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妙元撞牆自殺
5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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攏在袖中的手微微發抖，耶律楚琪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又恢復到古井無波的樣子，淡淡一句「好」。
望著龍椅，沈燁搓著掌心，流露出貪婪的目光。
耶律楚琪掀起眼睫：「敢問殿下，方才您給王上服的是什麼葯？小王有句話要提醒您……」
「行了！本王知道！」沈燁大力揮手，「你們一個個的說得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不能殺了老爺子，老爺子的傳聞聖旨還沒找到，那聖旨上寫的是沈拓的名字，只有等老爺子說出聖旨的下落，找到聖旨銷毀后，方才能動老爺子，才算名正言順。」
耶律楚琪眼皮微動，看來沈燁帳中確實是有明白人，能給出他這樣細緻的建議，只是不知道，這人的忠心究竟是放在了哪裡。
耶律楚琪拱了拱手，恭敬道：「小王並非是要說這個。其實小王倒覺得不必如此隱忍，只要殺了王上，那聖旨找不到又如何，天下名不正言不順事情多了，等到殿下鐵騎蕩平天下的時候，誰敢置喙半句？還不是有一個算一個，皆會俯首稱臣。」
沈燁臉上一喜，哈哈笑起來：「果然，耶律王子只有你最得我心啊。」
耶律楚琪低下頭，松石綠色的瞳孔中山國稍縱即逝的光芒，只要能煽動沈燁動手殺了趙王，到時候沈拓肯定坐不住，定然會打亂他在魏國的謀划，而兄弟鬩牆，他便會坐收漁翁之利：「小王愧不敢當。」
大步從高台上走下來，沈燁用力拍拍耶律楚琪的肩膀：「耶律王子，既然你和本王曉得一樣，本王便也不避諱你。趙國的御醫不好糊弄，但是他們也並不熟悉金國的葯。」
說著話，沈燁抬頭，笑望著耶律楚琪。
沈燁長相隨趙王，與沈拓的風流倜儻不同，他是寬厚英俊的樣貌，尤其是眼睛，儒雅的雙眼皮褶子配上漆黑清明的瞳孔，寬厚中還帶著一絲孩子般的天真。
耶律楚琪心中一陣詫異，都道是相由心生，怎麼到了沈燁身上，偏生把菩薩像托生到了惡鬼身上。
「小王明白。」耶律楚琪點頭，「金國宮廷也不太平，笑望聽說確實有種無色無味，且毒發時會讓服毒之人看起來面色紅潤健康的葯，小王不日便為您尋來。」
這時小太監托上來一方帕子，一邊給沈燁打扇子，一邊把帕子遞給沈燁擦汗。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沈燁笑一聲，隨意道：「好奴才。」
這話落到耶律楚琪耳朵里，像是荊棘劃過心臟，猛地疼了下。
耶律楚琪不願再留，說句「殿下若無事臣便告退了」，轉身便走。
「等等。」沈燁的聲音送身後傳來，「你這次刺殺也不算是一事無成，聽說，你帶回來一個女的？」
身形僵了下，耶律楚琪含糊道：「殿下聽誰說的？」
冷笑一聲，沈燁斜乜他一眼：「你還想瞞本王？」
沒來得及思考，一句「不敢」已經脫口而出，耶律楚琪有些懊惱，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看著耶律楚琪掙扎且痛苦的神色，沈燁的心裡湧現出巨大的滿足感。
金國的王子算什麼，還不是像狗一樣聽他的話，再等上一些時日，等蔣鐸排好兵布好陣，全天下都會像耶律楚琪一樣匍匐在他的腳下。
「不敢慢著殿下，是有個女子。」
「哦，」沈燁狀似無意地問，「是什麼女子？」
耶律楚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沈燁是不是明知故問，既然有人告訴他自己帶回來了一個女子，難道還不會告訴沈燁這女子是端懿公主嗎？
想了下，他直起身，臉色泠然若冰：「端懿公主，姜妙元。」
沈燁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人，本王以為你會騙本王呢。」
耶律楚琪皺了皺眉頭。
沈燁饒有興緻地圍著他問：「怎麼樣，我這個小嫂嫂，美不美？據說是大魏第一美女，沈拓倒還真是有艷福啊。」
耶律楚琪淡淡道：「名不副實。」
「名不副實？」沈燁有些狐疑，「怎麼說？」
「如同殿下的眼睛，沒人之美，最絕在眼睛。而如今那端懿公主已經是個瞎子了，呆若木雞，沒什麼趣意。」
「瞎子？魏國竟然讓一個瞎子和趙國和親？」
「並非天生看不見。」耶律楚琪說，「是墜江時傷了後腦，造成了失明。」
沈燁舒了口氣：「這麼說，還是有復明可能的。」
耶律楚琪噎了一下，踉蹌到：「這也說不準。且她墜江後背樹枝和礫石所傷，身上肌膚都已經潰爛，實在是不堪卒讀。」
沈燁的眸色漸漸暗下來，緩聲說：「本王怎麼聽著，你處處在替她格擋呢？」
耶律楚琪沒說話，只是定定看著沈燁。
沈燁不能忍受耶律楚琪這樣的目光，心中的邪火又一次燒了上來：「看什麼，等本王殺了沈燁，她就算是個寡婦，嫂子伺候小叔子，自古有之。」
耶律楚琪聲音冷如玄鐵：「一個渾身流膿的瞎子，殿下也要？」
歪歪頭，沈燁勾起唇角：「只要是沈拓的東西，本王全都要。」
*
姜妙元自從耶律楚琪走後，便一直坐在房中。眼睛看不見，就像是和外界徹底斷了聯繫，她呆坐著，心海亂旋。
不知過來多久，房門被人推開，一股子熟悉的梅香混著葯香味撲面而來。
她猛地抓緊雙手，這梅香，是沈拓常用的味道。
但是沈拓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趙國都城呢？
幾乎是在瞬間，她脫口而出：「沈拓？」
對面的人頓了下，借著這停頓的檔口，她又喊了句：「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撞牆而死！」
沈燁怔愣住了，這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啊，為何端懿公主對沈拓會是這個態度呢。
帶著探究的慾望，沈燁又往前邁了一步，姜妙元沒再猶豫，直接站起身，試探著往前面撞去。
耶律楚琪趕緊大步過來，將自己擋在了姜妙元和牆壁之間，皺眉道：「公主，命最重要！」
作者有話說:
今天更新晚了一些，因為淘寶雙十一開始預售了，我一直在看各種打折促銷的直播。我買了契爾氏的面霜，畢竟東北這邊冬天太干太冷了。還有個好消息想和大家分享，我參加的一個健康領域的比賽進入決賽了，要去南京比賽。南京，六朝古都，我很期待，畢竟自己是寫古言的，對金陵真的是充滿嚮往。這一次公費比賽，我一定要好好在南京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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