上眼睛:「這是好的,父皇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雲明清道了聲知道。

  皇帝轉而又道:「塵兒這個孩子吧,為人老實,和老四老七他們不一樣,和老五也不一樣。」

  「從前做的那些事,大多是靜妃逼的,從此沒了靜妃,朕也希望你們能和睦相處。」

  說是不為膝下這幾個兒子傷心那是不可能的,宋知袂帶給他希望,宋知塵也是為數不多讓他省心的兒子。

  如果可以的話,皇帝還是希望兄弟二人能和和睦睦的。

  雲明清點頭:「父皇,我都記下了,從此以後,便將大皇子殿下當兄長對待。」

  「好孩子。」皇帝拍拍雲明清的手:「對外就說靜妃也不知道自己身染痢疾,如今因為重病,去了。」

  雲明清再次點頭。

  ……

  七日後。

  京城內某酒肆。

  「他娘嘞!今兒可是有好事了,小二!給我打上一壺屠蘇酒,再來整隻醬雞!」

  一五大三粗男子大大咧咧走進酒肆,開門便喊道。

  「喲,言老爺!」一粗衣男子笑著打趣:「這是有什麼好事了?」

  此人就是佩蘭的舅舅,佩蘭本家姓言,舅舅叫言大牛。

  言大牛把自己侄女在樂安郡主身邊一事捂得死死的,周圍鄰居只知道言大牛是給京中鋪子加工貨品,從去年開始乾的風生水起,不斷擴招,笑稱一聲言老爺。

  酒先打好,言大牛坐在桌前:「來來來,前兩天那個罵樂安郡主的小子呢?給老子滾出來!」

  旁人笑道:「當天就讓你打跑了,還敢說話?」

  有言大牛在,和他交好的鄰居,酒館談得來的常客,都是樂安郡主的忠實擁護者。

  言大牛嘿嘿一笑:「他罵樂安郡主,活該!你們可知道今天有什麼消息傳過來?」

  「嘿!用你說?咱們皇城根腳下,消息靈通的很!」一人說道:「不就是真相大白,樂安郡主也清白了嗎?」

  言大牛美滋滋抿了口酒:「我今天高興啊,請了個說書先生過來,好好把這事給嘮一嘮!」

  旁人道:「言老爺,這郡主許了你什麼好處啊,自掏腰包干這事?」

  言大牛隻說:「郡主何止是給我好處,從雪災到痢疾,你們什麼時候不蒙郡主恩惠了?二狗你別說我,我就問你,要不是郡主,你家姑娘有機會去參加武試?」

  被點名的二狗訕訕一笑:「那是,那是。」

  言大牛繼續道:「何止是咱們這,告訴你們吧,我請了這先生三天,周圍的地都要跑一趟,好好給郡主洗洗污名!」

  又一男子道:「話都說出來了,先生呢?請出來啊?」

  言大牛沒說話,走到角落裡,一青衣男子安安靜靜喝著茶,在酒館里實在是稀奇。

  言大牛笑道:「先生,給大夥講講?」

  青衣男子點頭,將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是大皇子帶了一些隨從進京,母妃,也就是靜妃娘娘前去探望,順便以示自己體恤下人,連隨從都親手賞賜了。

  但這其中隨從,就有染了痢疾的人,傳給了靜妃。

  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很快痊癒,靜妃到底是宮裡的娘娘身嬌體弱,一直拖著不好。

  恰逢皇後娘娘生辰宴,靜妃生怕自己染病不能去,就瞞了下來。

  如此一來,疫情在京中擴散開來。

  而與此同時,靜妃心知是自己瞞下病情,才造成此等後果,更加心虛。

  就把自己的事情隱去,禍水引到樂安郡主身上,在京中散布謠言。

  而事到如今,真相大白,靜妃也病重身亡了。

  原委無不經過一些戲劇性加工,但也是有頭有尾,比街上流行的隻言片語要完善多了。

  說書先生說完,周圍人紛紛遞上賞錢,口裡還唾罵道:「這靜妃真是缺了得了,居然還敢誣衊郡主!」

  「什麼病重身亡啊,我看是天道好輪迴,純是報應!」

  「誒,話可不能這麼說啊,那可是宮裡的娘娘。」

  「你可拉倒吧,樂安郡主這麼受寵,陛下能眼睜睜看著?我看這消息啊,就是陛下主張放出來的!」

  不得不說,這幫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倒是把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

  而與此同時。

  和酒館的熱鬧完全相反,皇陵一片凄清冷淡,宮人們一身喪衣低頭斂眉不敢言語,大皇子跪在新墳前,沉默不語。

  宋知袂嘆了口氣,緩緩蹲下身:「大皇兄,節哀。」

  宋知塵抿著嘴,久久沒有說話。

  就當宋知袂以為,宋知塵就此要一直沉默下去的時候。

  宋知塵終於開口,直視著宋知袂。

  「八弟,你可覺得我母妃的死,是罪有應得?」

  

作者有話說:

鯊魚已經殺的麻木了(躺平)

接下來寫死誰呢……(?)

雲明清:「好日子!來人,把雲家莊子里的柳琴兒給本郡主殺了助助興!」

鯊魚:???還有她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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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養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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