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沈拓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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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沈拓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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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妙元怔了怔。

  前一世種種,說白了也是因為姜妙元的母妃出身低微,才讓她備受姜妙屏的欺壓和摧殘。是以,當聽到耶律楚琪這番話,她也生出了許多感同身受的滋味。

  把包著鍋包肉的油紙往上遞了遞,姜妙元輕聲說:「多吃點。」

  耶律楚琪看她這個樣子,有些想笑:「你吃吧,只有這麼一點。再說了,如今太后輕易無法拿捏我,那些前塵往事,不必再提。」

  姜妙元嗯一聲,漫不經心問道:「明日我要進宮去見太后?是因著什麼事呢?」

  行人如織,街上漸漸嘈雜。

  耶律楚琪把姜妙元往身邊拉了下:「來這邊,金國男兒晚上經常會喝上幾杯,當心酒暈子。」

  姜妙元雖感激於他的體貼,但仍默默遠了些。

  「你傍晚時分應該是見過索綽羅了吧?」

  姜妙元點頭:「她是來拜訪了我,只是我如今看不見,聽聲音倒覺得,應該是個俏佳人。」

  耶律楚琪笑笑:「那是自然,當初選她,無非便是因她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只是沒想到,她竟有身孕了。」耶律楚琪輕輕嘆一口氣:「人心難測,讓她去王兄處,就是為了斷絕王兄有子嗣的任何可能,卻沒想到,偏生是她有了孩子。」

  姜妙元抬起頭:「她是您的細作?」

  「過去是,如今她……」不知為何,耶律楚琪忽然覺得胸口生生地痛了一下,聲音中也帶了些不明不白的酸澀,「如今她,是王兄的側福晉了,若是能夠誕下男孩,那就定然會被扶成大福晉。」

  「那與我要進宮見太後有什麼聯繫?」

  耶律楚琪輕聲一笑,掌心翻過來,想要把姜妙元的手攏進掌心。

  姜妙元察覺到他的意圖,漫不經心抬起靠近耶律楚琪的那隻手,輕輕將耳邊的碎發攏到耳後。

  暗處,沈拓一直壓著的唇角,終於有了些許上揚的弧度。

  夜涼如洗,耶律楚琪的眸色也跟著暗了暗,他收回手,輕聲說:「你我既然將要成為夫妻,金國的事情同你說了也無妨。王上如今百病纏身,隨時隨地可能仙逝。王兄若是沒有子嗣,那麼這皇位,必定是我的。然而如今索綽羅有了身孕,事情有了變數。我若是想榮登大寶,需要一位得力的妻子。」

  姜妙元本來覺得耶律楚琪騙婚可能是一時興起,如今聽到她的婚嫁竟然和奪嫡扯上了關係,便明白耶律楚琪是娶定她了。

  姜妙元淡淡說:「耶律,你的難處我都明白,但是你卻要想清楚。如今,一來呢,我不記得過去發生的事情,二來呢,我不定時便會神志不清,若說得力,可能還比不過你府上任何一個聰明伶俐的丫頭。」

  耶律楚琪輕笑著搖頭:「你不懂。」

  他看著姜妙元的側顏,眸色沉沉。不要說她現在還有清醒的時候,即便她真的是個實打實的傻子,只要她還是魏國的公主,那便是得力的妻子。

  姜妙元笑笑:「那好叭。」她轉過身,低聲說:「吃飽了,身上也乏了,回去吧。」

  *

  耶律楚琪一路把姜妙元送到別院中,肩頭擔了一夜風露,直到姜妙元房中的燈熄滅,才負手邁出月亮門。

  房中漫著清淡的鵝梨帳中香,削綠給姜妙元放下床幃,輕聲說了句:「屬下已經按著公主的交代同公孫大人說了。」

  「他,」姜妙元頓了下,「怎麼樣?」

  「身上新傷累舊傷,想來這一路單槍匹馬地過來,吃了不少苦頭。」

  嘆了口氣,姜妙元搖頭:「不曉得這個時候他來添什麼亂,好好的戶部尚書,不想著為國家籌集軍餉錢糧,凈幹些不著調的事情。」

  削綠遲疑著:「屬下雖愚鈍,但總覺得,或許尚書大人。是因為您才來的?」

  「因為本宮?」姜妙元幾乎氣到要翻白眼,「又不是十幾二十幾雖的小年輕了,何苦演這些奮不顧身的戲碼。」

  「……」削綠抿嘴,小聲說,「滿打滿算,尚書大人不過二十二歲。」

  姜妙元噎住,一不小心竟然把上一輩子活過的歲數算進去了。

  她翻個身,蒙住被子:「煩死了,還得想辦法救他,耶律楚琪那個祖宗又偏偏生性多疑。」

  削綠趕忙安慰:「公主別急,仔細氣壞了身子,不然尚書大人才是罪不可恕了。我家爺已經來了金國,公主且安心,有我家爺在,尚書大人定然無事。」

  霍然翻開被子,姜妙元驚喜到:「沈拓來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削綠笑答:「可不是來了嘛。章余堂大人按著我家爺的籌劃,不到一日就部署好了軍陣,爺檢視巡查過,沒有絲毫紕漏。本來呢爺要親自領兵上戰場的,奈何姜茂太子和章余堂大人都攔著,說什麼出了事情沒辦法和公主交代。爺見閑著也是閑著,就日夜兼程從青州趕到了金國,就是今兒晚上的事情,屬下去看尚書大人的路上,和爺見了一面。」

  姜妙元嗤笑一聲:「這麼快,他是會飛?」

  「不過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罷了。」削綠撫掌喟嘆,「就是可憐了那幾匹上好的汗血寶馬,這麼一路奔波,即便是沒累死,恐怕也要丟了半條命了。」

  姜妙元半嗔半喜地瞪了削綠一眼:「你也會這些酸詞兒了?既是如隔三秋,為何遲遲不來見本宮?」

  削綠仔細回想了下方才和沈拓會面時的場景,只記得沈拓讓她告訴姜妙元他到了,不必擔心公孫斐,他自有辦法,卻真的沒說過要來見姜妙元:「應該是覺得王子府戒備森嚴,行動不便。不過公主不必擔心,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會過來的。」

  姜妙元輕笑一聲,慢慢躺下。

  戒備森嚴算什麼,就算是再森嚴,好歹她現在是獨自住在別院的,身邊僅有一個削綠。

  要知道,當初在趙國驛站的時候,沈拓可是敢在耶律楚琪眼皮子底下偷歡的。

  他,似乎是不太對勁兒。

  

作者有話說:

噹噹噹噹,無獎競猜環節又來了!!!

所以沈拓究竟是為什麼不立刻就來見妙元呢?

這到底是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呢?沈拓究竟是經歷了什麼,竟然讓他打破了讀樂第一好男人的人設呢?

大家發揮想象力盡情猜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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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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