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佛堂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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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佛堂接吻

  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姜妙元聽到這句話也是嚇了一跳。

  弒母,這還是人嗎?就不怕進地獄被閻王爺下油鍋嗎?

  她壓低聲音:「你確定看清楚了?」

  錦雀肯定地點頭:「奴才自小沒做過針線活,眼神好得能瞅見嬪妃臉上的雀斑,肯定沒看錯。」

  姜妙元輕輕點了點頭,拉著白鷺到桌前,又親自給她盛了碗安神湯。白鷺喝下去小半碗湯后,才勉強鎮定下來,作勢要去小廚房把下午用過的食盒清洗乾淨。

  白鷺上去按住她,嬌聲埋怨:「你且歇著吧,我去幫你刷。」

  錦雀也沒勉強,又滿臉余驚未了地坐下。姜妙元正問著錦雀細節,白鷺卻又從門外折返回來:「糟了,食盒上面的瓔珞不見了。」

  錦雀霍然站起來,手足無措地看了眼姜妙元。

  姜妙元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從毓秀宮到東宮這麼長一程子路,掉在哪裡都好,最怕的就是掉到了坤寧宮。

  失魂落魄地往院子外走,錦雀帶了哭腔:「我去坤寧宮的時候還有啊,我……我沿路找找,保不齊是從坤寧宮出來后才掉的。」

  各宮已經下匙,下匙後宮人未經傳召不可隨意走動,錦雀這麼貿貿然在外走動,若是被有心人抓住,冠上一個不守宮規的罪名,怕是得不償失。

  沉吟片刻,姜妙元沉聲說:「你別去,本宮去。」

  錦雀只是個宮女,但是她公主,就算是被人看到了,輕易也拿她無可奈何。而且,事已至此,為了保證不會出什麼差錯,她必須和姜茂定下來錦雀的婚事。

  說走就走,她披上玄色鴉羽披風,戴上兜帽,匆匆走出院門。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她什麼燈具都沒拿,一路上只能靠著月色尋找。

  好在月色清亮,倒也能夠勉強看清周圍情況。一路找過去,所有可能的地方她都翻了個遍,但是卻統統沒有那瓔珞。

  終於到了東宮,姜茂聽他說完,也是吃了一驚。皺著眉頭沉默良久,不知道在想什麼。

  「哥哥在猶豫什麼?」姜妙元有些焦急,「萬一那瓔珞真的是丟在了坤寧宮,錦雀就生死未卜了。即便是妙屏不把衛貴人的死嫁禍給錦雀,但是到時候審訊,勢必要弄清楚錦雀的行蹤,萬一被扣上一個狐媚太子的罪名,她也是要被逐出宮的。為今之計,只有你納了她,才能保她無虞。」

  「那,我是下懿旨,還是直接把她接過來?」

  怔愣一下,姜妙元為方才自己對姜茂的惡意揣測感到抱歉,她本以為姜茂是不願意趟這趟渾水,沒想到竟然是在想如何妥善安排錦雀。

  有些歉意地看了眼姜茂,她柔聲說:「下懿旨吧,不然不明不白地接人過來,怪委屈姑娘的。」

  點了點頭,姜茂走到書案前,鄭重地拿起筆。寫完后,他拿起來認真通讀一遍,眉頭一皺,又揉亂扔掉,接著又寫了一份。

  好像對第二份也不滿意,剛要仍,姜妙元就虎口奪食般搶了過來:「別改了我的哥哥,事出緊急,就這樣吧。」

  耳根有些泛紅,姜茂垂眸:「別,委屈了她。」

  「不會。」姜妙元匆匆解釋一句,「錦雀是個懂事的好姑娘。」

  說完這句,她把太子懿旨揣進袖中,披上披風,快步往回趕。走到一半,恰好撞見一隊宮人匆匆往坤寧宮方向跑去,羊角燈影影綽綽地照亮整條夾道。

  不一會兒,就聽到宮中的喪鐘響了起來,伴隨太監凄厲的「衛貴人薨了」,沒來由地驚得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姜妙元悄咪咪地躲在坤寧宮外一棵巨大的梨樹後面,仔細觀察著裡面的一舉一動。不一會兒,就看到姜妙屏和姜策哀嚎著跑進去,嚎了一陣子后,內務府和大理寺的人也到了。

  這些官員一到,姜妙屏的哭聲就小了很多。這個舉動讓姜妙元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裡,觀察的更加入神,沒注意到後面已經站了個人。

  果不其然,未及,姜妙屏便同內務府總管出了門,總管手中還拿著一個形狀不辨的物件兒。姜妙元急於辨認,不由自主地往前邁了一步。

  「咔嚓。」

  是踩斷枯枝的聲音。

  「是誰?」

  內務府總管機敏地出聲,手下接著沖姜妙元所在的方向衝過來。

  她急急轉身,卻一步裝進一個胸膛里。

  撲面而來的香氣清冷悠遠,讓人無端想起落了滿山的梅花。

  「跑!」

  聽到姜妙元下令,他沒多想,拉著姜妙元一路往前。後面的侍衛窮追不捨,好在含章殿離坤寧宮不是很遠,眼看侍衛要追上了,他拉著姜妙元就拐進了含章殿中。

  一路眼花繚亂,等站穩了,她才發現他們兩個進的不是含章殿正殿,而是旁邊的佛堂。觀音大士寶相莊嚴地擺在屋子正中,低垂著眼睛,普度眾生。

  像是看穿她的疑惑,沈拓解釋:「他們勢必會搜正殿,所以委屈殿下暫來佛堂躲躲。」

  「萬一……」

  「萬一他們要搜佛堂,」沈拓輕笑一聲,「臣也自有應對。只是……」

  「你且說。」

  「只是還望殿下不要怪罪。」

  說話間,侍衛已經到了含章殿。

  「有不明身份的人進了含章殿,奉內務府總管之命,搜查含章殿,還望各位配合。」

  徐蕻和削綠說著「配合」,便引著侍衛去了正殿。接著是一通翻箱倒櫃,然後聲音越來越近,最後果然到了佛堂門口。

  「佛堂清凈地,軍爺也要搜?」徐蕻問。

  「自然。今日宮中出了大事,請徐先生見諒。」

  話音未落,沈拓忽然吹熄了佛堂的燭火,撿起香案上供奉的棗子,食指將棗子一彈,黃色的帷幔應聲飄落。

  「公主見諒。」

  說話的同時,姜妙元整個人已經被他放倒在了蒲團上。沈拓二話不說欺身跨坐在腰間,門被撞開時,他的吻落到了她唇上。

  像是故意一樣,沈拓吻的又密又急,絲毫不給姜妙元喘息的餘地,一路攻城略地。

  姜妙元下意識地掙扎兩下,卻又忽然怔住,然後彷彿想起來什麼似的,一雙皓腕就攀上了沈拓的脖子。貝齒輕啟,讓沈拓暢通無阻。

  侍衛打開門,借著月色只能看到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

  帷幔被清風吹得上下翻飛,月色沿著窗欞灑下一地銀灰,蒲團上兩個人,在銀灰和起伏的帷幔中,藉機佔有,趁亂剖白,拚命索取……

  徐蕻趕緊打圓場:「各位軍爺,這是我們老闆和……他的妾室,您看能不能搜到這裡為止?」

  聽著這若有似無的低吟,侍衛不便打擾,身份也好歹弄清了,便沒再繼續詢問。

  而姜妙元瞪大雙眼,看著慈眉善目的觀音大士,心中默念阿彌陀佛,看在她苦難兩世的份兒上,且原諒這次的放蕩。

  聽著門關上的聲音,她閉上眼睛,回吻了他,眾生皆苦,願天下有情人皆有此夜,非前生註定事且能貪歡。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1:

徐蕻:這是我家老闆的妾室。

姜妙元:妾室你個頭!我要你們老闆三跪九叩地娶我回去!

沈拓:不三跪九叩行嗎?八抬大轎多好。

姜妙元:那我不嫁了。

沈拓:撲通一聲。雙膝跪地。

小劇場2:

作者:在佛堂清凈地搞羞恥play,我好擔心自己會遭雷劈啊。

沈拓:接個吻就叫羞恥play了?

周承修:這哪裡羞恥?哪裡play?

姜妙元:親媽未免過於純情……

作者:???你們的尺度到底大到哪種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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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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