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本宮一口氣撩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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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本宮一口氣撩三個人

  白子頹勢明顯,再無轉敗為勝的可能,寧妃嗔怒地罵了一聲:「你這個死丫頭,竟然一點都不讓讓我。」

  十指纖纖,姜妙元輕笑著收拾棋子:「下次一定。」

  「你也別得意。」笑盈盈把一隻青玉風荷舉花樣的簪子從丫鬟手上接過遞給姜妙元,寧妃笑道,「下次我叫個外援來,把簪子連本帶利贏回來。」

  倒不是王婆賣瓜,姜妙元棋力在魏國宮中是一流的,小時候和魏慶帝都能有模有樣的手談十幾場而勝負平局,她不禁好奇地問了句:「敢問是哪位高人。」

  打趣兒地睇了姜妙元一眼,寧妃笑了聲:「就是現在住在含章殿的那位唄。」

  含章殿?她凝眸想了會兒,淡淡接到:「周承修大人啊。」

  端起蓋碗抿了一小口,想起來上次手談時她以極其微小的弱勢負於他,心裡便生出來了幾分要扳回一城的勝負欲。

  「本宮等著他來。」

  不過寧妃為何會於周承修相熟呢?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寧妃玲瓏的開口:「說來真是巧,本宮祖籍趙國,少時隨父親到了青州,這周承修也算本宮的半個老鄉,說起來,本宮已經入宮六年了啊。」

  寧妃後半截的話姜妙元絲毫沒有聽進去,只抓住了寧妃說自己祖籍趙國,少時到青州這句,聯想到某個宮廷秘辛,她狀似無意的地問了句:「民間流傳趙國世子沈拓的姑姑,沈洛書長公主,嫁的是青州人士,寧妃娘娘可聽說過?」

  略一怔愣,寧妃柔柔笑開:「這個,倒真是不曉得。」

  寧妃躲避之意明顯,姜妙元便也識相地不再追問。轉頭看向窗外,已然疏星寥落,姜妙元道聲「多有叨擾」便起身離開。寧妃也起身相送,甚是周到。走到門口,姜妙元又福了福身。寧妃笑著搖搖頭,伸手把她攙扶起來:「你不必給我來這許多虛禮,但凡我答應的,都會幫你辦到、辦好。」

  深深地望了寧妃一眼,姜妙元手上用力,表達著無聲的感激。

  從主殿出來,她發現錦雀白鷺還在小廚房裡忙碌,又想起錦雀對姜茂似乎有些女兒心思,她便心中一動,提裙邁出毓秀宮院門,直接往東宮去了。

  半道兒經過含章殿,看到院子里梨樹開花了,她才恍然發覺確實許多天未曾見過沈拓了。

  她站在院門口琢磨半天是什麼原因,想來想去覺得肯定是她那句「我不喜歡他」被他聽去了。

  所以,他是拈酸吃醋了?

  激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姜妙元牙酸地撇了撇嘴,但是腳步卻十分誠實地往含章殿大門走去了。

  然而這次卻是姜妙元會錯了意,沈拓除了最初聽到的那天吃醋到睡不著覺,剩下的這幾日都在忙兵器廠的事情。

  在蔣鐸出謀劃策之下,沈亨已經攻下了周邊三個鄰國。其他幾個諸侯國人人自危,紛紛上書請求魏慶帝做主。有些暗網建的好的,還派了暗衛四處尋求沈拓的下落,承諾幫他回到趙國,請求他入主東宮,主持國事。

  沈亨懼怕這些國家真的會找到沈拓,便四處散播謠言,說自己已經砍了沈拓的腦袋。

  不少諸侯國都信了,便一心一意地和沈亨打了起來。可誰都想不到沈拓竟然躲進了魏國宮中,不僅過上了座上賓的生活,還借著給慶帝打造兵器的由頭,將魏國兵力刺探了個清清楚楚。

  此時他正一手賬本,一手算籌地撥弄著算珠。

  她只是站在門口探頭往裡望了望,沈拓就警覺地抬起了頭,發現是她后,才放下眼神中的戒備。然而一絲冷漠接著攀上心頭,那句「我不喜歡他」在他腦海中不住地盤旋。

  「嘿嘿。」她負手邁進房中,「周老闆真是大忙人,大晚上的還在算賬。」

  「比不得公主。」眼皮都沒翻一下,他淡淡道,「兩頭撩撥著,那才叫忙。」

  果然是吃味了。

  她「呵呵」尬笑兩聲,不接話,指著書案上漂亮的小篆誇獎:「周老闆真是字如其人,這一手小篆,古風盎然,雅緻得很啊。」

  「比不得公孫大人。」仍是淡淡一句,「一手飛白體,能寫到公主心裡。」

  咬了咬牙,姜妙元繼續誇獎,話里話外都是他最好他最妙他棒的呱呱叫。

  然後沈拓依舊用好幾個比不得把話堵回來。

  氣得發抖,是聽不出來嗎?她都如此直白地示好了,連人帶字誇了個遍,這人怎麼還是一副傲嬌樣子。

  「呵呵。」她冷笑一聲,「本宮才沒有兩頭撩撥。」

  冷冷哼一聲,沈拓心裡覺得這還差不多,結果心裡還沒舒爽片刻,就聽到姜妙元說了句。

  「本宮是三頭撩撥。」

  「啪」地扔下狼毫,沈拓直起身,聲音裡帶了隱約的怒氣:「還有誰?」

  一直假裝自己是隱形人的徐蕻和削綠嚇了一跳,可姜妙元卻不怕他,一雙杏眼狡黠地眨巴兩下:「還有誰?你明知故問,當然是趙國世子,沈拓啊。」

  一口氣卡在胸口差點憋死,沈拓「哦」了聲,沒說話。

  「怎麼了?」姜妙元心中生出來點反擊成功的得意,「你怎麼不說比不得了?」

  「沒什麼。」他悶悶地回答。

  「呵,」姜妙元撫掌喟嘆,「這下子是真的比不得了對吧?當然了,人家給我的聘禮有那麼多石,上下二百多個禮官清點了快半個月了還沒清點完,和這些相比,公孫斐的飛白體算什麼……」

  她說這些的目的其實僅僅是想提醒沈拓不要吃公孫斐的醋,公孫斐在她心裡什麼都不是。

  熟料事情卻往另一個不可思議的方向發展過去了。

  冷漠地抬起頭,沈拓問她:「你就對這麼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如此滿意?」

  「啊……」姜妙元呆住了,可別剛吃完公孫斐的醋,就吃沈拓的醋啊。她連忙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怎麼可能,說實話我寧願流浪天涯都不會想著嫁給沈拓。」

  狼毫應聲而斷,沈拓拉過榻上錦被蓋上臉。

  「徐蕻,送客。」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沈拓:我可太難了,媳婦接受我,我心裡不是滋味,媳婦拒絕我,我心裡也不是滋味,為什麼不管怎樣我都在綠自己。

姜妙元:我覺得這個人可能有精神病,合理分析應當是精分,現在逃婚還來得及吧?

公孫斐:來來來妙元,我的懷抱永遠向你敞開。

姜妙元:滾!

沈拓:我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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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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