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姜妙元被賣進青樓2——沈拓被下蒙汗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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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姜妙元被賣進青樓2——沈拓被下蒙汗藥

  秋荷抱著琵琶含笑走到姜妙元身邊,小聲快速地說:「不知姑娘身份,想來定是貴女無疑。姑娘快走,有危險。」

  皺起眉頭:「何出此言?」

  「有人要把您賣進這花樓。」

  氣到想笑,姜妙元冷哼一聲:「她倒是敢。」

  秋荷著急,催促道:「姑娘快走,她們連郡主都敢綁,這是衛氏的產業,有衛后當靠山。」

  哦?施施然喝了口茶,姜妙元心想,既如此,那她倒還真的要被綁了呢。

  *

  沈拓在櫃檯加定完包間,略一遲疑,從大門出去轉身走到僻靜處。四下無人,只有寒風裹著幾片枯葉在地上打旋。長長打了聲呼哨后,他便靜靜負手站著。街口大槐樹的枝丫忽然抖動一下,接著有兩隻寒鴉「嘎嘎」叫著飛上天。青天白日見鬼似的,四個黑衣人憑空出現在沈拓腳下的空地上,屈膝跪著,垂首道:「殿下。」

  微點點頭,他面無表情:「樓里有個窮酸書生,穿青色長衫,像是個知道許多事情的。」

  四人齊齊道:「屬下明白。」

  走了兩步又想起來什麼似的,他略偏頭,垂下眼睛吩咐:「行事小心些,別驚了端懿公主。」

  回到茶廳,秋荷已經唱畢退下,換上來一個鮮族姑娘,雪白的皮膚烏黑的麻花長辮,短打的上衣傘樣的裙,腰間掛著一隻鼓,舞起來像一隻仙鶴。

  姜妙元看他回來,漫不經心的問:「包間訂好了?」

  小二上來添茶,沈拓推過去杯子讓倒滿:「訂好了,干字三號房,您現在去換嗎?」

  她點點頭,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寫:有人害我。

  驀然抬起頭,沈拓眉頭微蹙:「此地不宜再留,走。」

  「不慌。」施施然往圈椅里一靠,她對著舞姬喊了聲「跳得好」,然後低下頭極輕極快地說,「這是衛氏的產業,聽說先前她們還綁了某位郡主。且讓她們把我綁了,你現在去兵部找章余堂,通知他們來查。捉人要捉在實處,不然衛氏慣會狡辯,只有我被綁了,才能坐實她們的罪名。」

  「不可!」送到嘴邊的茶水還未潤濕雙唇,蓋碗便被重重放下,他深吸一口氣緩和語氣,「要修理衛氏,總會有辦法,殿下何必以身犯險,不急在這一時。」

  怎麼不急在這一時?

  按照上一世看,若是沒算錯時間,今年四月姜茂就會被幽禁,然後姜策被立為太子,而現在已經是元月的尾巴了。別看現在衛氏母女雙雙被罰,但是並沒有傷到衛氏家族根本啊。

  「沒時間了。」姜妙元抬起眼,認真望著他,「本宮意已決,大人幫還是不幫吧?」

  半晌后,沈拓從靴筒中抽出一把鑲了紅寶石的短刀,沉聲道:「我不認同您的做法,但所有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會幫您。記著,我最多一刻鐘便會回來,這把刀留給殿下。」

  寶石泛著瑩潤的光,姜妙元盯著那上好的質感,輕輕笑開:「本宮記著了。」

  手腕突然被扼住,她驚慌抬頭,看到他深不見底的眼眸。

  沈拓難道咬牙道:「這刀是讓你對準別人的,不是對自己。若是,若是萬一被……」他閉了下眼睛,「總之趙國風俗不看重女子貞潔的。」

  大掌虛虛地覆在她的頭頂:「姜小元,給我保護好自己。」

  「本宮省得。」她握緊刀柄,抬頭盈盈一笑,「我比誰都知道活著的可貴。」

  二人再也沒了言語,裝作認真賞舞的樣子看了會兒后,姜妙元背起包裹,狀似輕鬆地往門口去了。路過紅珠的時候,她停下步子,拱了拱手:「這位美人兒,干字三號房怎麼走?」

  紅珠沒想到姜妙元會自己走過來,愣了片刻后,腰肢一扭親親熱熱地攙起她,蔥段一樣的手指千嬌百媚地一點:「回這位爺的話,喏,就在三樓,奴兒帶您過去吧。」

  點點頭,姜妙元不動聲色地上樓,餘光看著沈拓,發現他一切如常,就放下心來。走進房間里放下包裹,她扭頭對紅珠說:「姑娘可以離開了,咱家是太監,不需要伺候。」

  紅珠自顧自坐到桌前:「你當然不需要伺候。」染著蔻丹的指頭叩著桌面:「卻不是因為太監,而是因為你是個女的。」

  佯裝驚訝,姜妙元跌坐到雲床上,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驚恐些:「你,你怎麼知道?你想幹什麼?」

  紅珠覺得好笑:「我能幹什麼?青樓里的姑娘,只進不出,既然你自己進來了,那就別怪紅珠姐姐我無情了。」

  飛奔撲到門上,使勁拉門,卻發現門已經被鎖上,只好大聲哭喊:「救命啊,周老闆,救救我。」

  她實際上不過是想給沈拓傳遞自己已經被綁的信號,卻沒想到紅珠冷冷出聲:「別喊了,與你同行的那位公子估計早就暈了,我給那茶里下了蒙汗藥,本來還擔心你沒喝,卻沒想到你自己自投羅網。」

  什麼!?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方才確實有個小二上來加了茶水,但是她只記得自己蘸水寫字,卻無論如何想不起來沈拓回來後有沒有碰那茶水了。

  轉過身,眸子中落雪積霜,聲音也帶了殺氣,她問:「你們要把他怎樣?」

  紅珠嗤笑一聲:「要怪呢,就怪您二位都長得太好,太容易讓人動心。能怎麼辦,那位公子生得謫仙一般,若做了像姑,定然天天客滿。」

  指甲掐進肉里,她咬牙切齒:「他是會功夫的,到時候醒了,你們都會死。」

  「哎呦嚇死了。」紅珠裝樣捂著胸口浪笑著,「會功夫又能怎麼樣呢?一天灌下去三碗軟筋散,縱使武林高手,也是動彈不得了……」

  還沒說完話,一把短刀就已經抵在了她胸前,紅珠猛地住口,看見眼前那瘦削的小姑娘正把刀緩緩往裡送,明亮的鳳眸中淬滿了殺意,恨不能把她生生挖出兩個血洞。

  「開門,讓人放了那個公子。」

  紅珠被這威嚴而冰冷的聲音壓的頭皮發麻,衣衫也被短刀層層劃破,已經有一片冰涼抵在了胸口肉上,她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姑娘小心著些,冬日衣裳再厚,也抵不過刀子……」

  「閉嘴。按我說的做。你最好祈禱他安然無恙,不讓我定然讓你生不如死。」

  姜妙元冷冷出聲,但心裡卻慌亂極了。不知為何,她害怕,明明知道以沈拓的身手和心智來說,這種情況下他定然有法子可解,可她就是怕。

  即便是她已經危機四伏,她也不願他有分毫閃失。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姜妙元:不知為何,比起來擔心自己,我更怕沈拓出事。

作者:論拌嘴,他能吵贏御史台;論打架,他能幹趴影衛隊。你擔心他幹什麼?

姜妙元:嘖嘖嘖一看作者就是個單身狗,你不懂嗎,心愛的人在外人面前再強大,在自己心中都是小孩子噠。

沈拓:嗯吶,寶貝兒雖然你是活了兩輩子三十多歲的老阿姨了,但是在我心中你也是個小姑娘哦!

姜妙元:滾!

作者:狗糧踢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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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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