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妙元和沈拓的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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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妙元和沈拓的爭鬥

  皺了皺眉?姜妙元淡淡道:「本宮為何要打他?」

  門外的沈拓表情瞬間支離破碎,她打也好,罵也好,甚至無理取鬧都好,最難以應對的局面就是這樣的淡漠。

  乾笑兩聲,沈拓負手進去,規規矩矩拱手道:「端懿主子萬安,晨間下官說錯了話,請主子責罰。」

  「哦。」她擺弄著護甲,看都不看她,「你沒錯,本宮理應嫁給沈世子。」

  笑盈盈望著他,嗓子像是灌了蜜,言語間全是百轉千回的纏綿:「本宮會和沈世子相親相愛,蜜裡調油,生好幾個孩子,生前睡在一起,死了葬在一處。」

  沈拓微低著頭,想笑卻不能笑,只能強硬地控制著面部肌肉,僵硬地像一座蠟像。

  眼波風情萬種地乜他一眼:「周老闆覺得,如此這般,好還是不好?」

  「……」

  咬了咬牙,沈拓視死如歸:「一點也不好。那沈拓是個什麼狗東西,竟敢肖想帝姬,若非我大魏朝眼下青黃不接,早就出兵把他打回姥姥家了。」

  削綠有點心疼地看了他一眼,心說主子啊倒也不必對自己這麼狠。

  往常他都是一副風淡雲輕的矜貴樣子,鮮少見到說話這樣接地氣的沈拓,姜妙元沒忍住,猝不及防露出一抹笑意:「好的,人家到底是一國世子,豈能容你這般詆毀。」

  「是。」沈拓垂首,「下官失言。」見姜妙元放晴,他趕緊岔開話頭:「早上下官說了,忙完了事情帶您去積香居吃飯,您看什麼時間合適呢?」

  嘆口氣放下蓋碗,想起黃猛的話,她就覺得一刻都鬆快不下來:「這幾日怕是沒空閑了,庶民姜妙屏恐怕還要垂死掙扎一番。」

  「公主今年十六?」

  「快十七了,三月里生辰。」她奇怪,「問這作甚?」

  沈拓拱手:「臣斗膽進言。依著大魏的禮數,帝姬行及笄禮之後,便會有自己的湯沐邑,公主已經年近十七,為何仍未有封地?」

  錦雀為難地笑笑:「倒也不怕您消化,周老闆有所不知,殿下此前備受長公主欺壓,封地一事一直被長公主阻攔著。」

  「原來如此。」沈拓點頭,「既如此,那更要爭上一爭了。下官猜想,庶民姜妙屏定然不會心甘情願走出宮門,勢必要祈求陛下將她留下。那麼端懿主子為何不順水推舟賣個人情?」

  好精的人啊,姜妙元讚許地看著他:「周老闆的意思是說,讓本宮去替妙屏求情?以此為交換,請求父皇給本宮封地?」

  笑了笑,他淡淡道:「公主深明大義,求情只是因為姐妹情深,怎麼會用作利益交換呢。這樣的事情,自然會有別人替公主出頭。」

  「只是,」他話鋒一轉,「殿下想好要哪塊地了嗎?地界選的好了,陛下答應的會更加痛快。」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公孫斐說的他會針對魏趙兩國邊界叛亂處有所上奏,姜妙元沉吟片刻:「魏趙邊界,青州。」

  果然,聰明人不需要旁人多少言語,從來都是一點即通,點了點頭,沈拓慢慢說:「青州確實是最好的選擇,秀麗富庶,每年上交的賦稅,定然十分可觀,公主真是好眼光。」

  「不僅如此。」走到棋盤前面,姜妙元略加思索,把一枚黑子放在了一側目外,白子氣勢洶洶的進攻之勢瞬間土崩瓦解,「只有選擇青州,本宮才會有豢養本宮自己衛隊的正當理由。」

  心中一緊,沈拓拾起白子,和姜妙元手談起來:「您的意思是?」

  「魏趙邊界日前發生大規模摩擦,但是雙方均未對此事有正面的回應。」無奈笑笑,「但是本宮知道,以趙國軍隊之驍勇,定然是我魏朝傷亡更重,現在父皇最為棘手的一件事,就是怎樣光明正大的給青州增派軍隊。如果沒有正經由頭,那趙國正好可以以魏朝突然增兵威脅為借口,趁機開打。

  自嘲一聲,姜妙元搖頭:「而我大魏,是打不起的。」

  白子勢如破竹,沈拓拾起黑子,點頭道:「懂了。陛下一旦把青州封給了您,那麼大可以打著護送您去青州的名義增派軍隊。而您作為趙國認定的世子妃,這個身份,足以讓趙國無法撕破臉。」

  「沒錯。」打一手防禦,姜妙元吃驚於沈拓的棋力,「只要軍隊到了本宮的封地上,就要吃我的糧餉,那麼本宮從裡面挑選精銳作為自己的衛隊,就是合情合理的了。」

  無聲笑笑,沈拓垂著眼睫,不知在想什麼:「殿下好棋。」

  「周大人謬讚。」把黑子放回棋簍,姜妙屏道,「是您贏了。」

  舉重若輕的笑容重新回到臉上,沈拓搖搖頭:「險勝半子而已,算不得什麼。」

  一時無話,兩個人各自在棋盤兩邊凝眸細想著什麼,殿內氣氛有著些許的壓抑。良久,一聲嘆息傳來,姜妙元無奈道:「生我者,父母;養我者,家國,雖心中清楚大魏確實千瘡百孔、無可救藥了,可難免有些心酸。」

  「下官明白,但陛下也不要妄自菲薄,那趙國也不一定……」

  「你不懂。」搖了搖頭,姜妙元認真道,「那沈拓,確實是個明君,魏朝敗給他,本宮心服。說句大逆不道的,本宮甚至盼著快一些,也好解了黎民疾苦。」

  「會快的。」沈拓緩聲說。

  「在那一日來臨之前,本宮只希望把所有的恩怨都了結了,然後隨便去哪裡,快活不過天涯客。」

  她的眼睛中閃著一絲溫潤的光澤,從沈拓這邊看過去,像是一顆浸了水的黑珍珠,沒來由的勾魂攝魄。

  「哎,」拿手絹裝作不經意地揩揩眼角,她笑開,「好端端的,說這些做什麼。對了周大人,什麼時候有空去積香居呢?」

  何時都有空,為了你,每時每刻都是閑人,他心想。

  此時姜茂大步邁進殿中,想來和煦的臉上帶著難掩的怒火,隨手摔下的珠簾打在站在門口的錦雀的臉上,噼里啪啦地幾個紅印子。

  「姜妙元,你怎麼能做這種事情!」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姜妙元:周老闆,你覺得我嫁給沈拓,好還是不好?

沈拓:心裡:那當然好了,老子長得好,武功高,文采妙,家裡富,還疼媳婦兒,這樣的良人打著燈籠找都找不到好嗎?

表面上:不好,那個沈拓是個什麼玩意兒,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這麼叫無恥,這就叫無恥,什麼叫心裡沒數,這就是心裡沒數。

作者:(吃薯片看戲)我從未見過對自己下手這麼狠的人。

恭喜沈拓在「我綠我自己」之後,達成新成就:我罵我自己。

另:日常求推薦票票。

愛你萌~

再另:有讀者提到妙屏上輩子是沒嫁人嗎?怎麼過了20年了還在糾纏公孫斐這個老鮮肉?

目前我設計了這幾個走向:

1、嫁人了,但紅杏出牆,就好公孫斐這一口。

2、痴情絕戀公孫斐。

3、毒殺夫君后,糾纏公孫斐。大家可以在留言里選擇自己想看的情節,我選擇支持人數多的那個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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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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