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你老實些，本王的自制力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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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思忖良久，有些艱難地說道：「今日事務繁多，你墜江后我寢食難安，既要憂心你的安慰，另外又要防著魏慶帝和沈燁，實在是心力交瘁，哪怕我是餓鐵打的，如今也是要生鏽的……，你不要覺得我我是在找借口，我……我真心的。」頓了下，他壓了壓唇角，慢慢說，「但是你也不必憂心，再怎麼勞累，我終究不過是二十齣頭，等閑下來歇上一歇，很快便能恢復元氣。」
怔忪片刻，姜妙元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什麼在說什麼。
她有點想笑，但看著沈拓紅得真情實感地臉，又覺得現在笑了，恐怕又會讓他多想。忙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子。輕輕咬著耳朵說：「我說得快，是指你救我來得快啊。」
心中一下子沒那麼堵了，沈拓把她從懷裡稍微拉開一些，看著她的眼睛：「你此話當真？剛剛那個字並非指的是，嗯？」
姜妙元乖順地點頭：「我和你在一體時，身心愉悅，通體舒暢，怎麼會意有所指。只是有感覺於你一天奔襲千里，這麼快就到了趙國都城。」
一下一下摩挲著她烏黑的發，沈拓輕聲說：「跑死了三批千里駒，日後要你賠我。」
「這有何難？」她笑著，「若是你能平定沈燁和耶律楚琪，父皇賞你三千匹也不是難事。」
此話一出口，姜妙元瞬間覺得有些欠妥當。果然，抬頭再看沈拓的神色，確實凝重了幾分。她不知再怎麼和緩氣氛，畢竟現在擺在兩個人面前的，確實是感情和權利的衝突。
她不是未開蒙的稚童，知道這天下就沒有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事情。
更何況，沈拓胸有溝壑，畢生所向是帝王業。
夜漸漸深了，加上浴桶的水涼了下來，房間里變得有些冷。姜妙元縮縮肩膀，把錦被拉到身上，背對著沈拓躺了下來。
良久，姜妙元感覺到一雙手隔著杯子抱緊了她。
沈拓把頭埋進她的脖頸間，聲音有些發沉：「姜小元，事到如今你還在懷疑我對你的用心？」
胸口有些酸脹，她柔聲說：「我沒有，只是我也不願你為了一個我，放棄畢生所求。」
「這是什麼混賬話！」沈拓捏了一下她的耳垂，「什麼叫放棄畢生所求？」
被捏的有些疼了，姜妙元有些氣惱地轉過身：「你畢生所求，不是一統天下嗎？」
「放屁。」沈拓笑罵一句。
「我畢生所求是一個你。」
姜妙元抬頭，正好能看見沈拓精巧的下巴，線條流暢而硬朗：「要一統天下，是為了天下蒼生。要你，是為了終生幸福。若真的要兩者取其一，那恕我不是堯舜，更願意做你裙下臣。」
忽然覺得有些殘忍，上一世沈拓政績有多出色，她是親身經歷過的。如今聽到沈拓說這些，她覺得自己像是禍國殃民的妖妃，拽著一輪清輝下墜。
下了巨大的決心，姜妙元伸出胳膊也抱了抱他：「你別這麼說。我父皇和哥哥都不是做君主的料不然現下時局也不會亂成這個樣子。我怎能為了一己之私，拉著百姓陪葬？你想做什麼便做吧，我只有一事相求，請你不要傷我父皇和哥哥的姓名，你登基后，封他們個閑散王爺就好了。」
沈拓頓了下，既驚嘆於她的賢良，又詫異於她的天真，還為她對他的信任而感動萬分。
伸出手撫摸著她的雙頰，沈拓道：「天下男兒多薄情，你就這麼相信我登基后不會翻臉不認人？」
「若你是這樣容不得人的心胸，那皇位你便也坐不久。」
沈拓哭笑不得：「姜小元，你翻臉真是比翻書還快啊。」他想了下，仍舊認真道：「你放心，我是做不到皇位上了，慶帝不會容我坐上去的。還是按著原來的計劃，你一定要誕下孩子，到時候魏趙兩國方能心無芥蒂。」
姜妙元惴惴道：「那萬一是個女孩兒呢？」
「女孩兒怎麼了？」沈拓揚眉，「連金國都有入朝為官的女子了，我們為何要如此迂腐？若是女孩，那她便是開天劈地的第一個女帝，我沈拓的孩子，無論男女，都會十分出色。」
姜妙元的感激之心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想了半天，憋出來句:「那，那要不為了早成大業，咱們……再來一次？」
沈拓有些僵，變得期期艾艾：「絕非是我不想，畢竟這事，食髓知味。但是正如你方才說的，我一日奔襲千里，且這種事情你們女孩兒可能不太清楚，男子費的力氣總是要多一些的，我，我確實有些……」
他咬牙，壯士斷腕似的說出四個字：「……力不從心。」
姜妙元這才反應過來，忙親親他，哄孩子似的安慰：「沒事沒事，那咱么歇了吧，沒什麼大不了的，還是身體最重要。」
又是艱難地反駁，沈拓擰著眉毛：「我不是說我身體不好……」
「是是是。」姜妙元急忙解釋，「只是近日乏了，歇上一些時日就會好了，不然，不然大不了找御醫要幾劑藥方，總歸是能好的。」
「姜小元！」沈拓沉下臉來，「本王的身子沒有哪裡不好，本王只是乏了，你聽懂了沒有！用不著吃藥，也用不著歇上一段時間，今晚睡好了，明天就沒事！」
姜妙元生怕自己再說錯什麼，縮著肩膀，搗蒜一樣的點頭。
沈拓下巴微緊，拉過來被子。
語氣簡潔：「睡覺！」
次日晨起，並非是姜妙元早醒，實在是有個物件兒硌得姜妙元難受，早早便醒了。
一開始她沒反應過來是什麼，以為是短刀的手柄，結果摸下去后，才明白沈拓昨晚說的「今晚睡好了，明日便會沒事」是怎麼一個意思。
她本想趁著沈拓睡時再好好端詳一番呢，卻沒想到手還沒再次摸過去，就被沈拓捉住了。
他的嗓音有點啞，姜妙元猜測是無人奉茶的緣故。
「姜小元你老實些，本王的自制力可沒你想得好。」
作者有話說:
昨晚睡過去了嗚嗚嗚嗚嗚，今天早起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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