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武試開始（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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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佩蘭先發現的。
佩蘭小小驚呼了一聲，隨後趕緊打住，悄聲道：「郡主，您看那是不是雲明語生父？！」
佩蘭眼尖記性好，要麼也不能從一個月之內從一個只不過識得幾個大字的奴婢，一躍成為掌管數十個鋪子賬本的能人。
前世雲明清把佩蘭留在身邊，從來不需要刻意去記住誰，因為哪怕是只見過一面的宮女，佩蘭也能認出對方姓甚名誰，是哪個宮裡的。
此刻佩蘭一說，雲明清也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果不其然，對面的男子果然有些眼熟，仔細一想，還真能和高文通對上號。
「高文通？他怎麼在這？」雲明清當時就皺起眉：「這麼早，也不是看客來的時候。」
佩蘭猶豫了一下：「這次武試，也有禮部的參與，想來或許是禮部的人派來的？」
雲明清點點頭，勉強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
畢竟高文通怎麼說，也算是禮部的侍郎。
雖然這段時間，根本沒在朝堂見過，也不曾聽父皇提起……
反正多個人出力就多一份力氣，雲明清對高文通的參與，自然沒什麼意見。
等到整個武試場地布置完畢，各個考官也一一到達地點。
最先到達的是大皇子，甚至比玉沁來的都早，可能還是對上次的事情心懷愧疚，想要做些事情彌補。
忠武將軍其次，在場內看了一圈，口中連連稱讚，說還好這次武試交給了樂安郡主，比他以往所見哪一次辦的都要更好。
一句兩句也就罷了，關鍵是他連一塊石磚都要誇。
雲明清到底還是不好意思，紅著臉到：「安伯伯，好了，哪有您說的那麼好……快去後面休息吧，接下來幾天，可都要麻煩安伯伯了。」
武試自然不是一天就能結束的。
忠武將軍聞言點了點頭，他早聽說大皇子也參與此次武試的考官，他們兩個一西一北，大皇子又是少年英才，他自然有話想和對方聊聊。
很快，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到達了。
雲明清依次打過招呼。
巳時很快就到了，觀看武試的人也稀稀拉拉陸續抵達，預備的席位很快就滿了。
雲明清滿意點頭，走上武試準備的最大的擂台上。
前幾天是不會有人上去比試的，這是準備的決賽擂台。
正好留給雲明清用。
雲明清站在台上，笑眯眯說了一些場面話，無非就是海晏清平一片盛世，都是當今聖上勤勉治國之類的話。
最後宣布此次女子也可參加武試，這也不算什麼爆炸性的消息，畢竟之前武試一輪海選的時候，就已經通知過了。
但畢竟是從樂安郡主口中親自說出來的，百姓們也是十分給面子，紛紛響起驚呼聲。
考官們紛紛落座，雲明清簡單介紹過後，幾位考官向眾人點頭示意。
讓雲明清意外的是，前來觀看武試的百姓，竟然還有這些武官的擁護者，尤其是忠武將軍的。
一片片歡呼聲，幾乎打亂了雲明清本來的計劃。
好在這個小意外也很快就過去了，雲明清吐出一口氣，宣布武試正式開始。
武試從頭到尾都是一對一的比試，參加初試的人足有五百，分為五十個小組，每組十人，兩兩對決。
原本是準備了六個擂台，除去中央最大的不可拆卸，剩下都是臨時搭建的。
如此一來，十人同時登台，雲明清預計最多兩天，就能夠全部比試完成。
比試開始，雲明清身為郡主，自然有專屬的席位，就在玉沁身邊。
她本人對武藝倒不是特別感興趣，只勉強會一些能夠防身的三腳貓功夫。
當然，就算是對抗只接受必要武藝修習的男子，不靠藥粉的話，雲明清也很難是對手。
今日的武試也不是最終決賽，雲明清提前烤了些點心，打算一邊喝茶一邊慢慢吃，甚至還讓佩蘭帶了醫書和話本，慢慢看。
玉沁湊過來，拿走一粒點心：「雲明清，你剛才怎麼做到的？」
「什麼怎麼做到的？」雲明清一臉迷茫。
「哎呀，就是那個！」玉沁皺了皺眉：「就是，你是怎麼做到在這~~~~~~~么大的地方說話，所有人還能全聽清的啊？」
雲明清頓了一下。
他們這個武試的場地，光是前來觀戰的百姓就容納上千人之多。
面積有多大，可想而知。
她如何能將自己的聲音，傳到這麼多人的耳朵里……
雲明清有些恍惚。
前世宋知玉有一愛妾，就是左胸有小痣那位。
那時候的雲明清，可不止模仿了那個小妾身上的小痣。
還有，那名小妾是梨園出身，會唱戲曲，如黃鶯婉轉，嘹亮動聽。
有時雲明清在自己院子里，都能聽見府里另一頭的歌聲。
為了討宋知玉歡心，雲明清也特意去學。
如今想起，她當時好賴也是皇子正妃，再不濟也是正兒八經的尚書家小姐，居然自暴自棄，去學下九流的東西，只為討夫君歡心。
當時雲明清記得自己滿心是恨，但如今想起來。
若不是運用那樣唱腔的技巧，今日怕是嗓子都要喊破了。
算是因禍得福吧。
心中半分恨意都消散一空，或許，也是因為真的釋然了。
雲明清心裡是苦笑，面上卻不動聲色：「沒什麼，以前對戲文感興趣，跟著哼過兩句，找找感覺用丹田發聲，自然就能聽清了。」
玉沁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啊？！」
下一句玉沁咽回了肚子里，畢竟那是下九流的東西，她堂堂一個郡主，愛聽愛看還行，要是去學……
太掉價了。
但是雲明清沒關係，畢竟那是無所不能的雲明清嘛。
明明是下九流的東西，明清卻能運用的坦坦蕩蕩，光明磊落，甚至能夠助自己一臂之力……
果然厲害！
這樣想著，玉沁便也不覺得驚訝了。
與此同時，台上的比試還在繼續。
如今雖然女子可以為官，但云明清可沒給這些女子開什麼後門。
堂堂正正的，就是對決，不分男子組女子組，參加武試的人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比試者。
擂台上的比試如火如荼。
畢竟來參加武試的女子還是太少了。
總共通過海選的有五百人。
但實際上，能夠登上擂台，參加第一輪初試的女子，不過寥寥。
充其量不過是兩手之數。
甚至於前二十組，如果不是雲明清故意調配，都不會有女子登場。
而登場的女武者，自然也是受到萬眾矚目的。
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彙集到了這個女武者身上。
所幸她的對手雖然是隨機分配，但也不是太強，雖然個頭高大一些，但赤手空拳，沒有使用什麼武器，單純是用拳頭的。
女武者使用軟鞭，更擅長借力打力。
到頭來，竟然是第一個戰勝對手的。
台下爆發出一陣陣歡呼聲。
尤其是那些來觀看武試的女子，更是歡欣不已。
玉沁甚至覺得，她們自己上場贏了，都未必有現在高興。
而台下的高文通。
也聚精會神地盯著眼前的擂台。
恰好就是女武者對戰的擂台。
高文通面無表情，心裡就鬆了一口氣。
還好。
還好這個女子看上去沒什麼本事，對手也不厲害。
等到後面，其他強者也晉級，估計這個女子也不好贏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
看現在的架勢，參加武試的女子還是少數。
不會影響什麼。
只不過……
高文通重新抬起頭，看向雲明清。
雙眼當中，充滿了恨意。
都怪雲明清。
都是雲明清的錯。
如果不是她，自己何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提心弔膽這麼多天。
雖然現在看上去，結果會是好的，最後不可能有女子晉級。
但誰知道後面，會不會出現什麼異變？
而雲明清對這一切，恍若未覺。
中午的時候天氣最熱，雖然雲明清讓玉樓派人送冰過來，給會場降溫，但畢竟是這麼大個場地，根本不是那點冰能解決的。
製冰成本畢竟還是高，雲明清甚至都沒捨得自己開小灶。
場地里這麼多人，更是熱的不行。
到正午的時候，雲明清都出了不少汗，佩蘭在一旁給她扇扇子，出了一頭的汗，雲明清看著都心疼。
更別說是知棉，要在場里跑來跑去的，忙活贊助的事情。
雲明清嘆了口氣，讓佩蘭別扇了：「不是讓玉樓準備冰點了嗎？給考官他們也送過去一份。」
「叫木棉也回來休息，吃完冰點再去忙活，叫金玉堂的人把今天的解暑湯發了。」
佩蘭點點頭，去辦了。
知棉很快就回來了，滿頭大汗的，臉也通紅通紅，但眼睛亮晶晶的。
「郡主！有冰點吃嗎！」
雲明清沖著知棉笑了笑：「當然有，你吃完再去忙活。」
知棉重重點頭，沒一會，江玉樓親自給雲明清送上冰點。
玉沁接過江玉樓手裡的冰點，道了聲謝。
雲明清讓江玉樓留下一起吃，隨口和江玉樓聊了幾句：「我們的冰點，是你親手準備的？」
江玉樓推說自己吃過了，沒跟著一起用，聞言只是笑眯眯地點了點頭：「郡主怎麼知道？」
雲明清咂著勺子：「太甜了。」
江玉樓愛吃甜的，做什麼東西口味自然也偏甜。
玉沁聽了，卻驚訝不已地睜大了眼睛：「江玉樓，你還會下廚吶？」
作者有話說:
誰在乎高文通的名字天天打錯（捂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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