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妙屏被降位,妙元第一次揚眉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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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妙屏被降位,妙元第一次揚眉吐氣

  坤寧宮內的宮人嚇得呼啦跪倒在地,,衛氏也急急下了高台,慌忙提裙跪下:「不知陛下前來,臣妾有失遠迎。」

  「哼。」慶帝看都不看衛氏一眼,「你的過失之處,何止這些?」

  衛氏和姜妙屏對視一眼,緊張地問道:「臣妾不知錯在何處,還望陛下明示。」

  慶帝沉著臉:「黃猛,把人抬上來。」

  轉過身去,姜妙元看到渾身是血的沈拓被侍衛用肩輿抬著進了坤寧宮,他虛弱地靠在靠背上,雙眼緊閉,臉色如金紙一般沒有一點生氣。心猛地一沉,姜妙元顧不上禮儀,撲過去急急問道:「怎麼回事?怎的如此嚴重?」

  徐蕻黑著臉:「回稟公主,是被趙公公下令打的。」

  「趙德全!」慶帝厲喝。

  趙德全本來還是跪著,聽到這聲厲喝,竟是跪也跪不住了,一下子倒在了金磚上,蛄蛹著身子爬到大殿中間,嘴上「皇……皇皇」了半天,像是被鬼掐住了嗓子眼,一句話都說不出。

  慶帝厭惡地緊:「拖出去,斬了。」

  急出了一眼淚花,姜妙元哽咽著問徐蕻:「請太醫瞧了嗎?」

  「主子爺說擔心公主,非得和陛下一起來坤寧宮,未曾請太醫。」

  「這是胡鬧什麼……」,姜妙元捉住沈拓的手,「周老闆,你還好嗎?」

  沈拓氣若遊絲:「……還好,公主不必憂心小臣,還是快將走水一事說與陛下吧,也好早點為臣伸張冤屈。」

  這句話提醒了姜妙元,她跪行至慶帝腳下,把事情地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和盤托出。

  「兒臣從火場脫生后,小登子告訴兒臣已經將那賊人捉住。父皇日理萬機,兒臣不敢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擅自叨擾。便將那賊人帶到含章殿現行審訊,賊人招供是奉皇姐懿旨縱火……」

  「父皇!」姜妙屏凄厲得喊了一聲,「父皇斷不可相信元兒一面之詞,女兒怎會加害自己的妹妹呢。」

  慶帝不說話,似乎在斟酌。

  「那我就要問你。」姜妙元直視姜妙屏,沒有絲毫畏懼,「皇姐只需回答元兒三個問題,若是答得上來,元兒就相信皇姐無罪。一,走水后,為何我宮中之人請不來廂使?二,鳳儀殿與空靈殿在皇城兩頭,走水后皇姐為何第一個到了我空靈殿?莫非是提前就知道空靈殿會走水?第三,既然是救火,那皇姐帶來的廂使,為何人人手中的水桶里都沒有水?」

  「本宮,本宮……總之本宮沒有加害之心!」姜妙屏被問得啞口無言,卻仍然負隅頑抗。

  「姐姐啊,」姜妙元不忍地搖頭,「我本對你懷有一絲寬容之心,覺得你我好賴是親生姐妹,本想著若是你自首,我也會請求父皇從輕發落,但既然你不顧姐妹情分,那也別怪妹妹不手下留情了。」

  轉身磕頭,姜妙元朗聲道:「陛下明鑒,請允許兒臣前去含章殿和慎刑司請回人證李渭和物證方登。」

  事情發展到這個份兒上,慶帝心裡清楚,這場火必然是姜妙屏放的了。但是姐妹鬩牆,傳出去讓人貽笑大方,更何況他有心偏袒,知道若是人證物證呈了上來,姜妙屏就只能發配宗人府了。

  他思忖片刻:「元兒不必如此折騰,朕現在就下旨,罰妙屏禁足一年,罰月俸一年,皇後衛氏教女無方,同罰……」

  姜妙元簡直呆住,就這樣?這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的態度,偏心得未免太嚴重!

  「咳咳咳。」肩輿上的沈拓忽然嘔出一口血,「陛下……」

  慶帝語氣急切:「愛卿可還好?」

  沈拓又嘔出一口血:「陛下,臣斗膽,想終止投資。親生女兒遭人暗害,陛下卻要草草了事,那在以後的合作過程中,萬一小臣也被人陷害,陛下若也如今日一般,臣是萬萬不敢以身試險啊。更何況,臣現在已經身受重傷……這宮裡臣是不敢再待下去了,臣今夜就回青州。違約的銀子,臣會儘早送回來,但是那三千萬兩怕是不能給了……」

  腦中「激靈」一下,慶帝才想起來此案還牽扯了沈拓。現在情況是單根青絲栓磨盤,若是不給沈拓一個妥善交代,鐵器廠恐怕真的開不成了,而西北匈奴虎視眈眈,軍務緊急……

  「啪」的一巴掌又扇了過去,慶帝怒火滔天:「妙屏你小小年紀,竟然存了這樣狠毒的心思,元兒她可是你妹妹!即日起,褫奪靜敏封號,降為郡主,搬出鳳儀殿。」又一巴掌扇在衛氏臉上:「你身為皇后,縱女無度,讓其殘害幼妹。教導無方,讓奴才打了朝廷命官,樁樁件件,實在是罪無可赦。念在你多年辛勞,暫留皇后寶策,至於執掌六宮之權,暫時移交……」

  說到一半,慶帝忽然想不起來現下還有誰能執掌後宮,正猶豫著,錦雀攙著寧貴人焦急萬分地闖進坤寧宮。

  「妙元,妙元可還好?」

  「你怎麼來了?」慶帝皺眉。

  「妙元宮中的錦雀去了臣妾宮中,說皇后對妙元用了私刑。臣妾怕出事,想著來看看……」她聲音越來越小,一面覷著慶帝臉色,一面說,「臣妾知道這不合禮數,可妙元好歹也叫臣一聲娘娘。這宮裡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罷了。」慶帝甩袖,見她如此寬厚,便讓寧貴人暫行執掌後宮之權,並且升寧貴人為寧妃。

  沈拓見一切都塵埃落定,強撐起身子要下跪磕頭:「臣,多謝陛下為臣伸冤……」

  慶帝趕忙制止:「愛卿不必多禮,是朕的疏漏,愛卿受委屈了。」

  「既然已經有了定奪,周大人就快回去瞧傷吧。」姜妙元擔心沈拓傷勢。

  「妙元所言極是。」慶帝說,「快請太醫去含章殿罷。」

  沈拓「哎呦」一聲:「這肩輿太硬了,臣後背估計是落了傷,有個什麼倚靠著才好。」

  抬腳登上肩輿,把沈拓摟進懷裡,姜妙元聲線里有些許的哭腔:「承蒙周大人救命之恩,妙元無以為報,就當一回您的靠枕,送您回含章殿吧。」

  心裡吃了一驚,天地可鑒,沈拓此次確實是意在靠枕而非妙元,連忙推遲:「這不好這不好,公主千金之軀,臣受不起。」

  慶帝上前執手相勸:「愛卿不要推遲,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元兒做得對。」

  「那那……,臣恭敬不如從命了。」

  騎虎難下,若是不做出點樣子,恐怕妙元又會覺得他在想法子佔便宜,於是說完這句,沈拓彷彿是支撐不住了,脖子一歪,就倒在了姜妙元肩上。

作者有話說:

沈拓:耶耶耶,我媳婦兒摟著我送我回去,還有誰比我更幸福!老子就是妙元的最愛,老子就是妙元的心肝寶貝兒!(邊說邊看公孫斐)

姜妙元:論綠茶,還是你茶。

公孫斐:別得意了,提醒你一句,妙元誇我器大活好。

沈拓:……(氣到暈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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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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