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妙元反擊,大獲全勝
15.53
慶帝話音剛落,兩個佩刀侍衛便走上殿。
「慢著!」姜妙元厲喝一聲斥退兩名侍衛,攏攏頭髮,娉娉婷婷地站了起來,「本宮說這不可能,指的是衛曾救本宮這件事不可能!」
「你!」衛城氣急敗壞,「人證物證具在,兵部文書可以證明,昨日殿下確實遇刺,我兒衛曾確實是帶兵救駕。」
姜妙元慢慢走到衛城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若是賊喊捉賊呢?」
「殿下這是何意?」
轉身朝慶帝跪下,姜妙元朗聲道:「父皇,方才章余堂章大人說他在案發現場搜出了東西,父皇氣急攻心可能未曾注意到這句話,現在元兒懇請父皇讓章大人呈上物證。」
慶帝點頭:「准。」
章余堂出殿復回,手中托盤上放著兩塊牙牌:「回稟陛下,這兩塊牙牌便是刺客掉落在案發現場的第一物證。」
黃猛走過來,端著托盤呈給慶帝,慶帝淡淡瞟一眼,看清牙牌上的那隻鳳凰印簽后,忽然變了臉色:「是妙屏?!」
衛城大驚,昨日刺殺之事,確實是姜妙屏安排的,但是出手的只有衛家人,為何長公主宮中的牙牌會出現在現場?
姜妙元沉聲道:「父皇明鑒,這確實是姐姐宮中的牙牌。而且此牙牌是御用之物,宮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印簽,這是皇家工藝,旁人無法作假。」
沈拓淡淡道:「公主礙於姐妹情面無法直說,陛下且聽小臣細細道來。小臣認為,此次案件有兩種可能。一、是長公主殿下和衛氏一族聯手作案,一方派人刺殺,一方派人假意營救,賊喊捉賊罷了。二來呢,即便不是聯手作案,方才兵部尚書趙大人帶上來的證據,也可以證明確有刺客,而這牙牌則坐實了刺客是長公主殿下派來的。」
衛城似乎已經上不來氣了,顫抖著指著沈拓:「黃口小兒!你,你血口噴人。」
沈拓輕笑一聲:「敢問衛大人,您說小臣血口噴人,指的是哪件事呢?」
衛城愣了,是呀,指的是哪件事呢?若是要保妙屏,就要狡辯昨晚沒有刺客,那麼就證明了衛曾不是救駕而是行刺,那麼就要拉上整個兵部陪葬,要是保兵部,就證明了昨晚妙屏確實派了刺客。
陰謀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給人選擇的陽謀,這种放在明面上的算計,才讓人毫無招架之力。
良久,衛城頹唐地低下頭:「長公主姜妙屏心腸歹毒,殘害幼妹,該當褫奪封號,幽禁宗人府終生。我兒衛曾秉公執法,大義滅親,昨夜率兵救駕,不幸身亡。」
「所以,」他突然抬起頭,咬牙道,「端懿公主是非不分,錯殺忠臣,也理應受罰,依律應當罰奉一年,關入宗人府一年。」
沈拓忽然閃到身前,按著姜妙屏的肩膀,強行讓她跪下:「殿下快向陛下求情啊。」
她莫名其妙看沈拓一眼,用眼神說你搞什麼,本宮還沒說完呢,可是肩膀上忽然一涼,血跡透過宮裝,一層一層暈染開,像是大片盛放的紅色鳶尾。
是鰾紅珠。
他跪地拱手:「陛下,當時小臣在場,那情景真的是不能想象的緊急啊,你是不知道衛大人當時護主之心多麼急切,急切到手中的劍都分不清敵我只能一味得亂砍了,殿下就是這麼受的傷。」
慶帝心中冷笑,也就是年輕人看不懂形式,以為那衛曾是失手錯傷,可在他看來,衛曾絕對是故意的,這次案件,就是賊喊捉賊。
「啊……」姜妙元反應過來,「沒錯父皇,現在事情弄清楚了,兒臣才知道衛家表哥原來是救兒臣,可是當時衛家表哥無意中傷了兒臣,兒臣這才把他錯認為刺客,才下令斬殺的……」
「罷了,」慶帝嘆口氣,「你一個女孩,受到如此驚嚇,錯殺衛曾情有可原,宗人府就不用去了。追封衛曾為忠義候,埋到皇陵牆外吧。」
「至於妙屏,」慶帝沉吟片刻,「就這麼處理吧,元兒覺得夠了嗎?」
不夠,當然不夠,她欺我辱我,害我殺我,讓我終日惶惶,讓我夫妻不睦,讓我骨肉未落地便慘死腹中,僅僅是幽禁宗人府怎麼能夠!更何況,宗人府算什麼,若是衛家日後再有什麼動作,把姜妙屏撈出來,是分分鐘的事情。
嘴上說著「一切單憑父皇做主」,可是她已經從腰中摸出來了另一件牙牌:「父皇,雖然現在已經知道衛曾是清白的了,但方才兒臣一口咬定衛曾謀逆,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謀逆?」這是大事,慶帝撩開眼前的珠簾,「此話怎講?」
「父皇應當還記得,妙元這次能出宮,其實是太子哥哥替元兒求來的恩典。」她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小聲說,「而太子哥哥一向穩重細緻,怕元兒出什麼意外,特意讓元兒乘坐東宮的馬車出去的。而且太子哥哥還給了元兒這副牙牌。說如遇意外,可以此牙牌示眾,見牙牌如見太子.當今世上,除了父皇,其餘人等皆會臣服。」
「嗯,」慶帝點頭,「茂兒做事一向可靠。」
「元兒當時遇刺時,情急之下就出示了這副牙牌,然後那些刺客見到牙牌非但不退,反而一涌而上。太子乃是國之根本,這就是相當於,相當於刺殺太子啊……」她小心覷著慶帝的臉色,特意隱去半句話不說,慶帝的臉色愈加鐵青。
他盯著朝堂上衛城這些人,眼睛里簡直要噴出火來。衛曾分明就是行刺,在他們的操縱下,能生生變成衛曾救駕,若非姜妙屏的人做事不幹凈,若非元兒機智先行殺了衛曾,他的這個小女兒甚至是整個魏國的朝堂,不全都被衛氏一族斷送了!
「啪」地一聲,一盞青瓷的杯子被摔倒了金磚上,朝堂上的所有人,一下子都跪到了地上,高喊「陛下息怒」。
慶帝氣得站起身來,目光在這些人身上來來回回地掃射:「好啊,真是朕的好女兒啊,竟敢刺殺太子!怎麼,她是想臨朝登基,要當女帝嗎?」
衛城伏在地上,艱難開口:「陛下息怒,以妙屏的性情,她不會……」
又一個杯子摔到衛城身側,慶帝冷笑道:「你閉嘴!你以為朕不知道你,你和趙建,和這朝堂上的其他人有什麼勾結朕知道的一清二楚!反了你了!」
他甩袖離開,只留下一句:「即刻褫奪長公主姜妙屏一切封號,貶為庶人。皇後衛氏教女無方,降為貴人,搬入乘風閣。兵部尚書趙建是非不清,護駕不利,降為兵部主事,擢升章余堂為兵部尚書。衛家功過相抵,暫無處罰。」
作者有話說:
姜妙元:本宮知道你們都以為上一集的我快GG了,但是本宮就是本宮,如此優秀。
沈拓:媳婦棒棒(端茶遞水捶腿腿)辛苦了,你好A哦。
姜妙元:嘿嘿嘿,這都是你教得好。
作者:(扔了瓜子和可樂)要點臉行嗎?這都是我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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