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妙屏重生后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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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妙屏重生后的反擊

  看到此情此情,沈拓不便再留,行禮后便退出殿外,卻也不走遠,站在殿外靜靜聽著。

  姜妙元連忙蹲下福身:「還請茂哥哥明示,妙元做了什麼什麼錯事,竟惹得茂哥哥如此生氣?」

  「你這丫頭!唉……」姜茂皺著眉坐到主位上,想要狠狠訓斥她一頓,可是看著姜妙元這副乖巧樣子,話到嘴邊又不忍心說出口,「你為何要和妙屏斗?竟還告她謀逆,這是什麼樣的大罪,你難道不清楚嗎?」

  「妙元清楚。」她抬起頭,認真道,「恰恰是因為妙元知道這是大罪這這麼做的。」

  「大家都是骨肉手足,她不懂事,你怎麼就不能讓她一步呢?小時候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怎麼就不能顧念這份情誼呢?」姜茂痛心疾首。

  搖了搖頭,妙元深知,她的這位太子哥哥雖然生在深宮、養在朝堂,但從來都是一副菩薩心腸,他看任何事物都會從優先考慮善的一面。這份宅心仁厚若是放在普通人家當然是難得的好品質,甚至會被當地官員舉為孝廉,但是他不行生在帝王家,這份仁心,會把人推入萬劫不復。

  「我讓了她太多了。」妙元苦澀笑笑,「元兒怎麼被欺負的,茂哥哥難道不知道嗎?」

  姜茂嘆口氣,語氣也緩和下來了:「姐妹之間難免有摩擦,回稟父皇定奪就好,何必扣上謀逆這頂帽子?」

  「茂哥哥焉知她們衛氏一族沒有謀逆之心?焉知她們沒有奪嫡之意?她們一直都想把姜策推為太子!」

  「他們想要這太子之位,給他們便是!」姜茂大聲說道,復又頹唐的垂下頭,兩隻手痛苦地抵在額頭上,凄慘的笑出聲,「本本王從來都不想當這個太子……元兒,你知道本王最怕什麼嗎?本王最怕的,就是變得和她們一樣,和她們一樣無情無義、為了權勢,喪盡天良。」

  輕輕抓住姜茂的手,妙元柔聲說:「茂哥哥安心,有元兒在,哥哥只需做自己想做的,其他的都交給元兒。」

  姜茂抬起頭:「不行,我此番動怒,就是不願你像她們那樣……」

  溫和一笑,她點頭:「放心哥哥,元兒永遠不會變成那個樣子。」

  怔愣了片刻,姜茂端起蓋碗掩飾住尷尬:「本王失態了……」看了看錦雀,他有些難為情:「你這個丫頭,臉可有事情?回頭去找御前的大夫開兩個養顏的方子,破相了倒是我的罪過。」

  紅暈飛上雙頰,錦雀撥浪鼓似的搖頭,沒了往日的穩重:「謝,謝殿下關心,奴才無事。」

  眼波不經意從二人身上劃過,妙元忽然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

  又聊了幾句閑話,姜茂還有晚課要上,便起身要走,妙元特地讓錦雀打著傘把姜茂送回去,錦雀無措地看了她一眼,咬了咬嘴唇,撐開傘出了門。

  人走殿空,連日里緊繃的精神終於得到片刻的緩解,姜妙元抱一隻手爐,靠著圈椅,慢慢睡著了。白鷺怕她著涼,小心推了推:「主子,且去床上歇著吧,這兒冷。」連叫幾聲都沒反應,正沒辦法時,一直在殿外的沈拓走了進來。

  「噓,別驚了主子。」沈拓彎下腰,把小小的人兒抱進懷裡,「寢殿在哪?」

  一路抱著送到寢殿,懷中的人兒在熟睡時卸下了所有防備,秀凈的一張臉上終於帶了十六歲少女的些許稚氣。隨著他的動作,貓兒似的小姑娘撅撅嘴,又往他懷裡拱了拱,彎唇一笑,沈拓彎下腰,輕輕給她蓋上被子。

  姜妙元睡得迷迷糊糊,做夢也是光怪陸離,正難受時,額上忽然覺得觸碰到一片柔軟溫熱,讓人心安不已,隨後所有的夢魘消失不見,她安然眠去。

  此時坤寧宮中,慶帝正在經歷一場理智和情感的博弈。

  姜妙屏和衛氏一齊跪在他的腳邊,哭訴著她們的冤情,堪稱字字泣血。

  「你是說,李渭曾在你宮中當差,後來又投靠了妙元,所以妙元才拿到了你的牙牌,並自導自演遇刺這齣戲陷害你?」慶帝皺眉。

  「父皇聖明!」妙屏哭訴,「所以妙屏是真的讓表哥去救她的,就怕她真的出什麼事了嫁禍到女兒身上啊。」

  低垂著眼睛,慶帝神色難辨:「妙元不過是十六歲,身邊也沒有出謀劃策的人。以說這話時,他的目光似有似無地飄到衛氏身上。

  衛氏連忙磕頭:「陛下明鑒,臣妾位居中宮,後宮平穩才是臣妾的追求。臣妾豈會在兒女之間搬弄是非,挑撥離間。」

  慶帝冷哼一聲,不置可否:「朕看來,以妙元十六歲的心智,斷然籌劃不出來這種事情。」

  妙屏慌忙攀上慶帝膝頭:「可是女兒,女兒也年方二十啊。」她抹了一把淚,哀切地像一隻失去庇佑的金絲雀:「女兒甚至覺得只要是在父皇身邊,那女兒永遠都不用長大,那年女兒用撥浪鼓打舅舅的事情,甚至還宛如昨日。」

  是啊,慶帝在心裡長嘆一口氣,妙屏雖然身上也流著衛氏一族一般的血,但是畢竟是他姜家的女兒啊。當年妙屏不過五歲,衛城自恃功高又憑藉外戚的身份在謹德殿與他發生爭吵,妙屏拿著自己最心愛的撥浪鼓打了衛城。

  這個女兒,心裡一隻都是向著他的。衛氏或許確有謀逆之心,但是干妙屏何事?他忌憚的是外戚,何必牽連妙屏,她一個女孩又不能繼位。

  「朕記得,你那樣小的一個人,竟敢打你舅舅。」慶帝說著說著笑了,讓妙屏坐在了身邊,「可是聖旨已下,朕不能出爾反爾……」

  她趕緊接到:「女兒不求父皇收回成命,只求您能讓女兒留在宮中就好。女兒自請以庶民身份前往寶華殿為太后祈福。」

  慶帝含笑摸摸她的頭:「有心了。」

  「至於母親,」姜妙屏想要趁熱打鐵,「母親受孩兒牽連,無端降位恐怕……」

  「什麼無端?」慶帝聲音陡然拔高,那衛家對著太子牙牌出手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他能饒恕她,並不代表他不放棄打壓衛氏,「屏兒,你要懂得適可而止啊。」

  妙屏低頭認錯,慶帝看她一副驚弓之鳥的樣子又於心不忍,安慰道:「此次妙元遇刺一事,朕派人認真查辦,別說真不疼你,你有沒有要舉薦的人啊?」

  「女兒可以舉薦嗎?」她睜大眼睛。

  「自然,為示公允,你和元兒可以各自舉薦一人。」

  「那,」沉吟片刻,姜妙屏鄭重吐出一個名字,「女兒舉薦……」

  「公孫斐。」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姜妙屏:我舉薦公孫斐。

公孫斐:蒼天吶你能可憐可憐我,都兩輩子了,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能放過我啊,長得好看也有罪嗎?

沈拓:長得好看沒有罪,但是長得沒有特別好看就有罪了。長得普通好看,就會招惹爛桃花,比如說你。而長得特別好看就只會有優質桃花,(摟過姜妙元炫耀)比如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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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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