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沈拓假扮女子和姜妙元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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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沈拓假扮女子和姜妙元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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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楚琪黯然了幾分,像是被這夜色籠住了心田,原本姜妙元對他是毫無防備的,第一次對話就將自己失明的事情告知與他,然而就是因為他的疑心疑鬼,竟讓她的這番信任錯付了。

  默了會兒,他輕聲說道:「既然公主如此客氣,那小王也不便強求,待會兒到了驛館,我差人去請醫正給您瞧瞧。」

  姜妙元擔心醫正會瞧出來眼睛的端倪,支吾著推辭:「這點小傷,沒什麼的,回去拿布條包紮便好。」

  耶律楚琪不說話,沉沉地搖頭,帶著不容拒絕的的強勢。

  姜妙元無奈,只能順著他,卻又不敢一直被他抱著,不然等改日見了沈拓,她指不定會受到多少奚落。按著沈拓那樣的性子,還說不定會在床第間將這些帳討回來。

  虛虛地垂下手,姜妙元語調無力:「耶律王子,知道您擔心妙元,但是妙元在你懷裡,委實是不舒服啊,能不能,叫一輛攆轎?」

  目光沉沉地從姜妙元臉上劃過,耶律楚琪又是一陣鑽心的懊惱。如果說剛才她推遲包紮只是讓他覺得兩個人之間生疏了,現在這番話,卻不僅僅是生疏,簡直可以稱得上隔閡了。

  他低聲「嗯」一句,抱著姜妙元走到街頭那一排停著的小攆轎前,認真挑了一個看起來精壯沉穩的轎夫:「小娘子身上有傷,你們當心些。」

  「放心吧!」轎夫答得爽快,「常有貴人留戀夜市,夜深了都是我們送回去。我們的轎子抬得又輕又穩,貴人們到家時都是熟睡著的。」

  耶律楚琪沒答話,只是從袖中摸出兩錠銀子遞過去。

  姜妙元瞅得真切,這個耶律楚琪,如今是真的擔心她。

  心中雖然有些絲縷的愧疚,但這愧疚就像是燕子翅膀拂過湖面的漣漪,很輕很快地散去了。她何必為利用一個差點殺了她的父君的人感到愧疚,更何況這人的下一步計劃還是要攻打她的母國。

  活了兩輩子了,再為這些人生中的過客而煩心便是想不開。

  攆轎果然又輕又快,姜妙元還沒想明白待會兒該怎麼應付醫正,驛館就到了。

  耶律楚琪上前撩起轎簾,送過來小臂:「公主請,仔細別磕碰著。」

  然而姜妙元卻輕輕推開那手臂,自己摸索著下了轎。耶律楚琪倒也沒惱,招呼一聲小二:「扶著這位小娘子去客房。」

  耶律楚琪跟在她身後半步,微張這手臂護著她上樓:「公主在房間稍事休息片刻,醫正馬上就到。」

  姜妙元「哎」一聲,再沒別的話。

  小二一路把姜妙元送到床上,伺候她躺下。姜妙元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怎麼應付醫正,乾脆兩眼一閉,安穩地躺著,心想最好能睡著了,這麼著即便是醫正想要瞧她的眼睛,總不能把她眼皮扒開吧。

  這樣想著,不一會兒就聽到房外傳來走動的聲音。耶律楚琪引著一個高個兒長臉的醫娘從大門往樓上走,邊走邊向醫娘說著姜妙元的情況:「醫娘,這小娘子前些日子落水了,頭上受到了些撞擊,眼睛現下看不見。」

  醫娘:「這傷常見,好生作養著,比如即可復明。」

  耶律楚琪恭敬稱是,又道:「不過今日找醫娘倒不是為了落水一樁事……」

  「哦,聽說了。」醫娘的調子起得甚高,「夜市上鬧的這般大,是墜樓的那位小娘子吧?真是可憐見的,如此嬌弱的小娘子,聽說是被一位公子下的絆子?這該殺的畜生,怎麼下這般狠手!是見我們這些婦道人家好欺負?」

  旁人不知內情的咒罵最為公允,耶律楚琪面上更是慚愧,支吾道:「可不是……嗎,醫娘您妙手仁心,待會兒可要替我們小娘子好生診察一番啊。」

  那醫娘看著耶律楚琪,兩雙妙目流露出讓人捉摸不透地光芒:「放心吧,就算是可憐這位小娘子,我也要給她認真看啊。」

  話音未落,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姜妙元微微睜開眼睛,透過濃密睫毛間狹小的縫隙,隱約看見一位女子款款走進。

  那女子身量高挑,大眼長臉,五官十分出眾,但是輪廓長在一位女子身上,未免過於硬朗了些。

  正在她腹誹可惜時,手腕忽然被人捉了過去。那位醫娘沉吟片刻,突然說了句:「不好。」

  姜妙元還沒來得及在心中冷笑一聲她是江湖騙子。眼皮就被那醫娘掀了起來。姜妙元三魂飛了七魄,一顆心嚇得幾乎要跳出胸腔,卻看到那醫娘俯下身來,仔仔細細地將她的眼睛查看一番。

  姜妙元在她靠近的瞬間聽到一句。

  「別怕,我是沈拓。」

  不說還好,這句話一說出口,姜妙元憋笑憋得險些要背過氣去。

  這女子!是沈拓!

  耶律楚琪慌裡慌張跑過來,正好看到姜妙元滿臉漲紅,一副喘不過來的樣子:「怎麼了這是?」

  沈拓沖耶律楚琪福了福身:「是這麼著耶律王子,這位小娘子又是落水又是墜樓,接二連三的被嚇到,怕是要突發羊角風了。」

  沒想到沈拓要她演這出,姜妙元竭力在腦海中搜尋著羊角風發作的樣子,然後口歪眼斜地模仿起來。

  「這……這……現在是發作了嗎?」

  「還沒有。」

  姜妙元愣了,好像是……演早了?

  好在耶律楚琪已經慌了神,一直在追問沈拓醫治的法子,關注點沒放在姜妙元身上。

  趁著這個空檔,姜妙元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把歪掉的五官,恢復正常。

  沈拓語調沉重:「您有所不知,羊角風發作沒有定時,且發作起來異常兇險,病人鬧不好會咬斷自己的舌頭,好的呢,是變成啞巴,這要是差一點,可能就是咬舌而死了……」

  後退一大步,耶律楚琪拱手,鄭重道:「醫娘慈悲,這位小娘子萬萬不能出事,請您一定要……」

  「好好,我知道,好生診治嘛,我都曉得。」

  「非也。」耶律楚琪握住沈拓的手,極為認真,「不知醫娘看診能否留宿?我等皆是男子,夜間不便留宿小娘子房中,能否請您今夜留在小娘子房中,替我代為照看?耶律楚琪,感激不盡!」

  約是怔忪了片刻,沈拓壓著唇角,語氣甚是為難:「唉,誰讓我是醫娘呢,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作者有話說:

沈拓:所以,作者你鄭重告訴我,是不是下一集我可以開葷了?

作者:看你表現。

沈拓:你再說一遍!

作者:(小心避開沈拓架在脖子上的刀)逆子!逆子!開,給你開葷!

作者:有點心疼耶律楚琪這個傻白甜了怎麼辦,親手把情敵送到心上人的床上,真是言情屆前所未有的奇葩操作啊!

耶律楚琪: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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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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